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与武皇见礼,挂名书院副院主的云霄子,哼出重重的鼻音道:“哼,江云,你少装神弄鬼,这老树开花虽是神奇,但又有何用?不过是一棵树而已,老夫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早年游历天下,曾去过陈朝以南的荒夷之地,莫说春季开花,冬季开花的怪树也曾见过,你这套把戏骗骗凡夫俗子还行,想骗老夫,还嫩了些!你取巧立道,诓骗世人,想要鼎立七真派,我看是七假派吧!”
云霄子眼盯江云,武皇被他打扰,显出不乐的神情,沉声道:“朴夫子,天尊的神通寡人在北海亲眼见过,不可胡言乱语。”
云霄子郑重的道:“陛下,北海惊潮老夫也有所耳闻,但老夫觉得,那恐怕是凑巧,再者,无法保证是妖孽作祟,万万不可轻信。”
关于北海的事情,诸位夫子早有耳闻,但始终不相信是江云所为,因为他们也是神境修士,神境修士有多大的能力,这些人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如世间流传的一样,江云轻轻一剑,便引来惊涛薄岸,光涵万里之宽!骇浪浮天,碧倒千山之影!
莫说是云霄子,就连江云身边的秋烟雨也不信,先前她还向江云询问过此事。
武皇却固执道:“嗳,孤亲眼所见,决然不会有假,江亮、冯猿也在场,赵国夫子赵廉还因此事谢罪自刎,假不了。”
云霄子等人看向武皇身边的江亮、冯猿,作为武皇近臣,这二人一同去了鲁国。
江亮、冯猿点头,并心有忌惮的看向江云。
江云的本事,若非亲眼所见,绝难令人相信。尤其是江亮,他的女儿江容在清明境内,与江云有过节,两次险些丧命,本对江云没什么好感,可这一次归国时,江亮不得不向江云低头,解释误会。
因为江亮,真是怕了江云的手段!
见此,梁基道:“真有此事?”
梁基是个书呆子,痴迷道学,自创的‘悰山剑法’堪比仙篇,闻言来了莫大的兴趣,朝江云走过去的道:“江兄,你真的可以翻江倒海?”
江云客气道:“仙尊赐教,江云有幸得之。”
江云明白,想忽悠住眼前这些人,就必须要捏造出一个不存在仙尊,如迷如雾,才能令人信奉。否则仙家何苦来的要藏头露尾,因为世人肉眼凡胎,真神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反而不信,偏偏更愿意相信看不到,摸不着的古怪。
是为,迷信!
梁基闻言道:“哦,江兄好大的机缘。”
梁基一本正经,看来是信了江云的话,转头对武皇道:“圣上,若真如此,七真老祖当敬,他对我武国有大恩。”
武皇含笑点头,封星逸却不悦道:“梁夫子,你似乎不是我武国人吧?”
梁基闻言气愤,辨道:“基虽是梁国皇族,但如今也是武国臣子,有何不妥?”
封星逸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梁基是个愚夫子,但不是个好脾气,怒视封星逸,武思敏站出身道:“好了好了,吵什么吵!”
武思敏看向封星逸道:“梁基是本公主请回来的,当年本公主还差点嫁给他,谁在说梁基的坏话,小心本公主不客气!”
梁基闻言忙辩白:“公主您怎可以如此说,自毁清白,基当年只是……”
武思敏白了梁基一眼,朝江云走去,妙道仙子掩嘴轻笑。
武思敏悄悄的对江云道:“给他们点厉害看看。”
江云上前一步,对武皇道:“武皇,今日之事请听臣解释,臣本想进宫去见您,可走到这老树下时,突然心有感悟,原来高圣玉晨大道君早已庇护我国,琞京所以能如此昌盛,富甲天下,皆是因为这老树所致,此树乃是九天仙根,福禄所在,高圣玉晨大道君赐与我武国的护天神树!”
江云的话说的十分响亮,在场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百姓们立时炸了窝,议论纷纷。
关于老树的传说,琞京古已有之,四附老仙在此植根六千年,开启灵智也有两千余载,怎么可能不露出些马脚。于是这些古怪的事情,便都成了传说,琞京百姓无人不知,今日被江云提及,全都深信不疑,老树有灵!
在长辈们的带领下,琞京百姓叩拜起老树,但封星逸等人不信,喝问江云:“江云,你休要胡言乱语!”
“他是妖言惑众!”
因为秋烟雨的缘故,贾灵雁对江云怀恨在心,眼眉都立了起来,怒视江云。
江云不理这些人,始终盯着疑惑中的武皇,江云提醒武皇道:“陛下,二十四年前的宫乱你可还记得?也是该还夏紫青一个公道了。”
听江云提起此事,唐德君寒毛竖立,躲在武皇身后,不停摆手。
江云视作不见,抬头看向老树道:“陛下,寒身冷骨,孤魂无依,树翁告诉江云,当年入宫行刺的人并非是夏紫青,而是雨夜云叟!”
哄!
提起云叟,百姓私议又起。
谁不知道云叟恶名,那个食人心肝的魔鬼又出现了?!
武皇闻言拧起眉头,盯着江云一言不发,江云继续道:“云叟为恶二百余年,八荒深受其害,直至二十四年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云叟潜入皇宫行刺圣上,但被我国树翁擒杀。圣上,可有此事?”
武皇惊愕,急问道:“你说当年救驾的是树翁?!”
江云不语,听着百姓们的议论。
左文峰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封星逸和云霄子,二十四前的事情,他们都是亲历者,尤其是封星逸,皇宫内的‘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