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伊织……地上很脏啊,女孩子要干净漂亮一点,不可以随地乱坐哦”“伊织……”那时家里还没有蒙彩衣师姐,也没有龙泽秀行师兄,就像京都所有普通百姓的家庭一样,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父亲的手掌粗大有力,母亲的微笑慈祥美丽,都是那样的温暖。可是,这快乐的日子随着那场大火之后,一切都改变了。父亲啊,从那时起,你再也没有牵过我的手,你甚至没有好好的看过我一眼,甚至没有对我微笑过一次。可那不是我的错,妈妈的死并不是我的错啊,父亲!妈妈……妈妈……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当时就死在大火中,也胜过如今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妈妈……没有你的呵护,你心爱的小伊织真的好寂寞啊!妈妈……我真的好想你啊!就让你心爱的小伊织到天堂来陪你好不好?那个地方一定很温暖吧! 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月影极力伸展着自己的双臂,似乎要去触踫母亲从天堂来迎接自己的那对温暖而柔软的双手。长发在风雪中乱舞,被震裂的右手依然有殷红的血液汩汩流下,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尚在计算自己能否在四个伊贺流忍者过来支援月影之前将月影斩毙,而后安全逃之夭夭的凤渐雪早已被月影古怪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疑神疑鬼。拒月影在中计之后受自己重创,可从先前她表现出来的战力来说,尚有一拼之力,自己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斩敌的目的可说是难于上青天,只要她想办法拖延至那四个伊贺流忍者前来支援,那不但她的生命无忧,就是自己能否再那么好运获此逃命良机也是难说的紧。然而,月影此刻的举动竟像是一种自杀式的完全放弃,实在是让人费解万分。 莫非,她是故意师法自己的诱敌故技,用不防守的姿态来引诱自己前去攻击,而后另有杀招对付自己? “是不是觉得这种情形很怪异?”一道懒洋洋的男性嗓音自身后传来,正是“猪头”吴若棠那招牌式的轻松逗趣语调。正因为察觉到吴若棠的到来,凤渐雪才依然站立在当场,既不攻击月影,也不趁机离去。否则的话,无论是杀敌还是逃命,她都不能犹豫,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抉择,因为在这瞬息万变的战阵中,任何地迟疑都会招致死亡失败的命运。可是现在则完全不同,毕竟,有了吴若棠这个强援,月影又重伤在身,即便是那四个伊贺流忍者到来,己方也有一拼之力,最不济也可以从容撤退不管怎么说,吴若棠和杨四二人总算是良心发现,没有任由自己孤身一个人在这里打生打死,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拒,前来支援自己的只有吴若棠一人。 凤渐雪并非常人,知道在此刻再来计较杨四和吴若棠欺骗自己的卑鄙行径有害无益,是以并没有回头责骂吴若棠的打算,反而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衣袂轻拂,吴若棠已跃至凤渐雪身旁并肩而立。凤渐雪侧头一望,却见吴若棠满头大汗,一副长途奔袭的疲砾,更为怪异的是他右手中竟然拿着一桿大幅的红色旗帜。 吴若棠左看右看,似乎胸有成竹的答道:“我听说在南边的某些神秘部族中,有一种叫祭司的人物存在。他们在部族中的地位极高,就是部族首领也不敢轻易忤逆他们。而这些祭司们除了会祭祀神明、治病行医外,还会种蛊下毒和巫术。你看,这个女人两手大张,仰头望天……估计正在与某个邪恶的神明订立契约,要行使极为厉害的巫术了。凤姑娘,你可要小心了,这种邪恶的巫术杀人于无形,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哎呀!这个可厉害了,你看她右手鲜血长流,要用自己的鲜血来与邪恶神明订立契约的,那一定是传说中最为厉害狠辣的血巫……” “血巫你个头啦!她的右手是被我燎原百击震伤的……”吴若棠绘声绘色地描述倒着实令凤渐雪心头揣揣难安,巫术的传说自古就有,万一自己运气不好踫上一位,那真是倒霉到家了。 吴若棠依然认真地对凤渐雪道:“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点好。不过你也无须太过担心,我吴若棠护花爱花是出了名的,只要有我在,任何巫术也伤害不了你……我会保护你的!” “呵呵!”凤渐雪冷笑道:“如果真的是巫术,你凭什么就可以保护我?还有,说话归说话,请不要动手动脚……把你的狗爪子从我的上拿开!” “额,好的!”吴若棠讪讪地抽回右手,心中却大为留恋凤渐雪那充满惊人弹性的丰腰美臀的美妙触感。 “你们可以放心动手杀我,我根本不会巫术。我的真名叫做藤原伊织,东瀛京都人士。”不知何时,月影已转过身来,脸上泪痕依旧,神情却异常的平静。她顿了顿,竟微微对着吴若棠一笑道:“吴小棠你好,拒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可象这样面对面谈话可是第一次呢,当然,也是最后的一次……师姐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个极难对付的人呢!这一次,你居然反客为主主动袭击我们,打乱了我们以后的计划,我想师姐对此一定会很恼火。” 吴若棠和凤渐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么主动申请死亡的人,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怎么了?还不动手杀我?”化名为月影的藤原伊织轻声问道。没有了金色面具遮挡面容的她此刻看来是如此地美丽和天真无邪,就像是隔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