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最近如何?”
旁边的下人听他说话,想到郑大人乃是右相身边的心腹,便如实回答。“已经请了不少名医前来诊治,甚至还出动了御医,可也没见任何效果。琴夫人这些日子,都在守着右相,也心力交瘁的紧。”
郑斌听到下人提到陶琴染,神情之中也带着一丝紧张。想到他初入陶府之时,见得最为惊艳的,便是这位陶府的二小姐。她举止有度,行为从容,娴静优雅,又富有才学,这样的女子不比官家小姐差上半分。可想到如今她的身份地位,郑斌又倍感心酸,人家如今是堂堂的琴夫人,他不过一介右相手底下的走狗,可没那个资格觊觎不该有。想罢,他极为惋惜的摇了摇头,举目抬头,便看见柔弱客人的陶琴染而来。
只见,她一身浅色衣裙,发髻告挽。打扮如当初在陶府初见时一般,脂粉遮面,少许首饰点缀。只是,当初的陶琴染还未及笄,如今的陶琴染却已为人妇,眉宇间,多了几分妇人该有的风情与妩媚,让人
见之,颇有些欲罢不能。
这一看,便看得呆了。
陶琴染看着郑斌这模样,挥手屏退左右。她故意穿得如此素雅,因为她知道,郑斌心里的陶琴染依然还是当初那个陶府二小姐,而非是如今光鲜亮丽的琴夫人。她喜欢光彩夺目,金碧辉煌,可同样的,偶尔素雅些也好,没了步摇流苏簪,她头上也轻松不少。细细看去,这时的陶琴染,便犹如一汪清水般让人着迷。
她见郑斌发愣,便说道。“平日里身为右相府的琴夫人,自然要光鲜亮丽,富丽堂皇。近日为了照顾右相,也就随意了些,难为郑大人要看我这般妆容了。”
“琴夫人客气了,琴夫人倾城之姿,怎能称之难为。”郑斌摇头,比起富丽堂皇的琴夫人,他反而更喜欢这样平易近人的陶琴染,让他没了那股自卑感,多了几分疼惜感。这身打扮,步出陶琴染意料之外,果然让郑斌看得目瞪口呆。
陶琴染缓缓移步,走到缕空椅子上坐下。“郑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无,只是想过来看看右相的身体如何了。如今朝中大事,都还需要右相来亲自掌管。右相可是整个朝廷的主心骨,没了右相,就连每日早朝都没了发言的官员。”
陶琴染眸光微转,低垂着头,她白皙手指把玩着茶盏,在上面百无聊赖的画着圈圈打转儿。眉眼间,尽是柔情似水,让郑斌在一旁看着大饱眼福。
片刻,又听陶琴染叹了口气。
“若当初,我不为了保护母亲和姐姐,便不会成为如今的琴夫人了。如今,就是想要退缩也无任何退步了。女子一生,该找个能真心相许的两人度过此生才足。”
她说罢,便又抬手挥去眼角泪光,显得那般楚楚可怜。尤其,她只要一抬手,方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就落在郑斌面前,惹得郑斌脸上震惊,立刻就不顾身份的差异看着她的手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儿?”
陶琴染见他抓着自己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郑斌,又是引得郑斌心生怜惜,心里一阵阵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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