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不想和红豆缠夹不清,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事要想。于是,他快步出亭往回走。红豆依然跟在吴若棠身后,锲而不舍地继续拷问。
“那个女人是谁?”
“你们鬼鬼祟祟的,究竟想干什么?”
“那女人远远看去妖里妖气的,准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跟你这种垃圾在一起的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人。”
“她为什么一见我来了就走?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唉,要不是我追你的时候,有两条天山剑派的死狗拦路,那我就能见到那个女人了。”
吴若棠:“~~~!”
本想由着红豆说话,但红豆过分罗嗦的语言将自己的耐性彻底消磨殆尽。他眼尾一扫,看见前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盯着他们,瞧其服饰,显然是天山剑派的门下弟子在跟踪。吴若棠一个纵身,快速掠前一把抓住那个转身想逃的倒霉蛋。
“你只是奉命跟踪我们,我很能理解你的处境,这并不是你的错。”吴若棠狞笑道!
“是是是!”那人见吴若棠如此好说话不禁喜出望外,但很快他就失望了。“但我今天真的很不爽,有一只苍蝇老是在我的耳边嗡嗡叫着,叫得我的头都快大了,可偏偏她是个女人,我不能动她。没办法,只好委屈你了。”吴若棠冷笑道。
“啊~~不要啊!”吴若棠不顾那人的求饶,将那人一顿痛殴,很快那人便不成人形了,脸肿得像个气球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线,满头满脸都是污血,趴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红豆在一旁看得惊呆了。
“……你,你干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喽罗罢了,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一刀割了他的臭头好了。还痛快些。”红豆一边用脚狠狠地踢着倒在地上的人,一边对吴若棠说着。
吴若棠恶哼哼地恐吓红豆道:“你如果再这么罗里罗嗦的,这个人就是你的榜样!”说完,扬着头走了。
红豆怔怔地望着吴若棠的背影叹道:“……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他还有这么帅的一面。难道这是在我的熏陶之下才有的改变吗?……我太感动了。”突然,在她的脚下有个声音道:“小姐……,你不要在那里发傻好不好?你的人虽然不是很重,但是整个人都踩在我的头上,这也不是我一个已经受伤的人所能承受得了的。……老实说。我已经有半个头陷进土里了……”
“啊!”红豆大叫一声,跳下那人的脑袋,一脚将那人踢飞道:“我只不过是暂时借你的脑袋一用而已,你却在这里抱怨来抱怨去的,作为一个小角色居然敢说本小姐在发傻,那不是太奇怪了吗?你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吧。”那人被红豆挑飞在路旁的一棵小树上。他倒挂在树枝之上,望着快步追上吴若棠的红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上头居然会派我来跟踪这两个疯子?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这真是一个恶梦啊……”但他的恶梦并没有完全结束。因为那棵小树的树枝承受不住他硕大的身躯,断折了。啊……原来我的恶梦还没有结束,我……我要求退出天山剑派,这种生活太恐怖了……”
“不容易啊!终于清净了。”吴若棠望着乖巧地跟在身旁的红豆想道。能够这么简单便换得此刻短暂的清净,这是吴若棠没有料想得到的:“这下,该好好想一想蒙彩衣的问题了。”当初在小店初见蒙彩衣之时,她想尽办法要得到天魔令,可如今天魔令已被她得到了,她却又想利用天魔令来要挟自己替她做三件事。在这一连串事中,有许多的疑问不能得到解答。第一。为什么蒙彩衣以霍天都的小老婆这么尊贵的身份却要亲自出手****自己呢?虽然不排除她仰慕自己,想亲自见识一下自己绝代的风姿这种可能,但这种可能性究竟太低了些,就算自己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将蒙彩衣这种奇怪的行为单纯的视作“发花痴”这么简单,其中必然有些目的是自己所不知道的。第二,蒙彩衣的师妹,也就是那个一天到晚总是戴着一张金色面具,自以为很酷的小妹妹,为什么要对自己猛下杀手。一副被男人抛弃之后要同归于尽的模样?要不是自己肯定没有和这种女人打过交道,一定会怀疑这个挥剑砍来的小妹妹是不是曾被自己抛弃过?反正,被她盯上之后就是恶梦的开始。不过,奇怪的是自从那次在李龙阳府中一战之后,这个恶梦已经很久没有来骚扰自己了。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什么问题呢?第三,自己之所以会成为她们的目标毫无疑问是拜自己是“赵天舒没过门的女婿”这个辉煌的身份所赐,但是这个身份值得她们作出如此诡异的行为吗?首先是掩藏她们的身份对自己喊打喊杀,却又不是完全遮掩,露出那么半点出来,把自己的注意力引到天山剑派的身上。接着,自己到了这里之后,马上亮出身份,用以不知道什么途径搞到手的天魔令来要挟自己做三件事,虽然不知道是哪三件事,但想来应该和赵天舒有一定的关系。
这样想来,自己来天山剑派似乎是她们处心积虑地引诱来的,她们并不是想要自己的命,而是想将自己引到天山剑派来进行某个阴谋。究竟是什么阴谋呢?这个阴谋和都督府的被灭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关系呢?吴若棠越想越乱,在没有头绪之下只得先抛开这些杂乱无章的想法,专心往回走。毕竟,现在当务之急应该考虑的还是如何处理秋离水和宋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