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镇国将军宋志青亲自来兴师问罪来了,他甚至比他的女儿还嚣张,直接闯进了夏洛涯的后宫,来到了晋柯玉的寝宫。
我正和晋柯玉蹲在一片花丛中侍弄花草,一杆明晃晃的红缨枪横在晋柯玉的眼前,接着是一个愤怒的声音:“你就是那个嫁过来的王后?”
我心想,这事与我无关,便想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刚要起身,那枪瞬间转过了头,准确的对准了我的眉心。我看着持枪的人,第一个反应便是,这是芸妃的父亲来寻仇了。
那张脸像极了芸妃,只是多了些沧桑与刚毅,若不是持了一把威风凛凛的红缨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书生。
晋柯玉看着抵在我眉心的银枪,声音稳稳的说:“我就是嫁过来的王后。”
我无奈的看着晋柯玉,有些悲哀的想,晋柯玉啊晋柯玉,你怎么这么能招祸端呢?
宋志青的枪并没有从我面前移开,只是沉着声音问:“芸儿在哪?”
晋柯玉脸有疑惑:“芸儿是谁?”
宋志青:“芸妃娘娘,我的孩子,宋芸。”
晋柯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告诉他:“大约是在暮雪宫。”
宋志青的枪又向我的眉心近了一分,紧紧的贴在了我的额头。
晋柯玉站起来,她沉着身,稳声说:“放开她,你该杀的人,是我。”
我觉得晋柯玉很能往自己身上揽事,有事没事总爱找死。
这事是他那女儿的错,晋柯玉分明什么也没做。
宋志青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放下了枪,他的眼中蕴了滔天的杀意:“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死在我手下的人那么多,我不在乎多添几个。”
他话音刚落,夏洛涯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淡淡的响起:“宋卿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孤的后宫都敢直接闯了。”
宋志青没有回头,他说:“王上,今日我来,是为小女讨个公道。”
夏洛涯不动声色的走到他面前,将那杆枪从我的眉心移开,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讨什么公道?”
宋志青手中的红缨枪勉强拿稳了,他的眼中有瞬间惊愕,但随即沉稳的说:“听说,王上将小女关进了暮雪宫。”
夏洛涯点点头:“确有此事。”
宋志青眼中的杀意更甚:“那么,今日,我便是为小女讨这个公道来了。”
夏洛涯眼神懒懒的看了他一眼,额间的珠玉泛出幽深的光,他不动声色的将一旁的晋柯玉拉到身后:“你的好女儿,要杀了孤的王后,宋卿,这个事你又听说了么?”
宋志青怔了怔,随即说:“别人的事,我管不到。”
夏洛涯淡笑了一声,他说:“你女儿的公道就是公道,孤的王后的公道就不是公道了么?”
宋志青没有了耐心,显出了一个将军的粗犷:“这些我管不着,今日,我来就是要为小女报仇,再将小女带走,若王上执意阻止,别怪宋某不客气!”
宋志青话音刚落,宫里的侍卫训练有素的抽刀,将宋志青团团围住。
宋志青轻蔑的看着围在他身边的数十侍卫,不屑的口吻与他的小女非常一致:“就凭这几个脓包,也配跟我动手。”
说完,一把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我眼花缭乱的看着一杆红缨枪在一片剑光中翻飞,觉得十分好看,忍不住就想要鼓掌,但想起来,宋志青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忍住了。
不多时,侍卫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他们伤口惊人的一致,竟都是被红缨枪穿过喉咙而死。
夏洛涯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由的夸赞:“宋卿不愧为我夏国镇国将军,枪法果真使得出神入化,真是可惜了。”
宋志青冷笑:“可惜什么?”
夏洛涯微微一笑,他淡淡吐出一句话:“可惜今日要死在孤的手中了。”
宋志青不禁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夏国子民谁不知道,我国的王上自小便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秧子?死在你的手中?真是笑话。”
夏洛涯额间的珠玉在渐盛的阳光下越发的亮眼,他从地上的侍卫手中,随手拿过一把刀,看了一眼宋志青:“那便比试比试,如何?”
宋志青朗声说:“今日我来,便没想着在为你效力,若是杀了你,我便夺了这夏国江山,正好!来吧!”
夏洛涯把玩着手中的剑,转身吩咐我:“公子,带王后回屋,不要出来。”
我答应了一声,就要拉着晋柯玉回屋,晋柯玉摇了摇头,坚定的说:“这事因我而起,若夏国的江山就这么毁在我手里,我便是夏国的千古罪人,王上,晋柯玉担不起这样大的罪名,你不要让晋柯玉陷入这样的境地。”
夏洛涯温暖的冲她笑笑:“有我在,怎么会?乖,回屋,好吗?”
晋柯玉一脸坚定,就是不走。
夏洛涯无奈的看着我说:“公子,烦你好好看住她,不要让她受伤。”
我点了点头,拉住晋柯玉,在她耳边耳语:“我也不想回屋,我们就在这看。”
晋柯玉疑惑的看了看我,还是跟我站在了边上。
宋志青的耐心早已消失殆尽,他在夏洛涯尚还跟我们说话的空挡,便使出了红缨枪,狠绝的向夏洛涯刺去。
我心里有些莫名的小兴奋,等了这么久终于开打了。
夏洛涯的刀法并不高明,甚至在花里胡哨的枪法面前,显得太过拙劣,但红缨枪就是不能在进一分。几个回合之后,宋志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