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若儿的担忧,吴若棠笑道:“就凭他这只小老鼠?……”他话未说完,身子已经跃起,一刀向那少年劈去!那少年想不到吴若棠说打就打,忙起身迎战。他闪身避开吴若棠的刀势,右手已擎出一支短棒点向吴若棠胸前。
吴若棠这一刀本就是虚招,他不等招式用老,便横刀回拖,斜斜斩向短棒。目的是依靠自己大夏龙雀刀的锋利,断其兵刃。但那少年变招甚快,招数精妙。他的手腕一转,短棒贴上吴若棠的刀背,使得吴若棠这一刀落空。接着,他顺势沿着刀背而下,点向吴若棠手腕上大穴。他这一招连消带打,果然妙至毫颠。
“嗯哼?”吴若棠一惊,天魔气徒发。他飞起一脚,天魔气依循着脚势攻向那少年点过来的短棒。棒腿相交,天魔气沿着短棒直逼那少年手上大脉。
少年想不到吴若棠居然有这种奇怪的内功,气机居然如同有形之物可以攻击自己。意料不及之下,不禁吃了点亏。闷哼一声,连退几步。待得将攻入自己体内的天魔气驱逐干净时,吴若棠已经连发几刀,将自己逼到了墙角。他忙施几式妙招,才化解眼前的危急,但却依然落在下风,无法扳回。
刀,本是善攻不善守的兵器。此刻吴若棠既然占了上风,他又气脉悠长,刀势一展开,登时如狂风骤雨一般,逼得那少年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但那少年倒也颇为硬气,明明在苦苦支撑,却硬是不肯服输。而且,每到危急的关头,总能使出几招妙招来躲过。如此一来,到让吴若棠不禁有些佩服,他笑道:“还要打吗?”
少年只是不肯说话,手底下却丝毫不见软弱。但时间一长,他的额头上已满是汗水,呼吸之声也渐渐急促起来。眼见那少年即将坚持不住。却听到门外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一个温柔娇媚的声音道:“家里有人吗?”
这把声音温柔缱绻,令人消魂,但听在吴若棠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因为,他对这把声音的主人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哈哈一笑,一个翻身跃到若儿身前,将她护在身后,道:“彩衣姑娘光临寒舍。吴某幸何如之?请进来吧。”嘴上说的轻松,但心内却不停地在打鼓。眼前这个少年已是难以应付,如果再加上蒙彩衣,自己以一敌二,还要照顾身后的若儿,实在是凶多吉少。
一个身材玲珑千娇百媚的人影闪了进来。正是蒙彩衣。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易容作苏小小打扮的蒙彩衣。
蒙彩衣进屋之后,那少年居然走到她的身后,显然。两人正是一路的。吴若棠的心不禁沉了下去,脑中迅速地考虑着脱身的良计。但想了七八种方法,却没有一条是能够全身而退的。他不禁暗叹一声,只怕今夜要糟糕了。但蒙彩衣好像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吴若棠,眼光在吴若棠和若儿之间转来转去。
若儿见蒙彩衣婀娜多姿,身段风liu,一顾一盼之间尽显万种风情,便是身为女人的自己见了,也有些心动。相比之下。自己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蠢笨丫头,她这种绝世的风情是自己怎么学也学不会的。眼看着蒙彩衣望着吴若棠那种奇怪的眼神,若儿的心不禁有些黯然。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看着吴大哥?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若儿的心一片混乱,只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蒙彩衣目光闪动。看着俩个人叹息道:“今天,我只怕是来错了。”“哈哈!”吴若棠笑道:“既然已经来了,来对也罢,来错也罢,又何必去理会这么多?”
蒙彩衣咬着唇角,瞟了眼躲在吴若棠身后的若儿道:“奴家惊闻公子的爱妾芊芊不幸罹难……”
“嗯!”吴若棠只觉心中一痛。他沉着脸截口道:“芊芊她是我的妻子,并不是什么妾侍,请姑娘言词之间尊重些。”
蒙彩衣一怔,接着道:“奴家以为公子必然沉浸在伤痛之中难以自拔,是以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公子,希望早日见到公子,也好抚慰一番,好排遣公子心中伤痛。却不料今日一见之下,原来公子竟是个薄情之人,旧人尸骨未寒,却已在和新人一起饮酒作乐了。如此看来,奴家这趟正是白来了。”
吴若棠听了,只是冷笑几声,也不作解释,道:“既然如此,你这就请回吧!”蒙彩衣眼睛一转,长叹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只道公子一心想要报仇,便替公子筹划了一个绝妙之计,但既然公子已经另结新欢,想来这旧人之仇早已抛到脑后了……”说着,她竟看也不看吴若棠,便款款向门外走去。
吴若棠看着蒙彩衣徐徐而去的身影,额上渐冒冷汗,身子簌簌而抖,眼中却露出几丝犹豫难决之色。他当然知道蒙彩衣决不会无端端地便帮他报仇,只怕其中更有许多诡计和陷阱,会将自己拖入万丈深渊。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芊芊报仇,若是光凭自己一人之力便想去杀了霍天云,无异于痴人说梦。现在有蒙彩衣的帮助,就完全不同了。一时间,报仇和理智之间的冲突在吴若棠的心中激荡不休。终于,吴若棠长叹一声,道:“且慢,你先说来听听。”
“嘿嘿!”蒙彩衣嫣然一笑,回过身来,笑道:“天魔宫教主之位空悬已久,不知公子可有问鼎之心?”
“额~~?”吴若棠一怔,说不出话来。
蒙彩衣道:“报仇,有两种报法。其一,简简单单的将霍天云的人头取来。其二,拿走霍天云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