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敏的到来,江云不感意外,反倒是两次进京,没让天武阁红袍发现行踪,江云有些没想到。
武思敏进门后,便坐在了江云的身边,旁若无人的询问他,何时返回的京城,当江云告诉她,已有几日时,武思敏一副要啃人的架势。
江云看了看武思敏身边的新信,这儿子算是白养了,他到无所谓,也不知道迎梦归来后会作何感想。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但愿迎梦一切安好,应该不会有人打扰到她,因为他和江云落脚的海岛,伴有暗流,寻常人靠近不了。
武思敏的到来令人众人感到尴尬,夫子纷纷起身告辞,左文峰还提醒江云,明日返回书院一趟,肯定是有事相商。于是江云点头,夫子们离去,唐德君父子本来不能离开,但武思敏说了:“你们也回吧!”
老头只好起身,拄着拐杖携子告辞,他走后,武思敏对江云:“这老家伙昏了头,偏心眼!”
江云闻言瞅向新言,原来新言这脾气是随了武思敏,真是养娘大过亲娘,听姨母说,武思敏时常会把新言接过去住几天,收徒的事情她当真了。
今日,武思敏穿了身华贵的红裙,头带凤冠,别有一番风味,不过眼下正是寒冬,江云甚是佩服她的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与秋烟雨成亲?”因为刚刚见过秋烟雨师徒,武思敏询问道,江云莫名其妙,此事从何说起?
不想武思敏道:“你还不跟她成亲?”
江云觉得不对了,什么意思?
这时唐守诚送完老父返回,进门听到了这句话,便也问道:“贤婿,你真是回来成亲的吗?”
瞧着唐守诚并不好看的脸色,江云苦笑,他真糊涂了,再看姨母的脸色,似乎也知道这事,江云只好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啊?!”武思敏惊讶,一翻讲说过后,江云懂了,这事儿只能怪他倒霉,给秋烟雨做了挡箭牌。
原来三年前,武皇有意把秋烟雨许配给抚安王武承嗣,拉拢听雨书院的诸位夫子,贾灵雁也同意了此事,但秋烟雨宁死不从,最后被师傅逼迫的紧了,便道出实情,说自己与江云有约,江云返回京城之时,二人便会完婚。
众人都以为确有此事,因为在清明境内,江云和秋烟雨的关系就不一般,今日提起,在座的都大眼瞪着小眼,看着江云,包括两个小家伙在内也都一样。
江云心想,还好夫子们走了,秋烟雨本人也不在此地,于是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当年秋烟雨确实跟我提过此事,但我和她之间并没有私情,她是担心红尘凡扰,所以求我,有朝一日若长辈逼婚,我能助她一把,没想到还真让她料对了。”
江云说的当然是胡扯,但他也理解秋烟雨,秋烟雨的名声虽大,但举目无亲,遭遇这样的事情能想起自己,说明把他当作信是得过的朋友,所以这个谎话,江云要帮着秋烟雨圆下去。
姚惠莹闻言道:“你也真是的,这样的事情,怎能胡乱答应。”
五年过去,姚惠莹夫妇也知道江云和唐晓华的事情,所以当听说江云与秋烟雨也有婚约的时候,夫妻二人都很不高兴,觉得江云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没个分寸,自小就管束不住自己,令人头疼。如今听江云如此说,姚惠莹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埋怨了江云几句。
武思敏却不依不饶道:“好个秋烟雨,竟敢欺君,学谁不好,学夏紫青。”
姚惠莹闻言,脸色又变,提起夏紫青,她就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弟弟,出类拔萃,一表人才,可是……
江云对武思敏道:“这就是武皇的不对了……”
“江云!”江云的话还没说完,唐守诚便道。身为臣子,怎可论上,唐家还不想惹祸上身,所以唐守诚提醒江云,假意斥责他。
江云看了看唐守诚,笑了,倒也不生气,因为这事儿怪他,是他糊涂了。他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邢天,尤其是在唐家,又当着武家人的面儿,确实不该如此说话,于是闭嘴不言。
但被人打断了谈话,武思敏不悦,看向唐守诚道“司空大人,您也早些回去吧。”
唐守诚苦笑着告退,其实他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他知道,江云如今不是一般的人物,五年登真,古今未有,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朝堂上的重宾贵客,想怎么谈论武家都不为过,但他却不能在这里听着,于是带着老婆孙儿们告退,江云鸠占鹊巢,独自一人陪着武思敏。
“你和秋烟雨真的没什么?”武思敏还是不信,再次询问。
江云笑道:“这也说不定,大好佳人谁不喜欢,也许真有那么一天,秋烟雨会愿意嫁给我。”
江云如此回答,堵住了武思敏的所有话头,武思敏本来还想,趁机为难江云,没准儿能抓住秋烟雨的辫子,要挟江云。可江云比她聪明,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要是武家真因为此事难秋烟雨,那说不定,他江云会很生气。
江云如今很清楚自己的分量,他这次出世,要的就是旷古绝今的传奇人生,要让千年万年后,八荒子民提及他,无不高山仰止,并对他留下的每一个故事,心驰神往!
此为,流芳千古。
于是武思敏又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云道:“你是说登真?”
武思敏也是登真之人,当年登真,用了十九年,最明白其中的艰难,如何也不敢相信,江云竟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