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阀士兵见宇文成都其神采飞扬,不禁重振战意,一齐呼叫喝采,声震广场。
反之东溟派见到宇文成都这种强横的形相,一时目瞪口呆起来。试想两人功力相若,石破天一支长剑,如何对抗这守可如铁闸的大盾,攻可击裂金石的凤翅镏金镗。
宇文成都在选取兵器上,的确心机独到。
石破天气定神闲,剑在鞘内。
宇文成都大喝一声,登时把为他喝采的声音盖过,跟着运腕一振,凤翅镏金镗化做一连串的寒芒,在身前两丈的空间狂飞乱舞,左手持盾,一静一动,双脚一步一步向石破天推进。他藉着手下喝采声助阵,乘势以雷霆万钧的姿态,发动攻击。
两丈距离在眨眼间越过,凤翅镏金镗化出重重矛影,罩向石破天身上每一个要害。
镏金镗破风声,震惊全场。
每一镗都贯满宇文成都无坚不摧的惊人气功。
宇文阀士兵如痴如狂,大喝助威的声响,震耳欲聋。
东溟派人紧张得鸦雀无声。
吴若棠也在为石破天担心,盛名之下无虚士,宇文成都多年来纵横不倒,确是技艺超群,先声夺人。跟上次相比,进步很多,看来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前进。
一阵似乎微不可闻的低吟,在石破天手中响起,连凤翅镏金镗强劲的破风声,亦不能掩盖。
精钢剑离鞘而出,像蛟龙出海,大鹏展翅,先是一团光芒,光芒蓦然爆开,化作一天光雨,漫天遍地迎向刺来的矛影。
一连串声音响起,活像骤雨打在风铃上。
每一点光雨,硬碰上无数矛影的尖端。
剑尖点上矛尖。
宇文成都暴喝连声,身形向左右闪电急移。每一变化,都带起满天矛影有如暴雨狂风般,由不同的角度袭向石破天。
石破天卓立原地不动,但无论宇文成都怎样攻击。从他手上爆开激射的剑雨,总能点在矛影上,硬把矛势封挡。
宇文成都难作寸进。
东溟派弟子这才记起大声喝采。
一时双方齐声发喊,杀气腾腾,形势紧张!
宇文成都一边保持强大的攻击。一边暗暗叫苦,重武器只利攻坚,却是不利久战,如果自己始终被迫在这距离外,不出百招,当要力竭,只要稍露空隙,便被石破天乘虚而入,主攻之势一失,将会处在挨打局面。心中一动,决定改变战略。
宇文成都一声大喝,凤翅镏金镗大力打横一扫,石破天大奇,这种硬扫最是损耗功力,宇文成都必有后着。
凤翅镏金镗横扫时带起的劲风,把他全身吹得猎猎作响,石破天运剑一带,待要卸去凤翅镏金镗的重击,剑锋拍上铁矛。蓦感轻飘飘的毫不着力,眼前人形一闪,原来宇文成都弃镗强抢上来。
凤翅镏金镗当□坠地,扬起一地尘土。石破天眼角感到一片黑云劈面撞来,精钢剑连忙出手,一撞上黑云,全身有如触电,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黑云迅如轻烟。横撞而过。
这才看清楚宇文成都双手舞动那高达六尺,盾面满布尖刺的大铁盾,盾边四周银光闪闪,锋利之极,有如利斧。
这个大铁盾在宇文成都手中轻如无物,有若毫无重量的黑烟乌云,可以从任何角度,以任何速度发动攻击,有时平推如轮,有时却似泰山压顶,招式绵绵,千变万化,直看得双方目瞪口呆。
石破天一连退了七步,才能站稳阵脚,精钢剑法再全力展开,阻挡着敌手水银泻地的攻击。
宇文成都大喝一声,全力再击出几招,身形忽地后退,他似占尽了上风,要走便走。
众人大惑不解,不知宇文成都为何舍下苦战才得的优势,只有明眼人才看到宇文成都虽占上风却不能胜,这种打法最为耗力,所以趁仍可退走时退走,以免泥足深陷。
“咋回事,别走啊,接着打!”吴若棠不乐意了。
石破天也是皱皱眉头,你这人怎么这么轻易就跑了?你跑了我问谁要地去啊!
“哈哈,打得好,打得过瘾!吴大人,难道分出胜负就这么重要吗?”宇文成都怂了。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肯定会输。
吴若棠皱了皱眉,看了看左右的母女花:“你这不是废话吗?”
“宇文成都,你残害我东溟子弟,这笔帐我要好好跟你算算!”单美仙怒气十足。
“若是夫人不将账簿送上去,就绝无今日之事!”宇文成都狡辩道。
吴若棠和石破天连胜俩场,气势上已经压倒了宇文成都。但是若继续打下去,只会让东溟派伤的更重,今天已经是实力大损。
“哼,杀了我们东溟派那么多人,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单婉晶大有一幅要乘胜追击,决一死战的架势。
单美仙和吴若棠联手将其拦下。
“眼下宇文成都手上还有上千兵马,真打起来东溟派的兄弟最后还能剩几个?”吴若棠抓着单婉晶的手严肃道。
“难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单婉晶痛苦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们强大了,随时可以为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雪恨!”吴若棠安慰道。
宇文成都心里也在天人交战,吴小棠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的噩梦,为什么每次自己的计划都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出现而功亏一篑,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是自己的克星?
“单夫人,是战是和,请你明示!”宇文成都高声道。
“山下还有近千宇文阀的精锐,我的军队人数上处于劣势,还望夫人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