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倒是急了,她以为叶开山不满意她,便涨红了脸看顾了看叶开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像她这种初出社会的小女孩子,在精明的叶开山眼里,哪里能够瞒得过去?叶开山从李婷的神态上,看出了她的心理,于是笑了笑说:“小李呀,这样吧,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明天我想好了打电话告诉你,好吗?”
李婷只好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叶开山,然后怏怏地离开,去找姐姐李丽了。
她一走,胡爱妮有些不解地问:“老爷子,李婷可是最好的人选了,身体好,模样也俊俏,难得的是,她刚刚才二十三岁,国家规定男人二十三岁、女人二十一岁可以结婚,不用我说,老爷子阅历这么丰富,也知道这个时候是女人生育最好的年龄,又是头一胎。您哪点不满意呢?”
叶开山淡淡地说:“我也没说不满意,只是说考虑考虑嘛。行了,就这样吧,公司还有个客户在等我,我得回去了。”
胡爱妮愣了好一会,她觉得这个农村来的土财主有点怪怪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是一般客户,她早就挂脸教训了,可他是叶知秋的父亲,心里不爽,也只好生闷气。
李婷回到姐姐那里,也是郁闷了好一会,李丽听她说老头子没看上她,也感到很奇怪,要说以妹妹这种条件,在“代-孕母亲”是最好的了,一个糟老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正在郁闷,李婷电话响了,一看号码陌生,接起来一听,竟然是叶开山的,他约她去“满江红”咖啡屋见面,商讨代-孕的相关事宜。
李婷答应了,放下电话,刚要收拾出门,李丽一把拉住她:“小婷,我们这行业是有规定的。按照规定,委托代-孕者是严禁和‘代-孕母亲’接触的,所有与代-孕有关的的事情都要由胡爱妮的代-孕公司来做。胡爱妮倒不怕,但她背后的叶知秋,你是才进阳城,你不晓得,但我晓得,那是个在阳城黑白通吃的女老虎,惹恼了她,后果就难说了。”
“那……我不去了?”李婷有些失望,不情愿地说。
“你给他打电话,我来说。”
李婷重拨过去,说她姐姐要和叶开山说。李丽接过电话:“您好!我是李婷的姐姐,以前也做过这个业务……对,之前本来是介绍我给你服务的,只是我身体还没恢复完全。我给您说嘛,如果您老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给胡经理说,一般她都能安排,如果再难,她还可以找我们的总老板,叶知秋董事长。”
叶开山在那头大笑道:“你们总老板,见面还要叫我爹!”
李丽在心里嗤之以鼻,妈哟,这个客户也太嚣张了吧,竟然敢冒充叶知秋的爹,不禁讽刺道:“老爷子,我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不过,这叶总的爹,好像只有一个吧。”
叶开山生气了:“你不信?那没关系,不想做就算了!”
听着老头强硬的口气,李丽赶紧说:“别别,老爷子,我们这就过来。”
“不是你们,是你妹妹。还有,不要给胡爱妮说。二十分钟,让你妹妹来见我。”
叶开山放下电话,李丽看看妹妹,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听妹妹说,胡爱妮对这老头非常尊敬,也许老头说的没错,便嘱咐妹妹先去赴约,见机行事。
李婷打了个车,十五分钟到了“满江红”咖啡屋,叶开山挑了一个非常安静的角落和李婷坐下后,让服务生上了两杯咖啡和几盘干果。
叶开山啜了一口咖啡后,看着李婷说:“小李,不瞒你说,你的条件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是一点,那个……哎,小李,我这人说话办事喜欢直来直去,你不介意吧?”
李婷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叶开山说:“那我就直说了,我主要对代-孕的方式不满意。你看,要我弄出精-子,又要你弄出卵-子,还要培养什么受-精卵,太费事了。我想直接点儿,价钱你说。”
李婷虽然没有结婚,但有过性经历,叶开山说的“直接点儿”,她如何不懂?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想想和一个比自己父亲年龄还大的男人那啥,心里就无法接受。
于是,她别过头看着窗外,低声说:“老板,这这……我恐怕做不到,不过,我愿意无偿捐献我的卵-子,不用您另外加钱,您看这样行吗?”
叶开山没有说行不行,却慢腾腾地抛出一句话:“你要是同意我说的,我给你二十万,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拉倒。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也不逼你,反正我总能找到愿意做的女人的,谁在跟钱过不去啊?二十万,在你们河东县,也能够买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了;就是在阳城,也够买个六十平米的两居室了。”
叶开山的最后两句话,把李婷说得怦然心动。她是一个刚刚进城的小女孩,对钱的价值还估计不足,但姐姐光租一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租金就是五百元,这她知道。如果能够买套房子,这租金就可以挣不少。当然,这个都是后话,她目前最需要的钱,是给母亲治病和弟弟上大学的费用。
李婷的意志开始动摇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很多漂亮的女大学生,为了缩短人生的奋斗历程,不都心甘情愿地做着当官的或者大款的二-奶吗?我李丽一个高中毕业的农村女孩,如果能够为母亲治病、兄弟上大学出一份钱,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想到这里,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