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目光暴躁似火,银色铠甲也消磨不了他半分的火爆气息,国字脸,络腮胡,身形魁梧,活火山一般的壮汉,冥绝手下第一猛将,猛争。
粗鲁的拉开车门,猛争洪亮的嗓音轰隆隆的炸响在寂静的山道上,“萧妃,这就是你看中的小白脸?太丢脸了吧!”
挡在马车前方的十多名勇猛铁骑兵听到此话,眼角纷纷抽了抽,好歹萧妃也是王爷的女人,这样说,王爷会很没面子的!而这番话,普天之下也只有猛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敢说了。
看到猛争的脸,萧笛欢顿时僵在原地,怒火腾腾的脸色刷的白了下去。猛争出现在这里,那王爷……
身子前倾,萧笛欢急切的窜出去,娇小的身子硬生生的从猛争身旁的空隙钻出去,闪动的美眸一眼便看见不远处高大威猛的黑马上那铁骨铮铮霸如王者的男子。
冥绝亲自来找她,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有些在乎她的?
怀着一丝忐忑的希翼,萧笛欢匆忙的下了马车,速度太急,落地的时候脚踝歪了一下,她身子一偏就要摔倒,清雅的气息此时扑面而来,邪凤稳稳的将她接住。
语调柔的就似情人间的呢喃,“你没事吧?”
心神狠狠地颤了颤,萧笛欢的心差一点就软化成水,她对他的温柔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抵抗力,可此时此刻,沉溺在邪凤的温柔中便只有死路一条!
求生的兴致无比的强烈,萧笛欢狠狠地咬牙,就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邪凤推开,甚至不敢去看邪凤一眼,泪光闪闪的目光痴痴的望着冥绝,语调凄婉动人,“王爷,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邪凤后退两步,修长的身躯纤细而单薄,落寞的就似一阵风都能吹倒般。
冥绝眸色深沉的打量着邪凤,邪凤这般神情,甚至连他都心有动容,不是证明了邪凤的情有多真,而是他的演技有多深!
“王爷,我没有做背叛你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东方流兮和碧溪陷害我的,你要为我做主啊!还有我们的孩子,孩子……被东方……”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贪恋笛儿的美色,才会引诱她犯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强行将她带走,以为这样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西靖王,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一切都与笛儿无关,她已经丢了孩子,我求求你,放了她!”
邪凤高声打断萧笛欢的话,猛然跪下来,说的声声凄婉。
他越是这般有情有义,萧笛欢便越显得薄情狠心。
“王爷,这都是他逼我的。我从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我也没有想过要逃,是他强行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王爷,你来了,带我回去吧!笛儿只想一辈子伺奉在你的身边。”
萧笛欢跪在马前,声嘶力竭的哭诉着,泪水湿了整张小脸,楚楚动人。
铁骑兵看着萧笛欢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厌恶,反倒是看着邪凤,多了丝丝动容。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儿,偏偏爱上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伺奉我?”幽冷的目光落在萧笛欢的脸上,冥绝冷硬如冰的脸上勾起一抹轻蔑的浅笑,语调如腊月寒风,刺人心肺,“你配吗?”
疑问句,却带着称述句的笃定。
萧笛欢错愕的张大双眸看和眼前绝美无双的男子,知晓冥绝铁血,却从不曾以这般姿态对待过她!
恐惧就似一张密密编织的网,将她整个儿罩住,挣扎不开,越束越紧,萧笛欢身子下意识的轻颤,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肩膀。
“我……”
配吗?她是皇后的亲侄女,萧家千金小姐,是西靖王明媒正娶的萧妃,是名正言顺伺奉他的人,可他问她配吗?配吗?不配!
她的夫君,在告诉她,她根本就不配伺奉他!
“不……”尖着嗓子嘶吼,萧笛欢慌乱的摇着头,布满泪水的双眸泛着红,她急切的朝前扑去,颤抖的手指慌张的去抓冥绝的裤腿,“王爷,我是被人下了套才会做出那般事情来的……是东方流兮,都是东方流兮做的,她指使邪凤给我下套,还有堕胎药,她亲自踩死了我们的孩儿啊……王爷,这都是她的报复,她报复我害她入狱,报复我告密她和司徒锐的丑事……最歹毒的人是东方流兮,一切都是东方流兮做的……”
萧笛欢恐惧疯狂的模样,就似个疯子一般,病发了乱咬人,在别人看来,此刻的她就是为了活命,而冤枉东方流兮。
“疯女人!简直丢尽了西靖王府的脸!”猛争厌恶的唾了一声,迈开大步走到萧笛欢的身边,布满老茧的大手拧起萧笛欢的衣领便把她抓到一边去,“王爷,发个话,我这就把她处决了!公然乱吠,听的我耳朵疼。”
谁都知道,冥绝宠东方流兮如命,而且东方流兮娇美温软,善良柔情,萧笛欢说的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铁骑兵们也是一副想要把萧笛欢宰了的模样。
冥绝眸色微眯,嘴角抿着一抹残冷的弧度,别人不知,他却是知道萧笛欢所说的话不假,可就像是东方流兮算准了一般,纵然萧笛欢说的是真话,也没有人相信,甚至还会引发公愤,惹来杀身之祸。
东方流兮,精明的算准了一切,那般胜券在握!若非无双事先调查,多了一份心,此刻就算是他,也会掉进东方流兮的圈套之中。
如此大手笔的玩阴谋,东方流兮,又让本王高看了一头。
“别伤她!”邪凤目赤欲裂的大喝一声,猛地朝着猛争冲来,快如离弦的箭般,划破虚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