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杜天定也只好笑笑,心道:问那个煞星主人,找抽呀?借个胆子也不敢呀。他悄悄打量下何其欢,暗暗诽谤道:这小子也是老奸巨猾不肯说实话的。
心里虽然在嘀咕,但双方还是客客气气、亲亲热热地交谈着。杜不倒见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什么了,但知道上官仁几天后会回来,总算有点放心,他知道上官仁是言出必行的,对他的孙子总不会欺骗,可能是嘴馋了,想到南方吃点荔枝再赶回来,对于他这种级别的人来讲,日行千里也不是难事。
要是这样一个小祖宗总是放在他家,他还真不知道怎样伺候,尤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总要跟这个小祖宗过不去。
人老了,心柔了,对女人迁就了,对孩子就溺爱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要杜不倒自己下手,狠狠教训自己的小儿子,他还真的不舍得呀。
杜不倒想着心事,眉头皱起,脸成了苦瓜。
见杜不倒起身,白胡子的杜天定也赶紧站起来,杜不倒挤出笑脸再三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尽管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何其欢也忙说:叨扰叨扰了,这很好很好,您客气客气了之类的,然后送客出门。
在门口双方客套的告别,白胡子杜天定突然对何其欢眨下眼,传音道:“少主呀,厉害!这么多年,可只有你敢叫老主人为老头的,后生可畏呀!”
何其欢愣了愣,摸摸下巴,好像、好像在他心目中上官仁只是个爱搞阴谋诡计的老头呀?他真的这么凶悍?凶恶?凶残?
杜天定陪着杜不倒走到第二进院子,对杜不倒道:“老爷,您慢走,老奴去守门了。”他行了个礼,蹒跚而去。杜不倒目视着杜天定远去的身影,目光充满复杂的情感。杜天定是昔年跟随他的老部下,然而他们金盆洗手后,别的人都各奔东西,只有他一直跟着他,还以老奴自居,一直默默守护着杜府。老伙计,你也该享享福了。杜不倒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也转身蹒跚向自己卧室行去。
英雄也好,枭雄也好,暮年都是这般无奈吗?他捶捶酸软的腰,向自己的院落蹒跚而去。
白胡子杜天定缩着脖子刚刚走出第二进院子,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拉向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