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狗确实没有离开阳城市,他躲藏的这个地方,也很难有人想象得到。
屋子不大,严格点说,根本不叫什么屋子,而是一间只有七个平方米的地下室。这几乎是一间已经废弃了地下室,看得出来常年无人光顾,蛛遍布,又闷又热,黑黑的一层尘土足有半寸厚,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破旧家具和杂物,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
他就像一只地鼠,在这样一个地方小心翼翼地拱开一个两平方米左右的能藏身的地方,中要在这里呆上半个小时,即使一动不动,他的脸上、身上、括脸上脖子上的汗水和喉咙里的唾液,基本上就全变成了黑了。
虽然再难受,但这里确实是全市最安全的地方,他一犯事后,就找到了黄河,黄河就把他带到这个地方。
这个地下室是市委机会大院的,也不知道黄河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住会想到一个犯罪分子偏偏躲藏在全市的权力中枢——市委的地下室,市委大楼建设大概超过三十年了,换了一届又一届的官员和公务员,现在恐怕没人想到当初还有这么一间地下室。这一点,也只有黄河才会想得出来,为了曾经一起在丐帮混的兄弟,他不得不出此绝招。
让他意外的是,他所呆的这个破破烂烂的地下室,面对着的竟然是整个市委机会大院,只要他站起来稍稍一踮脚,就能透过地下室那个窄窄的小窗户,看到整个机关大院的一举一动,这院子里的人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上班,看不出有什么异动。尽管太热了点、脏了点、闷了点,但只要能让他感到安全,再苦点累点又算了什么。当然了,对于他割了张兵女儿耳朵这样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有很多杀死人的案件等待警察去破呢!
双手抱膝蜷缩着,一分钟,他还是很后悔昨天的行为……
昨天他接到秋菊的电话,说她有事情,让他帮忙去接下孩子,这个脑残的女人,还没觉察出丈夫对黄二狗的打击,更不会体会到黄二狗已经对他们心生恨意,仗着黄二狗是他介绍给丈夫的,对黄二狗有人情,以前每逢忙不过来的时候,也经常叫黄二狗帮忙他接孩子。
要说黄二狗一开始也没想到要伤害孩子的,当孩子出校时,他迎了上去,说她妈妈来不了,让自己来接她,那个叫张燕妮的小女孩,看到他,很不高兴地说:“怎么又是你?”
这句话让黄二狗愣了一下,很明显,就这小女孩也看不起自己,他讪笑着:“上来吧,叔叔带你。”
黄二狗骑着一辆破单车,他扶着单车,让燕妮上去。
燕妮虽然很不高兴父母没有亲自来接自己,没有办法,还是嘟着嘴上了车。
单车吱吱扭扭在大街上晃悠着,燕妮突然说:“黄二狗,你这破单车该扔了,太丢人了,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孩子直呼其名,不但缺乏必要的家教,直接歧视他,她没又想到一句话,让黄二狗心里本来就有的愤恨一点点堆积起来,但黄二狗还是忍受着,压抑着,强笑着说:“破车值万贯,叔叔是穷人,有辆单车就不错了。你就将就点吧,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家了。”
燕妮撅着嘴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黄二狗,我不稀罕你来接我,下次我妈妈叫你,你不要答应啦,我讨厌你!”
黄二狗的怒火彻底引燃起来,虽然她只是个孩子,可是这一句句话,无不是对他最残酷的打击,我-日你妈的,你老爸欺负我,连你丫也看不起老子,老子一定要让你老爸后悔!
可怕的念头,最终在一刹那落地生根,疯狂生长起来,黄二狗闷不吭声,用力蹬着单车,车子向着某个巷子就冲了进去,巷子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正面走,如果有两人让道,必须侧身,小女孩感觉不对,有点害怕起来:“黄二狗,你带我往哪走?”
“这里是近道,穿出去就是你家了。”黄二狗涩声说,巷子很长,已经骑到中间了,他偷眼前后一看,没人,便一扭车把,“啊”的一声,车就倾倒了,把燕妮掀翻在地。
“黄二狗,你这个老家伙,想甩死我啊!”燕妮骂了起来。
黄二狗飞快把袜子扯了下来,一把塞进燕妮的嘴巴里,另外一只手飞快擒住她的双手,用膝盖一顶,就把她顶得贴在墙上,小姑娘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嘴巴被塞住,又叫不出声来,只有胡乱地挣扎着。
“老子让你瞧不起我!”黄二狗扬起巴掌,“啪啪叭叭”接连在燕妮脸上打了四五巴掌,粉嫩的小脸留下了深深的红色印迹,小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的,倔强地、愤怒地瞪着他,却一点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黄二狗更加愤怒了,一脚就把小姑娘踢翻在地,接着扯着她的头发,把头扯了起来,他一摸衣兜,身上有一把水果刀,以前他除了在丐帮鬼混带刀,自从和张文静好上后,就不带刀了,但张文静怀孕后,他又带上了水果刀,和张文静出来散步,在街上买水果,方便给她削水果。
小姑娘到这时才真正害怕起来,她拼命地摇着头,眼睛里露出绝望的表情,但这时候黄二狗的火已经无法熄灭了,他再加上一脚,狠狠地踩在燕妮的肚子上,小姑娘一声不吭,就昏倒在地。
“我-日你张兵的妈,你听不见我的声音,老子就割了你女儿的耳朵,让你知道听不进人话的代价!”黄二狗狠狠地想,一只手扯住女孩耳朵,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