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还是回到了晋柯玉的身边,小白说,东国有急事,需他回去处理,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块走,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跟他说,等我拿到那块琉璃就去东国找他。
小白也没有强求,只是说,我自己一个人要万事小心,就算遇上了危险,也要撑到他回来救我。
我看着一脸担忧的他点了点头,不由安慰他:“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回到帝宫后,侍卫直接将我带到了夏洛涯的书房,他们说,王上有事要见我。
我便随着侍卫来到了夏洛涯的书房内,他正垂首而立,站在闭着的窗子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王上,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夏洛涯回过头,他看着我,眼底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说:“夏国王室得以保住,公子功不可没,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受宠若惊,一脸不解的问他:“王上,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没做啊。”
夏洛涯笑了一声,他说:“你将那调动大军的令符交给我,已经是最大的功臣,若不是你告诉我,要提防左木,说不定现在,我早已不再是夏国的王了。”
我一听来了兴致,兴冲冲的问他:“王上,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洛涯看着我眼中一闪一闪的光晕,不禁笑了:“你一个姑娘家,竟对这些打打杀杀的感兴趣么?”
我很疑惑,问他:“那尘世姑娘应该是对什么感兴趣呢?”
夏洛涯笑出了声:“约莫是琴棋书画之类吧,孤并不很了解。”
我一听,觉得尘世的姑娘们真是不怕麻烦,相比较琴棋书画之类,还是打打杀杀来的痛快。
夏洛涯告诉我,其实左木在宋志青死后就生了谋反之心,他本是宋志青手下的一名将领,后来受夏国先帝赏识,先帝弥留之际,特命他辅佐尚还年幼的夏洛涯。
这么多年,一直深藏不露,就等着时机成熟而一举夺了夏国的天下。宋志青的死让他意识到,夏洛涯已经不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软弱小子,他这才着急起来,想等着他羽翼未丰之际尽快推翻夏国。
他本来打算不着痕迹的抓了夏洛涯与晋柯玉,悄无声息的手刃了他们,然后凭他在朝中的地位,昭告天下,夏国王室正统继承人已死,到时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夺了夏国天下。只是计划出了偏差,没抓到夏洛涯,倒是将我与舒鸣抓走了。
他已经出手,再想收手已是不能,思考几日,便自残了左臂,扮作神秘人,深夜潜入夏洛涯书房,与他谈条件,若是将那枚令符交出来,便放了我与舒鸣,若是不交,便将我与舒鸣杀了。
夏洛涯自知,就算将那令符交给他,我和舒鸣一样没有活路,便答应他,说要见到我与舒鸣是活的,才将令符交出。左木没想到夏洛涯会这么说,失去左臂的他自宋志青死后,便深知夏洛涯的厉害,他没有多说便退了出去。
后来,我与舒鸣被暮逸风和小白救出,他心知,自己迟早要败露,便兵行险招,带了青风居秘密培养的势力将帝宫围了。那日,他一身戎装坐在马上,看着一脸淡然的夏洛涯,已经有些心慌。
夏洛涯问他:“左卿,何苦?”
左木说:“与其坐着等死,不如破釜沉舟!”
夏洛涯嘴角勾了一抹微笑,他赞叹了一声,然后将那枚玉片拿出来,问他:“左卿这么做,是想拿到这个么?”
左木无奈的笑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王上。”
夏洛涯笑了一声,高举了那枚玉片:“各青风居的人,玉片在此!”
他声音自带了一种帝王的威仪。
左木骑在马上笑笑,他说:“王上,你当真以为那枚小小的玉片能号令的了三军?那不过是我骗宋志青的罢了。”
夏洛涯眼中有瞬间的惊异,不过他脸上并未露出惊慌之色,他淡定从容的看着那些将士,说:“既如此,帝宫就在身后,有本事的,便来吧。”
左木冷笑了一声:“王上,别怪左卿无情了!”
说完,他一声令下,便率先冲了进去。
他一马当先,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军队一动不动。
战马已经冲至夏洛涯跟前,他察觉有恙,便回头怒吼:“冲啊。”
士兵们仍然不动,为首的一个士兵说:“宋将军说了,没有令符,青风居的士兵,不得擅动。”
左木脸上神色有异,他忽然苦笑,原来宋志青早就留了一招,青风居的士兵终究还是只听命与他。
算来算去,最后还是将自己算进去了,他身后是纹丝不动的士兵,不远处,正有大批士兵前来,那是夏国正统军,正受了帝王的军令,向帝都赶来。
左木向天长笑,忽然拔出腰间长剑,丝毫没有犹豫的插进了自己的腹中,倒地前,左木看着夏洛涯说:“那年,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娃,今日,夏国帝星黯淡,我还以为,那个夺夏国天下的人,会是我。王上,帝星黯淡,夏国恐将不保,您保重。”
夏洛涯蹲下,他将左木扶起来,看着已经渐渐闭了眼睛的左木,默默叫了一声:“左叔叔...”
左木死去后,夏洛涯命令青风居的人将其厚葬,依的是夏国重臣的礼节。我想,夏洛涯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夏洛涯说完,我不由奇怪:“王上,你怎么会知道青风居?”
夏洛涯笑了一声,说:“还真是个细心的丫头,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