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双方就要叫停,周颠急得哇哇大叫,“说不得,臭和尚,你糊涂了吧!咱们三个打他一个,现在已经快赢啦!做什么要罢手?我不听,我周颠偏不听!”
杨逍心急宋青书的安危,更恼怒周颠的胡搅蛮缠。就算你们五散人齐上,我杨逍还怕了你们不成?今日若不是因为青弟,休要我放你们走下这坐忘峰!当下强忍着怒气,嘴里数道,“一,二……”
铁冠道人和冷谦瞧杨逍在比斗之中尚能从容发声,都大吃一惊。表面看来他们三个是占了上风,可杨逍显然未如他们一样,拼尽全力,果然还是说不得旁观者清,看出了其中关窍,才让罢手。
两人很快认清了形势,手下减缓,只等他数到三,便一起停手。周颠却不依不闹,一副铁了心的样子,誓要与杨逍比试到底,眼看身边两人都已停手,他仍是不管不顾,“呼”的一掌向杨逍面上打去。杨逍斜眉一挑,侧身闪过,运起刚练到第一层的乾坤大挪移,右手轻拍,将周颠攻过来的力道都悉数还了回去。
周颠“啊哟”一声,连退了数步,他攻向杨逍的那一掌使尽了全力,如今作用在他自己身上,自然够他难受。好容易站稳脚步,仍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说不得面色一变,瞬间又恢复一脸笑容,“杨逍,这可是你的不是啦!咱不是说好了让停的嘛!你打伤了周颠,我就客气点,也让这位小兄弟受点苦吧!”说罢扣在宋青书腕上的手抓紧,内息一吐,一缕气息已顺着命门透进了宋青书体内。这股力道初始暖融融的,并不十分难受,然而等它一来到肺腑处,瞬间如烈火一样燃烧炙烤起来。五脏六腑瞬间疼痛的几乎要错位,宋青书咬着牙,皱紧眉头忍着这痛苦,一直没叫出声。
可身体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强忍着,仍是有一缕鲜血,隐隐带着黑色,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听说不得话一说完,杨逍就隐隐觉得不好,还未反应过来,宋青书已经口吐鲜血,面色不似寻常重伤之人的苍白,涨的赤红。少年面若红霞,平日清冷的脸上带上了隐忍的痛苦表情,眉头紧皱,嘴角还缓缓淌下一丝殷红的血,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充满了一种受虐的颓废奢靡之美。然而杨逍却心如刀绞,只恨那苦痛没落在自己身上,狂乱喊道,“青弟!”
宋青书闻声抬起头来,朝他投去安慰的一笑,此时带着狂乱的杨逍,是真的关心自己吧!想到这里心里一暖,连苦痛都少了几分,他前世尝了一辈子孤独,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他,此时竟有一个人危急之时也不忘忧心自己,于他而言是一件无比震撼,也是无比珍惜的事。任谁孤独了那么久,碰到一个关爱自己的人,先不去管那人之前对自己存着什么龌龊的心思,先有的,都是感动吧!
“青弟,你怎么样?”声音带着颤抖,慢慢的心疼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这样的情景,别说先前心里已经猜出一分半分的说不得吃了一惊,其余五散人简直傻了眼了,这样的杨逍……还真是,诡异啊!半晌,铁冠道人先问了出来,“杨逍,这少年是谁?同你什么关系?”
一向惜字如金的冷面先生冷谦也开了口,“少年,何身份?”
然而杨逍却不作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眼神如冰。
五散人心里一突,知道这次怕是真惹恼了杨逍。他们与杨逍作对,不过是不满他抢了教主的位子,对着一班兄弟作威作福,倒与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同是明教之人,相互之间还是有些情谊的,否则以他们五三人的实力,单打独斗,如何能在杨逍眼皮子底下逍遥了这些年?这次上坐忘峰,他们原也是有事相求的,哪想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周颠先受不了这静默的气氛,忍不住开口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杨逍这老白脸看上这小白脸啦!想不到咱威风凛凛,自诩fēng_liú的杨代教主,也会有栽在别人身上的一天!”
他这话听着刺耳,然对周颠来说,这话已经尽量客气了,他与杨逍不对眼不是一天的事了,从来也没说过什么好话。这话一完,其余几散人都陷入了静默,若杨逍当真对那个少年动了情,可不是一件寻常事。而且,这少年虽然看着冷漠,却眼神清明,作风正派,一副名门正派教出来的样子,说不定,还是哪个门派的继承人呢!这事绝对轻忽不得!
“说吧,你要如何才肯放了青弟?”杨逍不去看几人隐忧的表情,注视着越来越虚弱萎靡的宋青书,心里担心不已,口气也越发冷硬。
他不客气,周颠更加不客气,“杨逍,你还没说这少年到底是谁呢?!”
怕再惹出什么事,说不得赶紧拦住了还要说下去的他,低劝说,“咱们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吵架打架的,你莫忘了死蝙蝠还在下面等着我们!”
一听这话,周颠立刻住了口,脸上怏怏的,显然也意识到之前是自己坏了事。
说不得开口,“杨逍,今次我们几个上你这坐忘峰,原是有事相求,只是一见面就打了起来,我竟没来得及说!”
杨逍轻哼一声,“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放了青弟,今日之事,我也不会多追究!”
“好!”说不得微笑着开口,“你也知道,死蝙蝠练功入了火,这几年一直承受着寒毒之苦,每次发作均需吸人鲜血才可。这个方法终非长久之计,这些年,我找遍大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