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瑟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而是无比冷静的紧紧盯着龚喜的双眼,以此鉴定她话语中的可信度。
龚喜被秦瑟瑟盯的浑身难受,就完完全全的交代了,“……席向荣就在电话里说了这些,总之……就是南依佳莫名其妙的以新娘的身份出现在了教堂的门口,他跟魏浩然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他们那儿现在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秦瑟瑟听的心惊肉跳,她有预想过各种不好的结果,可无论如何,她都没能想到南依佳这个名字。
南依佳……她不是早就应该远离自己的生命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深吸一口气,秦瑟瑟缓了好半响,才艰难的开口道,“浩然肯定不知道,这一切一定是南依佳跟魏伯母他们合计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浩然也被算计在内了。”
龚喜懊恼的直跺脚,“可不是!我们这次都被算计了!我就说那个老太太怎么就会突然良心发现了,敢情是憋着股劲儿留在这呢!”
秦瑟瑟凄苦的笑,“从安静的等待婚期的那一天开始,我心里就不踏实,现在终于出了乱子,我心里倒反而踏实了。”她说的是实话,其实婚礼不会顺利,是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
“关键是我们现在不知道教堂那边是什么情况了!魏浩然该不会被逼着举行了婚礼吧?”想到这里,龚喜就再次忍不住的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不行不行,我得赶紧给席向荣打个电话~”说着的功夫,手指已经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起,“席向荣你干嘛呢?到底什么情况了?”
“什么什么情况了?你声音这么大干嘛?瑟瑟是不是知道了?”席向荣用他小小的小拇指指甲盖就猜到了,以龚喜那个性格,根本就瞒不住事情的。
龚喜看了秦瑟瑟一眼,吐了吐舌头,尴尬的嘿嘿两声,“那个……你先跟我说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了,已经到时间了!”
席向荣一边认真的看着路况一边跟龚喜解释,“说实话我也不太知道浩然打算怎么办,不过他不会出席婚礼就对了,我现在在去找南依佳罪证的路上,但是这个女人很狡猾,她自从回到南家之后,已经利用她的势力消除了一切可以证明她是tx组织成员的罪证,没办法,我打算去探监。”
“探监?”虽然龚喜听的一头雾水,但也总算听得出重点。
席向荣很肯定的点头,“嗯,因为现在只有西关和莎莉可以证明,南依佳是tx组织的成员之一,虽然只有人证,但也足够警方出动以嫌疑犯的身份将其逮捕。”
龚喜听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的确没想象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程度,“那……那……西关跟莎莉会帮忙吗?毕竟……当初是我们把他们送进监狱的呀!”
眼看着警局就在前面,席向荣踩下了刹车,“试试看吧,好了,我到了,先不跟你说了。”说完,他便扣掉了电话。
龚喜呆呆的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满心担忧。
“现在什么情况了?跟西关和莎莉又有什么关系?”秦瑟瑟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
龚喜也是茫然的直摇头,“我也不清楚,席向荣也没跟我说明白,大约的意思就是要找到南依佳加入tx组织的证据,这样就可以让警方以嫌疑犯的身份把她抓起来了,估计南依佳的奸计也就不会得逞了……”
秦瑟瑟了然的点点头,“席向荣说了那么一大堆,估计还没有你说的明白,那这意思就是,现在要去找西关和莎莉做人证吗?”
“嗯,向荣是这么说的,他说南依佳把其他的罪证都销毁了,很难抓到她的把柄,只能暂时找西关和莎莉帮忙了。可是我担心……不管怎么说,当初都是我们把他们送进监狱的,他们现在肯出来帮我们吗?”
龚喜担心的不无道理,秦瑟瑟的眉头微皱,她的食指和拇指纠缠在一起,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秦瑟瑟最终认真的望进龚喜的双眼,“走,我们去换衣服。”
“啊?”龚喜哑然,“换衣服干吗?”
秦瑟瑟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解释,“今天这婚是一定结不成饿了!魏浩然把所有的赌注都赌在西关和莎莉身上,我猜席向荣一定搞不定他们两个,所以我得出面。”
“可是……”龚喜也提着小礼服追进秦瑟瑟的卧室,看着她翻腾衣服,“可是你出面就一定管用吗?你不要忘了,当初你跟西关的感情有多复杂,他最后可是想要你命的!还有那个莎莉,她爱了西关十年,你可是她的情敌!你就这么莽撞的冲去,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呀!”
这个问题秦瑟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可能比现在的状况更糟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南依佳得逞。”她只有一种可能不嫁给魏浩然,那就是她自己选择不嫁!或者是魏浩然死活不娶!但绝对不可能中了别人的计就退缩!
争辩之间,秦瑟瑟已经换了衣服。一旁的龚喜也终于看不下去,轻巧的换下了身上的小礼服,紧跟在秦瑟瑟的身后。
秦瑟瑟将车开的飞快,除了等红绿灯的时间,他们都在飞驰,急的龚喜一直在旁边喊,“分!分!你想一次都扣光嘛!天哪!瑟瑟你别超速!哎你慢点……”
在龚喜的一片叽叽喳喳中,秦瑟瑟终于看到了警局的门口。
以前去探望过莎莉,她十分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