警察杀人案终于开庭了,因为此案性质比较特殊,由阳城市中级法院一名主管审判的副院长亲自担任主审法官,赵君五和另外一名刑事法官担任陪审员,级别比较高,旁听席也仅仅允许正斧和政法人员进入,其他就是几个和本案有关键的证人,连嫌犯娄正福过我最没出现在法庭上。一切都和唐人杰的预想一样:审判就是走个过程,结果早已预定,自己要做的就是配合把过程做好。
公诉律师也是心知肚明,或者早就有人打了招呼,他简单陈述了案件经过:2005年5月23日晚上,受害人常青(绰号歪叔)请城东派出所所长娄正福喝酒,娄正福残忍开枪爆了常青的头,致使常青当场死亡,请求法官依法判处娄正福故意杀人罪。
唐人杰开始辩护,他首先反驳公诉律师只看到结果,而忽视了过程,“我了还原整个案件的原貌,我们走访大量的相关人员。首先是被害人,据我们调查,常青原是阳城钢铁厂一名工人,在厂里有就贪图便宜,时常偷盗厂内材料的不良习性,这个有厂里几次对他处罚的通知,最后还因此勒令下岗,这些材料我已经交给法官。”
赵君五接话说他已经收到,示意唐人杰继续说下去。
“下岗后,常青更加变本加厉,经常在车站、公交车上、超市等人群密集场所专一向妇女下手,偷盗、猥-亵妇女,我已经找到三个被猥-亵的妇女,他们也到了现场……”
唐人杰一指旁听席,三个妇女,包括王富贵的前女友,纷纷控诉歪叔如何无耻地揩油,肆无忌惮地猥-亵她们,总之歪叔就是个作风败坏,祸害社会的混混。
按说唐人杰的这些举证和本案并无真接关联,只是法官并没制止,公诉律师也没反驳,反正公诉律师做的就是法律援助,本案又没原告,又何必浪费口舌。
“而对于这样一个人,本案被告娄正福并没抛弃他,娄正福抓住常青,进行了大量耐心细致的说服教育,并出钱资助他,让他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春节前夕,常青在阳城大剧院门外被人割断生-殖器,险些丧命,又是娄正福及时把他送到医院,出钱医治,救了他一命。而且伤害人娄正福,工作兢兢业业,在全所有很高威信,对全所民警关怀备至,这些有全所民警、还有电视台、报纸的采访可以作证。试问这样一名心系人民的人民警察,为何要残忍杀害常青呢?而且还是自己苦心救助的人。”
唐人杰顿了顿,眼睛在法庭上下扫视一眼,见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继续说:“此案最后和常青接触的是证人李青松,下面由证人来说吧。”
李青松萎萎缩缩地站了起来,他是第一次出庭,显然很紧张,说话也有点结巴:“我叫排、排骨,和娄所长、歪叔都、都认识……”
公诉律师打断他:“请问证人,你的名字是?”
“我名字叫李青松,不过我长得瘦,大家都叫我排骨。”
法庭上很多人掩嘴而笑,唐人杰说:“李青松你别紧张,照实说就是。”
“请问证人,你做什么职业?”
“吧老板。”
公诉律师又问道:“李青松,事发时你可否在现场?”
排骨摇摇头。
公诉律师点点头,对法官说:“我的话问完了,谢谢。”
法官望向唐人杰,公诉律师的话意思很明确,既然不在现场,又如何能够作证,不过之前的那些大量证明都和本案无实际关联,他也没反对,他随便插这句话,不过是想表明他律师也不是吃干饭而已。
唐人杰微笑道:“之前我说过,李青松虽然没有在现场,但他是本案伤害人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所以他说的情况对本案至关重要。”
法官点点头:“同意,请证人继续举证。”
唐人杰抬眼望了排骨一下,示意他别紧张,排骨得到鼓励,胆子大了点,说话也通畅了很多。
“歪叔经常到我吧玩游戏,那天也来了,在我吧玩到下午五点,大概是玩腻了,他跑来找我吹牛,他说:‘你见过娄所长的老婆吗?’我说:‘没有见过,怎么了?’他说娄所长老婆可风-骚了,他有些在火车站见到她接人,接一个男的,那男的戴了个墨镜,和那男的手牵手,很亲热,当时人多,他也去摸了一把,他说:‘娄所长老婆还以为是那男的摸的,嗔怪地说要摸去家里摸嘛’……”
吴晓露也在旁听席,闻言脸羞得通红,她是红桥区交际明星,旁听席相当多的人都认识他,很多男人看到她那火爆的身材、高昂的山峰,心里大概都想去摸一把呢?
“你胡说,不是那样的,那男的是我老公!”吴晓露见大家都望着她,意味复杂,不得不出声反驳。
“是的,歪叔也说他后来见到那男的摘下墨镜,竟然是娄所长,他当时差点吓尿了,赶紧就溜了,所以他才晓得所长老婆风-骚,他在我面前摇着手,说手感太好了,他三天都舍不得洗那只手。”
“变态!”旁听席上有人厌恶地说。
“后来他神秘地和我说,我后来又遇上娄所长老婆和其他几个男人在一起过,样子很亲密,他要向娄所长告密,让娄所长休了那女的,他还说因为娄所长是他恩人,他不好下手,等娄所长休了,他就可以……嘿嘿,那啥了。然后他就走了,后来怎么被娄所长杀害,我就不知道了。”
唐人杰接着说:“下面请当事人吴晓露来说吧。”
吴晓露脸还是红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