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极端变态的心理呀!”吴若棠微微一笑,天魔气凝聚指尖在水果托盘上一弹。手中的水果托盘旋转着,呈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蒙彩衣的耳际向丁盛年****过去。口中却笑道:“姓丁的臭猴子!你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老婆,有没有问过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小心我把你的脑袋打成个猪头!”
吴若棠这一击极具技巧。当手指弹出时,天魔劲附于水果托盘上引而不发,待得水果托盘绕过蒙彩衣射至圆桌上空时,天魔劲方才爆发出来,将盘中的水果弹开分别袭向对方四人。射向其余三人的水果都是起干扰的作用,唯有射向丁盛年的水果去势凌厉,似有一击必杀之势。
这丁盛年长得獐头鼠目一副sè_láng嘴脸,让人一看便即生厌,相信蒙彩衣三人对其并没有多大的好感,也不会有什么很好的交情。可他毕竟是岳阳知府,是官府方面和血剑盟、刀光剑影楼、皇朝风云接触的代表,若是任其被人狙杀,不但影响到结盟大计,也损伤到各人的脸面。所以,蒙彩衣三人是非救不可。吴若棠就是看准这一点,是以不动则已,一动便冲着丁盛年而去。这叫攻敌必救,接着就是趁着敌方短暂的混乱时机,来个混水摸鱼。
那年轻人虽然早已瞧出假扮奴仆的吴若棠此来必有所图,一直暗中提防,可也料想不到吴若棠刚跨进门来便即动手,没有丝毫缓冲的余地,待要提醒诸人已然不及。好在他应变极快,右脚一扫,内劲勃发将丁盛年的椅子扫断,使得丁盛年一跤摔倒在地,却恰恰避过了吴若棠的水果袭击。与此同时,他手一抖,脚边的阔锋巨剑已然出鞘,一阵耀眼的光华闪动,蕴涵着强大真气的一剑劈向吴若棠的右肩。但他这一剑劈出却颇有留手,不敢倾尽全力施为,因为吴若棠适才言语中似乎在说蒙彩衣是他的妻子,在没有弄清楚两人的真正关系之前,自然不能贸然痛下杀手。
蒙彩衣和风云舞二人各自一指弹开袭向自己的水果,身影闪动纷纷飘身攻向吴若棠。
吴若棠却看也不看各人攻来的招数,收手于背后卓立在当场,将全身的空门暴露在三人的攻击之下,一副毫不抵抗任意宰割的样子。口中哈哈大笑道:“彩衣,你很调皮哟!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风liu快活,让我一阵好找……”
吴若棠此刻完全是以自己的性命来博取一个机会。他方才蓦然出手袭击丁盛年,必然会引得蒙彩衣三人毫不犹豫地出手攻击他,可他却完全放弃抵抗,并在言语中透出一股和蒙彩衣的关系很暧mei的样子,脸上更是作出一副“我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大家何必这么认真”的表情。暂且撇开蒙彩衣的反应不论,那年轻人和风云舞并不认识吴若棠,而且从吴若棠出手袭击丁盛年开始到现在只不过稍纵即逝的短短数息时间,换作任何一个人的头脑都不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作出有效而准确的判断,只会顺理成章地做如此推想:“不管这个疯疯癫癫的臭小子是否真的是蒙彩衣的丈夫或者情人,但两人关系暧mei却是一定的,否则这小子也不会胆大到不躲避自己的攻击……”既然有了这种想法,手底下自然会因为顾忌到蒙彩衣的面子而收劲撤招不再攻击自己。
吴若棠要的就是这种戏剧性的效果。当那年轻人和风云舞收劲撤招的时候,就是他的机会。
果如吴若棠所料,那年轻人在略一犹豫之后,硬生生将劈出去强劲的一剑收回,劲力反挫之下胸口一滞烦闷欲呕。而风云舞却收回踢过来的一腿,轻轻在空中一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身姿曼妙有若凌波仙子,的确不愧于她名字中有个“舞”字。唯有蒙彩衣在惊见吴若棠之后,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你怎么会找到这里?……”可尽管她心中惊诧无比,无法想象吴若棠如何能逃过卓夫人这一关而找到自己,但是以她对吴若棠了解的程度,知道吴若棠此来必然不安好心,所以她在惊叫一声之后,击向吴若棠的一掌也只不过顿了一顿,去势依然不改直直向吴若棠劈去。
“哈哈!”吴若棠嘻嘻一笑道:“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说着,他看准蒙彩衣一掌劈来的来势,将全身天魔气运聚在胸口,硬收蒙彩衣一掌。只听得一声轻响,蒙彩衣白皙的手掌已印实在他的胸膛上,吴若棠的身子斜斜向风云舞处飞去。却听得他在空中犹自笑道:“彩衣,这一掌打得我这般痛,你想谋杀亲夫呀!”
蒙彩衣也料想不到自己居然能这么轻易地击中吴若棠,正在狐疑间,眼角却瞥见吴若棠的身影已接近风云舞,而风云舞却连半丝防备的准备都没有,不由恍然大悟,急叫道:“啊~~~~小心!……”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吴若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使人误解为他和蒙彩衣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人,风云舞自然不会再提防吴若棠,乃至有着一种在一旁看热闹的心情。当她见吴若棠被蒙彩衣一掌击向自己身边,她甚至出于少女善良的同情心而伸出手去想扶吴若棠一把,以免得吴若棠摔倒在地上太过难看,却不知道她这一伸手等于将自己整个人都卖给了吴若棠。
风云舞的指尖刚刚触及吴若棠的后背,突然觉得脉门一阵酸麻,全身力气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待得清醒过来时,整个身体已软软地倒在吴若棠的怀里。而在此时,蒙彩衣的一声“小心”方才传入耳中。
这究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