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紫霄宫,众人还在那,正说着这次江湖上关于倚天剑的事。见青书和无忌相携而归,无忌更是一直开心地笑着,都舒心而笑。
要知道自从那一番变故之后,无忌就一直压抑着沉闷,脸上不见半点笑意。后来武当上至张三丰下至一些小童子一起开导,好容易才让他走出屋子,勉强能与众人在外面玩一会。虽然也见他少见的露出一丝笑容,但那笑怎么看怎么悲伤,众人都担心不已。现在可好,宋青书一回来,无忌就立现欢颜,加上宋青书的平安无事,真的是可喜可贺的两件事。
“青书,无忌,你们先坐下吧!”张三丰带着慈爱的笑意,指指身边的两个位子。张无忌这些日子一直是跟着他太师傅的,到没有多想。宋青书看向宋远桥,却见后者鼓励的向他笑笑并不阻拦。爱子失而复得,最高兴的莫过于他,虽然脸上没太表现出来,但他其实是很想补偿儿子的,难得见师父对青书垂青,哪有拦阻之理?
宋青书虽心里讶异,但仍拉了张无忌在张三丰身边坐了。后者眼带关切,“青书,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经历了哪些?吃了不少苦吧!”
这话一出口,武当众人都将目光投在了他身上,显是对此事十分关心。宋青书低头冥想,刚才进来听众人谈起倚天剑的事,他就由于这到底要不要把那事告诉武当众位长辈了。现在见问,少不得又想起没绝师太已认出自己的事,两派总会有交集,到时再让别人说出来就麻烦了。
思虑半晌,宋青书下定决心,从座位上起来,在殿中央跪了,“太师傅,父亲,各位师叔,青书先在此请罪!”说罢就是一扣头。
张无忌见师兄这样,赶紧就要上前,莫声谷年少轻狂些,也忍不住就要去拉,却都被张三丰制止了,对着跪在地上的宋青书严肃道:“青书,无论你这些日子在外做了什么,都说出来吧!你既认为有罪,若是轻罪,我武当自会稍加惩戒,若是当真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也决不轻饶!”
听他一番话说下来,宋青书也为张三丰的胸怀气度钦佩不已,江湖中,少有人真正做到,像他这样胸怀坦荡,大公无私的。稍稍理了理思路,他轻吸了一口气,开了口,“当时弟子和无忌都深陷敌府,为求脱身,弟子便答应做了那汝阳王府小王爷的幕僚,为他……”
“放肆!你这不孝子……不孝子,这样不知廉耻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江湖好汉,便是身死,也不能丧身求荣!罢罢罢,我先在就一掌打死了你干净,免得武当上下因你受辱!”只听得一句话,宋远桥就气得不轻,不顾众人阻拦,上来一掌就向宋青书当胸拍去。
没想到自己这位父亲脾气如此火爆,虽然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宋青书仍是感到心下一冷,刚才聚起的一点亲情被消了个七零八落,跪在那一动不动,只等着宋远桥一掌打上来。
掌风已扫到了门面,却见张三丰袖子一卷,一波浩大泰和的真气袭来,将宋远桥的那一掌拦住了,“远桥,先听青书说完!”
张无忌早吓得面色苍白,连哭都忘了,见宋青书无事,才挣脱太师傅,跑到师兄身边。心有余悸的抓着他,大声辩道,“师兄才不是怕……怕……都是因为要救无忌,要救无忌……”因为紧张,舌头打突,几句简单的话几乎说不出来。
安慰的看一眼张无忌,宋青书才开口,将之前种种,自己怎么瞒过王保保,假扮明教之人,施计将倚天剑送归峨眉派的事说了。只除去后来自己碰到明教杨逍,在坐忘峰上住了一段日子没说。
听他一一说完,张三丰采面带赞许的笑容,“不错,不错,青书你做的很好,何错之有倚天剑丢失一直是峨眉的一块心病,今你将倚天剑送回,总算了了灭绝师太的一大心愿,可是大功一件啊!快快起来!”
宋青书站起身来,瞥眼向宋远桥那处望去,只见后者面带痛悔之色,愧疚的望着她,刚才出掌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怨的,宋青书也不再看他,淡淡的解释道,“我们武当一向以驱逐元鞑子为己任,我却同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还假冒明教,怕太师傅会责罚。”他原本想说邪魔外道的,但想起之前杨逍种种,那几个带着贬义的字,不知怎么便说不出口。
“哈哈哈!大丈夫不拘小节,你用意是好的,何必去在意这些世俗的眼光?难道你当你太师傅是个不通情理的迂腐之人么?”张三丰大笑出声,语气也亲近了起来。
武当众人被这位百岁老人的自我挪揄都得都跟着大笑起来,一时气氛轻松。莫声谷走上前来,一手肘拐到宋青书身上,“你小子!刚才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害的我担心半天!这下好了,峨眉派迎回倚天剑,算是承了咱武当的情,六哥同纪姑娘的婚事,可就好办了!”
宋青书闻声去看殷梨亭,只见自己的六叔脸现喜色,却又因为面皮薄不敢表现出来,将头微微别了过去,只是那真实散发出来的喜悦,掩也掩不住。默默低下头,六叔还不知道纪晓芙的事吧!是啊!原著中殷梨亭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纪晓芙死去,他仍是一心要找杨逍为她报仇,这时如何能知道什么?
莫声谷这一番大大咧咧的话说完,俞莲舟就皱了眉头,“师弟,再也莫要提什么承不承情的话了,咱们武当和峨眉素来交好,互相帮助也是应当的!”余下的话他没说,师傅还交代过要处处帮衬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