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着杨小美,触动了徐晓岚的某根神经,虽然双方老人了解情况后,唐从杰父母一再解释,说唐从杰和杨小美只是儿时玩伴,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徐晓岚还是决定暂时不谈婚期的问题,以后看看再说,最后也就摆别样喝茶了。
第二天就回城了,在车上,徐母一再批评女儿,怪她见风就是雨,小题大做,惹得徐晓岚要发火,唐人杰赶紧劝说,回到城里,徐母气鼓鼓去找铁胆忠去了,唐人杰和徐晓岚一切照旧——照旧同居,照旧分房而睡。
第三天唐人杰还在睡梦中,接到阳春雪的电话,不知道委托人什么时候有事,唐人杰养成了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习惯,当然,偶尔在特殊地方办特殊事情除外。
阳春雪说:“永庆玻璃张平刚给我来电话,说有个案子,我们俩一起去,你不用开车,我过来接你。”
靠,这几天和徐晓岚呕气,成天相对无言,本想着今早没事,睡个懒觉呢!结果还有是事,哎,命苦啊!
擦了把脸,迷迷糊糊走到小区门口,阳春雪早等在那里,她的车里开着空调,很热乎,钻进去才和她说得几句话,渴睡又上头,又睡了。
阳春雪没有注意她的状况,边开车边说:“永庆玻璃欠别人一批货款,被人起诉了,标的是三百四十万元,张平很着急,不知道怎么办?”
一听有案子,唐人杰来了精神,渴睡也扔到九宵云外,虽然这几天情绪不佳,但可以和恋人呕气,也不能和钱赌气啊!
“永庆玻璃的法律顾问费该涨了吧!多少年了,不但给他的永庆玻璃做顾问,还有他女儿的天世海贸易,他本人,他家庭,差点没把他家的宠物也写上!打包才收三万元。”唐人嘟哝着,这个顾问以前是叶一帆在做,年前合同到期,后来和正义律师事务所续约,就让给唐人杰做了。
阳春雪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怎么总嫌顾问费少呢?这案子来了,我们多收点不就来了。”
算了,现在律师这个行业竞争也很大的,有总强过于无吧,唐人杰想了想说:“咱俩说好了,等会儿律师费由我谈,最后你拍板,这样既给你面子,咱们收费还不低,你总是谈不上价!”
“好!好!”阳春雪满口答应,徐晓岚心太软,阳春雪也差不多,女人啊,慈悲心肠的就是多。
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永庆玻璃有限公司,张平在办公室里等他们。
“你们可来了,我可把我急死了!”张平象见到救星一样,他说收到传票和起诉状后,一夜没睡。
他把诉状递给阳春雪,阳春雪扫了一眼又给了唐人杰。
唐人杰接过一看,是js省一家公司把永庆玻璃诉到了法院,要求付石英砂款及违约金总计三百四十二万元。
他又看了一下双方签订的合同,有关确认送货欠款的传真等证据都没有问题。
张平一直紧张地看着唐人杰,见他眉头紧锁,忐忑不安地问道:“两位律师,你们看怎么办?”
唐人杰两手一摊:“没办法,给人家钱呗!”
“现在没钱啊!这个账我是认的,我给他们说等等,给我一点时间,没想到,他们真起诉了,一点也不讲情义!”
唐人杰心想,狗屁情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想不还,必须要有不还的理由和证据,可是人家这是证据确凿,你家伙貌似还耿耿于怀呢。
“你有什么财产?官司肯定要败诉,把神仙请来也帮不了你,下一步要防止他们执行你的财产,说不定对方马上会提出保全查封。”
张平倒着苦水:“这个不行啊,我八十吨货是要出口马去东亚的,法院查封后我交不了货,那就违约,赔得更多。”
阳春雪接过办公室秘书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插话说:“那怎么办?要不和对方谈谈?等你这批货发了收回款再给他们。”
张平摇摇头说:“发了货也收不到钱,马去东亚那边钱我们已经收了,只是没交货,就这已经延期一个月了,对方不追究我违约责任就不错了。”
唐人杰出了个主意:“赶在查封前运走?”
张平一脸苦相:“兄弟啊,那是八十吨啊,不是八十公斤,说运走就运走,火车不派车皮,远洋公司排不上船,最快也是下个月,还一次发不完。”
阳春雪叹气:“那就没办法了?如此说来,我们也爱莫能助了。”
唐人杰想了一下说:“永庆还有什么财产?要不以其他东西担保!”
张平掏出烟,扔给唐人杰一支,点燃,用劲拨了一口:“剩下就这个厂子了,还拖欠着工人工资,停产一个多月了,只要这批货发出去我就不干了,开机就赔,我所有的钱都压在土地上了,又抽不回来,本来想着转行,谁知道?唉!”
唐人杰负手走到窗户边,窗外一片白云飘飘,凉风习习,天气很好,沉吟着说:“办法倒不是没有。”
张平和阳春雪的眼睛亮了,一起把目光转向唐人杰。
唐人杰把烟蒂往窗外一扔,大步走到他们面前,马上侃侃而谈:“我记得签订法律顾问合同时,你给我们的服务主体是:永庆玻璃、还有你女儿挂名的天世海贸易公司、你本人及家庭成员,不如以天世海贸易公司的名义起诉永庆玻璃公司,我们主动提请法院,把库房里的货先查封了,至少这些货原告是运不到江苏了,而且,这个诉讼要做得大,远大于三百四十二万元,最好是上千万,超过你厂子土地货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