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与我闹了一阵,认真的问我:“秦宥果真说了一个烟雨河么?”
我一时疑惑:“啊?”
小白:“小忆说,你们在门外偷听时,秦宥说了一个烟雨河。”
我想了想,点点头,印象中,好像是有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不是秦宥,我就不知道了。
小白嘴角上扬,他笑笑:“原来是这样。”
我很好奇,问他:“怎么了?”
小白告诉我:“楚国大军在新界那边,久攻不下,便想找一个新突破口,烟雨河那里,地势平缓,人烟稀少,我想,他们大概是要由水路入东国边境。”
我点点头,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烟雨河啊...”
小白看我呆呆的,不由问我:“这是我的家乡,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小白:“...”
他抱着我,习惯性的将头抵在我的肩头,他说:“语儿,只要你一直都在,不管多累,我都甘之如饴。”
我有些不确定:“你这是,在跟我表白?”
小白笑了一声:“你说是就是吧,语儿,你还是以前的样子...”
我很好奇:“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小白惜字如金,只说了一个字:“傻。”
我板起脸,正要说话,小白又缓缓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脸上好像莫名其妙的红成了一片。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起来,屋外有人禀报:“主人,烟雨河有报。”
小白从我肩头抬起头,将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云淡风轻:“进来说。”
那人恭敬的走了进来,将一片缎带放在了他的手中。
小白随手展开,我好奇的凑了上去。
小白递到我眼前,笑着问我:“看的懂么?”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嘲笑,我抢过他手中的锦缎,嘴硬:“看得懂!”
小白闭了眼睛,安然悠闲的说:“那你念给我听。”
我拿着手中的锦缎,左看右看,甚至还将它反了过来,都没看出来,那上面到底是要说什么。
看着小白一脸安然的神色,我心一横,心想,我就算不认得锦缎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至少能看着上面的图胡诌。
我看着那锦缎上的小图,一本正经的念给一旁的小白:“烟雨河边,人很多,左边有条小路,路两旁有山...”
不过念了几句,我就痛苦的发现,这上面画了些什么,其实我是胡乱猜的,基本不知道是什么。
小白还在幸灾乐祸:“然后呢?怎么不念了?”
我咬咬牙,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忽然有些疑惑,忍不住说了出来:“咦?图上怎么画了这么多锅子啊?”
小白睁了眼睛,拿过我手中的锦缎,仔细看了半晌,问还在恭敬候着的将士:“打探到有多少人渡烟雨河?”
将士恭敬的回:“烟雨河的密报,说大约只是三万多人。”
小白嘴角一钩,笑着看着我,说:“三万多人,居然修了足够十万人吃饭的锅子,呵呵,语儿,你怎么想?”
我沉思半晌,认真的说:“大概楚国的人特别能吃吧。”
小白:“...”
一直沉默不语的将士站在那里,听我说完,不由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很疑惑,我说错什么了吗?
小白摸摸我的头,夸赞:“语儿,你真是个天才。”
我谦虚的点点头:“知道就好了啊,干嘛说出来。”
然后,我就看到,一直站在那里的将士,憋红了脸...
小白不动声色,他漫不经心的问站在那里的将士:“除过新界,楚国只往烟雨河一处派了兵吗?”
将士点点头,然后说:“不过,晋国有人来报,说最近晋国军队大规模集结,正向我东国边境而来,可能与楚国联合,共同攻打我们。”
小白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在一旁不由着急,问他:“东国到底得罪了多少国家啊?怎么会都要起兵来犯啊?”
小白笑着说:“一块来也好,省的我带兵,一个个长途跋涉的去攻打他们。”
小白说这话,颇有一种饿久了的凶兽,看到了猎物的意味。
他嘴角扬起一抹惯有的微笑,在摊开的书案上,奋笔疾书。我倚在桌子边看了一会,恍然大悟,怪不得苏泽能看懂那个小纸片上乱七八糟的字,原来全都来自他的真传...
他将写好的缎带交给屋里的将士,淡然的吩咐:“将这封书信送给暮国君主暮逸风,他自会明白。”
将士恭敬的接过,却并不走。
小白问:“还有什么事么?”
将士:“回主人,在暮峰山上发现了小主人说的宅子,已经空无一人,将士们不敢自己做主,请主人定夺。”
小白点了点头,跟我说:“语儿,不要乱跑,知道么?我需要出去一下。”
我认真的点点头,保证:“你放心,就算有人用刀子架我脖子,拼死我也要死在这个宅子。”
小白摸了摸我的头,笑眯眯的:“保证不出去就行了,不用这么惨烈。”
我:“...”
小白走后,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很是无聊,便随意的走出去了,这个宅子很大,连着的院落也很多。我信步走到一处,见门上有四个墨色的大字:墨荷别院。
我不由的想,这倒是个文雅的名字。
推门而入,入目的一池清荷,正是花季,清荷在池中摇曳生姿。这个别院景色很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