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妩媚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何其欢,红唇轻启道:“小兄弟,运气不错吗!和谁一起来的呀?”
“嘿嘿……侥幸,侥幸。”何其欢看着女子傻笑着,但内心却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小时走夜路感觉背后有人盯着他一样。
女子轻轻倚在桌边,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何其欢,但何其欢却觉得这女子的柔情似水里面似乎有一把刀子一样,他毫不犹豫的立刻撤退。
下了赌桌,何其欢又来到休息区坐着品茶,看似逍遥,其实他仔细观察着那给他危机感的美女和周围的一切。
但那女子也风情万种地姗姗走来,在何其欢旁边坐定,嗲嗲地问:“小兄弟跑到这里玩,不怕家里大人骂吗?”
何其欢装疯卖傻:“我家大人,路很远很远的,我悄悄跑出来,他们不会知道的。”
“小孩子可不应该来这呀。”
“我可不小啦,我都17岁了,我的邻居和我一样大,都有媳妇了。哦,他的媳妇跟你好像哩,你们是不是姐妹呀?”何其欢继续装疯卖傻。
那女子仔细地盯了何其欢一眼,还想说什么,何其欢却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憨憨又色色地说:“姐姐,你有男朋友吗?要不咱们俩试试,我好羡慕我的邻居呀。他都有媳妇了。”
那女子挣脱手,在何其欢脑袋上敲了一下:“小鬼头,胡说什么呀!”气得起身欲走。
这时,正好一个男子路过,看见这美女与何其欢在“打情骂俏”,立刻停下脚步,梳理下已经光滑得苍蝇落脚也要打滑的头发,笑盈盈凑了过来,毛遂自荐道:“小生年方二十,家财万贯,尚未娶妻,不知小姐芳名?”他像闻到肉香的苍蝇一样女子身边凑,还不屑地瞅瞅何其欢,似乎要赶他走。
何其欢当然看出他的意思,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赶紧往一边走,其实他是巴不得找机会溜走的。
那美女狐疑地看了何其欢一眼,马上笑盈盈地对凑上来的男子温情道:“奴家小清,公子说家财万贯,怎么给奴家证明一下呢?”
那男子脸上笑开了花,勾引女人最怕她不睬你,只要可以搭讪,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他豪气道:“小姐只要跟我外面走走,要买什么随你,就知道我的腰包厚不厚了。”
“公子,何必外出呢?这里就是赌场,压几把,不是就可以让我知道了吗?”小清柔柔地撒娇。
那男子哈哈大笑:“好呀,姑娘与我一起去玩几把吧!”
一个大傻帽。谁在勾引谁还不知道呢。在暗处的何其欢看着两人离去,暗暗摇头。
果然,在小清笑里藏刀的勾引下,那男子的银子像水一样流了出去,额上的汗也水一样地冒了。小清一边继续与男子打情骂俏,一边似乎无意识地打量着周围。
见她这样,何其欢不好一直躲在一边,又起身玩了几把,却总是输多赢少,但他押注的也不大。
突然,小清抬头往一边望去。何其欢也偷偷往那望去,见一黑衣男子走来对小清使眼色。过了一会,小清找个借口走了。黑衣男子紧紧跟上,对小清轻轻道:“巡查,场主有请。”。
黑衣男子的声音很轻,但耳朵灵敏了十倍的何其欢仍然听见了,他想:巡查?巡查是什么东西?这女子果然不简单。
小清转入内室前,又扫视了下一楼大厅,目光在何其欢脸上停留片刻,暗暗想:这小子给我的感觉总是不对,这家伙到底是大智若愚来赢大钱的,还是真有点疯疯癫癫,刚才撞大运赢了钱的?
见小清离去了,何其欢的眼睛顿时发亮了,他嗖地站起来,朝观察了许久的一个赌桌窜了过去。他把手中所有筹码一股脑都压了上去:“买小,13点。”
开盘的美女眼睛一下大了,娇躯顿时僵住了,柔声劝何其欢道:“小赌怡情,小赌怡情!”
何其欢笑的很从容,对那开盘的美女露出迷死你不偿命的无赖微笑道:“大赌伤身,大赌伤身,不知道是伤你身,还是伤我身。快开——”
……
很快,何其欢前面的台子堆起来高高的银票,身边还要一群情绪激昂、热情如火的群众。
“赌神呀!赌神呀!这世上真有赌神呀!”
“果然神机妙算呀!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我爱死你了,小兄弟,快再下注呀。”
…………
何其欢知道不妙,赌是不能高调的,赢钱是不能声张的。奈何群众的眼睛还真是雪亮的,看他能一比几十的博弈,而且出手必赢,立刻有一些群众跟定他的,他往哪走,他们就毫不犹豫往哪跟。他压大,他们决不压小;他压8,他们就不认识除8外的数字……
何其欢环视周围,几个面色阴沉的大汉远远呈包围趋势围着他们,那个俏丽的女子又出现了,面带柔柔的微笑远远看着他,只是目光像飞刀一样往他身上戳。多年的赌博经验告诉他,情况不妙,情况很不妙。
现在他这边群众多,他们还不会干涉,他们在等他落单的时候。
而何其欢也在等,等金蝉脱壳的时机。突然,他眼睛一亮,他看见了唐潇和几个同伴出现在赌场。
唐兄——何其欢大叫。
唐潇目光一转,也看见了何其欢,微微一笑,带着几个同伴走过来。
“情况不错吗!”唐潇看着何其欢台前堆起的高高银票说。
何其欢苦笑道:“现在情况不错,等会情况就不妙了。”
唐潇扫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