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江云等人在雍州待了一年多,也履行了他当初对武思敏的承诺,既然出来就别急着回去,虽然烦心事不少,但慢慢也就习惯了。
比如吴忠接连遭灾,江云就视作不见,为此吴忠百姓都通骂他不管国民的死活,可江云知道,他不能管。
这就好比是泼妇骂街,善骂者挑起战端,江云如果参与进去,吴忠百姓将永无宁日。反而,江云不搭理,万冢垣折腾了一年多也就没有了兴趣,因为他们的这个法子并不能令江云分心。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武思敏的身上,她刚离京时,天武阁三天一报,五日一禀,似乎离开她就运作不了,而那武承嗣,就是个废物!
其实不然,问题出在天武阁内部,并非武承嗣没有能力,而各堂红袍对武思敏的依赖过重,似乎没有她的命令,很多事情都处理不了。
江云让武思敏撒手,什么都不去管,全部交给武承嗣处置。
如此,武思敏过了一年多极不自在的日子,直到最近,她又开始失落。
因为她发现,天武阁似乎已经不再需要自己,武承嗣通过一年的努力,已将天武阁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红袍们,也习惯了没有阁主的日子……
又是一年深秋,天气一天天凉爽起来,姑娘们也只能在正午十分披霞着彩,追求自己的心中所想。
武思敏一身翠绿长裙,臂弯处还绕着漂亮的水袖,正流连于水榭凉亭间,宛如少女,好奇的打量着水中红白黄相间的三色锦鲤。
她在等江云,江云****都要破解剑诀,一年多从未松懈。
只是江云昨日说过,他今日有时间。
果然,江云从后院走出,高插发髻,身穿淡银武袍,玉带扎腰,比平常显得端正了许多,卓尔不凡。
见他出来,武思敏规整好自己的姿容,朝江云招手。
“公主近来年轻了”江云笑道,这绝非虚言,真正闲下来后,武思敏改变了很多,已不再是冷艳的长公主,因为她再也不需要跟谁摆谱。尤其是躲在这院中时,打扮的青春靓丽,如同重返他年。
“有吗?”武思敏脸红,看看自己的装扮,道:“今日不忙吧?”
“不忙,能歇一阵子了”江云与陶晋恒已将七真派剑诀破解了大半,虽然那些功法也逃不出五行造化的运用,但每一人的感悟不同,在破解这些剑法的时候,江云也受益良多,总有启发。
而今日,即便有事,江云也要抽出空闲,因为随行的红袍早已向他透露,今日是长公主的寿辰!
至于武思敏多大,江云不想提,免得她伤心。
但再大,也大不过江云。
听江云有了空闲,武思敏问道:“那我们去雍州吧?”
武思敏还记得公事,甚至恨不得能去做,她指得是雍州城,周松阳的王都,可周松阳托人传话过来,说自己正在闭关,不方便见客。
江云道:“急什么,公主今日可是要出府?”
武思敏摇头,她可不敢穿成这样出去,会被人笑的。
她已在凉亭中备下了酒席。
江云却朝院外叫道:“武洪!备辆车,不要太显眼的!”
江云特别强调。
武思敏问道:“你要去哪儿?”显出失望的神情。
江云道:“天瀑山,带你去散散心。”
武思敏笑了,忙道;“那我去换身衣服”,江云拉住了她的手腕,“换了什么换,这不挺好吗。”
“好什么,放手!”装出来的姑娘急了,朝江云瞪眼,却发现自己如何也甩不脱他,气道:“你真是出息了,连本公主也治不了你了……放手啊,让人看见。”
武思敏小声道,近乎哀求,但江云直到武洪出现,才放开她,道:“公主请。”
“你敢欺负我”武思敏揉着手腕,剜了江云一眼。
如此,二人只带着武洪,乘坐一辆极普通的马车从王府后门而出。
“公子,我们到天瀑山时,怕是已经要日落了”驾车的武洪提醒道,她是武思敏的本家,虽然年岁不大但辈分极高,与武皇平起平坐,算是武思敏的堂弟。
武思敏也道:“就是”仍旧揉着手腕,怨恨的瞪向江云。
“去城南树林”江云道。
“你不是要去天瀑山吗?”武思敏又有些失望。
江云笑笑,没有回答。
如此来到城南树林,江云把武洪打发走,拿出紫青剑随手一丢,离地一尺处定住。
“上来”江云踏上飞剑,伸手道。
武思敏看看,“我们,我们还是驭气而行吧……”武思敏没使用过飞剑,再说紫青剑不长,两个人若都挤在上面,多不自在……
江云却猛然间把她扯了过来,御剑而起,引的武思敏尖叫。
“好哇江云,你给我等着!”武思敏紧抓江云,威胁道。
待飞起,从未御剑武思敏分外紧张,看着树顶从自己的脚下飞掠过去,就觉得眼晕。
可该死的江云,越飞越高!
“你下去点啊!”武思敏提醒。
江云侧过头,道:“这里是雍州,天道阁的耳朵众多”。
武思敏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担忧的看着脚下,树木,良田,河流都变得分外渺小,从前御气时她可不敢飞这么高。
但习惯下来后,武思敏又问:“仙家都如此代步吗?”
武思敏探头打量江云的身前,她的个子虽然不低,但比起迎梦还是差了半头。
江云道:“小仙才会如此,上仙有更妙的法器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