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功法的幻影?”李虚毅的惊喜就像是夜空里被曳云擦亮的星光,以他仙傲逆鳞气早前的对抗经验,对于这种气焰的拉拢回转自然不在话下。
如此一来,他就不必担心内元力狂退到欲尽的意外变局了,风霜傲偶然使出的玄元功,正以某种开散的烟逸偷偷钻进两枚奇石中,若非李虚毅的仙魂血丝已经壮大到粗略能够感知的边境,仙傲之气充盈的青霜石也是极难有所回应的。
果然,两枚奇石以幻象催变实境的本能手段,直接将属性相同的幻影之力给以丝缕的堆聚,融于巨鼎之内,巨鼎的温度开始如疾驰的火车般上升,越来越快的炽烈程度。
李虚毅很清楚自己仙傲逆鳞气的支撑效用有限,以及从风霜傲吸摄过来的幻影本就只是极尽一时的引导,说不定还会被反噬,他的眉头凝成侧方见棱的汗垂状态。
韵白色的火焰仿佛渐到午后的天光,开始闷沉地散发出袅娜遮羞的微色,即使比之花幽筱染蔓成灯烛的三色光还有不少差距,台下紧密关注的白衣侯,在摇头如拨浪鼓的前承状态下也给出了一个略表咱通过的颔首。
出于对银弧鞭的了解,李虚毅心潮澎湃地想要变生出新颖的形饰,那就是可拆成近端所用的短棍或者尖刃,也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温格为什么还留着龙环短剑防身了。
鞭可抽远,剑能近斗,可惜这柄龙环短剑却差不多成了他的贴身兵刃。因为从一开始就有些脱离秘方,李虚毅把这不得已而为之的三次塑形都掌控在极准确的质点上,只有这样才能稍微防止器刃得成之后与预期的强烈反差。
手忙脚乱之下,总算是把事先就留以后手的设计贯彻到了最终的短剑雕琢上,也恰在此刻,李虚毅所能承带的仙傲逆鳞气已经极度不支。
面对着银狐光面如龙的长鞭,在磁刃精元作用下还可以拆合随意,胭脂墨香的回环,在功用上已是不输肖游的桃渡扇。可还欠最后的一个环节,那就是在炉鼎内浇灌上有别于升华器物和淬炼本元的补充材料。
最好的材料只能是随意波溅的水状玲珑材料,这可以极大地强化鞭子的灵性,何况温文的红颜水恰与胭脂墨相生相融,对于最后放在巨鼎内静过一炷香的煅烧极为重要。
本来是温文留给他作为穿肠情物的数滴红颜水被倒进巨鼎内,巨鼎顿时发出奇怪的抖颤,连同噼啪声响还有雨润得像是春发的滋滋音句,现在台上已经有不少人提前结束复赛的炼器。
随着焚香渐渐消褪的时间光转即过,仅有的半柱香之后,只有青蝶饰、方游和李虚毅还在继续,像舞破天、离弦笑、唐婉儿与花幽筱等人早已经停止手头持续熔铸的内元注入。
巨鼎上的蒸烟开始缓慢地逸散,飘出来的丝缕也如若屏气的呼吸恰无,李虚毅恨恨地骂了声天不我佑,只能在巨鼎的底部强加上普通薪火以作必要的炼烧支持。
他是剩余三人中最不被看好的一个,他的火符只坚持了一炷香便彻底灰飞了。李虚毅若不是对于这些忙岔思路的琐碎细节,大有着爱理不理的随便态度,即使他再有老道的技巧也不能如此一锅端地只剩最终器成的结果。
完全是瞎折腾的赶鸭子上架,白衣侯笑容僵化地看向台上,青蝶饰的纤细长指还在忙成一团地分派西东,但她的每个步骤都让人极度兴奋,巧妙细致的摄墨,恰到好处的三色火符相融,比起在侧的方游来说简直不落下风。
“哼,还想跟我作最终决斗,小娃子,你们还差得太远了,可能四品圣器的顶尖器刃就已是你们的极限,我随手所炼的五品圣器就能夺魁。
不过,为保险起见,我还是准备拼炼出这个品级的又一顶尖水平来。这次的磁刃精元我是势在必得,先前我为周英威手上的那小块玩意儿都可以如此费神劳财。
现在赌上揭穿被群攻的危险,就算这计划略显仓促了点,退路却是平铺得极稳的。错刀狼堡的那套把戏我也早就看出来了,想在回朔台的阶梯处来拦截我的进出?门都没有。”
方游的脸上现出诡异的一抹冷笑,对于赵无痕堂而皇之的质疑竟是毫不在意,仿佛他从角色转换之间就已经算到会有如此败招,而他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墨门三公子肖游。
武刚颇为满意地给了舞破天一个颔首,从赤裂鼎上所升起的炽焰之气,他便能联系舞破天在出堡前所受的终极教授,判断出这天生炼才的少年已经把所有的理论付诸实践了。
天之凌的长发柔软得像是纤长柳枝垂下,隐约间还有淡金粉色的阳光微沾在发梢,她以长琴潇洒触地,侧身而站的素色衣缎就像波浪卷的曲线垂放下来,她对武刚的上台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唐倩儿却只能抚着装嵌满身的暗器臂推,眼睫毛轻垂似的娇叹不已,她们成人组的武斗比之弱冠组最大的特色就是,在预定名额下,谁输就自动出局,直到所胜最多的人成为其中王者。
如果没有风霜傲那般席卷天下的绝对实力,一般多强争战的最后结局,极可能是在先前耗费战中内元力所损极少的高手,所以,武刚打从开局就按着最弱的软柿子上手,唐倩儿只能掠带如风地从周英赫身上擦飞而过。
她的对手恰是这位威赫镖局的掌门,年龄上的相差以及对方烟杆上所暗有的回钩,无一不让她颇加忌惮。次轮的比斗完全是无条件的叫战和应战,这让唐倩儿赛前所预期的对战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