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觉水澹色的光华起如影啸,原本凝合了剑刃和戟尖的重合形奇刃,被硬生生地被拖拉成了两柄精巧酷黑的短剑长戟。
短剑为守,长戟为攻,徐慕羽被他联合起击的穷斗弄上了眉唇暗皱,他一直所隐藏的终极绝招也应该出了?清奇诀的下半套口诀,他也是在苦参勤学中找到了其中突破。
“血煞之击!”石尧大喝一声,顿时周围的气浪全部成了血性密集的煞云低浮,仿佛墨色的陡云突然覆压下来,其暗黑的觞电直接以尖锥点般的锐利,狂戳向徐慕羽苦心经营起来的剑网。
“青奇长虹!”徐慕羽也是低沉回应着,一片青云之气就像清晨的青雾迅速弥漫,其蔓染开来的范围之广,亦是将整个三棱回朔台都教笼罩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把身前那些松弛欲落的无形剑气都作了弥补,宛若月静昏黄的阁门给落锁一般,青尘子所教他的“以困为攻”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暗黑之痕凹陷成某个弧弯澎湃的狂澜,墨气越来越黑,电觞之光凝聚成寸芒点样,剑与戟的并分插入,没有牵扯和分化掉墨觞五重电的内元力,要的就是先以长戟破掉剑势,再用短剑一击到底!
“都是五商上级的招式,这两人还真敢使用越级招式啊?这中间所造成的能量损耗,给复赛造成的影响多少也会有那么一些吧,难道两人都有丹药作为辅助?”
唐倩儿的脸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痕,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她怡情自得地看向唐宣,唐宣早就七胜晋级,其中所败的一局,是因为存了调戏的色心刁胆,方才输给韵衣宗的江水逝。
李虚毅与康天之争从起招到后续之斗,尽管在局面还是缠斗成无边的胶稠,实际上康天的所占有的优势,就连紧随在华光跃身边的章不二都能看得出来。
“管他内外元之力能不能交融,反正我这仙傲逆鳞气是必须要使用出来了!”李虚毅自然知道不能再因此拖缠下去,越拖下去,即使他还能将分鼎三纬阵最大限度地化用为一体,也难敌过颓败!
任情侠少——这堪称剑式三绝的一招,他还不想在此刻逼用出来。而仙傲逆鳞气最擅长的就是在逆境方面的绝对突击,需要的只是内元力切换过来的极短瞬间!
康天的鹰玲钩端得是把其中的拖挑和掏勾挥舞得不透风如墙,这面沉稳加固的墙板散逸出来的墨觞之气,化成了势大力沉的两柄弯钩,开擎出如裂青天的顿击攻势。
显然,康天也知道毕其功于一役的道理,他开始云集散逸如烟云的墨电,当光线弦电渐渐集聚到能催动他从风霜傲处锤炼出来的大招,他的鹰玲钩就像镰刀之月满弦而出!
“咦,双九飞月难道对我的仙傲逆鳞气还有洗涤和净化的作用?”李虚毅惊叹之间并没有忘记对拆接招,他反而极为容易地从康天的稍微迟缓的出招中找到了转换机会。
“气盖王侯之杀形透!”李虚毅怒喝一声,两个六贾级别的招式被互相合并,再有他平时对刀线点面的思索,这样看似不明招式级别地挥用出来,却能极圆转地把所有仙傲逆鳞气糅合在内。
“江山恨之穿钩倒剑!”康天的鹰玲钩仿佛气绝长空,其中凌厉下压的钩痕就像江波上的满目轻帆,急流而下,没有任何回溯经年的铁锁横江,落到李虚毅头上是避无可避的直接较量。
何其相似的招中意气,两者所惊溅起来的内外元之力,并不像石尧与徐慕羽所渲染开的那般大气磅礴,相反,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拼杀出了最后的真正胜负。
“离弦笑简直不可思议,他还真的做到了最后五战的全胜诶,难道说这家伙一开始就选定了以这种方式来晋级?果然独特!”温文有些惊叹伸手揉动起她身边的某人头发,这是她对不可思议一词的独特反应。
“喂喂,你别揉我的头发,你以为是普通的稻草啊,你们这些娇家儿女都如此古怪么!”舞破天本来准备回敬一下的,待看到眸光清澈如溪水过石的温文,改而有些恼怒地抱怨道。
“对不起嘛,我把你当成小毅子了。”温文浅笑着解释说道。
“嘿,这小子还真的是有真本领的,威赫镖局的那个宋终,就在他横吹鲸沉的箫声中溃败下去了,其他输掉的还有百花楼的莫纱如、华家坊的钱恨费等等,忘说了,华家也叫华家坊。”白衣侯也颇含赞许之意地说道。
“相别有年,白老前辈还能相安无事,想来那年在幽狼峰上的危机已自逢凶化吉,赵某在这里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但有所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无痕低声而郑重地说道,作势几欲下拜。
其实在他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当年白衣侯的误救,他又怎么可能会被迫蜷在李重进的府门,接受计划的另一部分,不过在明面上他却不得不如此客气。
“何必行此大礼,倒是你还记得,老夫早就不放心里了。”白衣侯言不由衷地说道,他还没有结算当年的旧账呢,一旦圣疗贴的事情了却,不知道还会以怎样的方式见面呢。
如果内元力能顺利恢复到形意六重雷巅峰的水平,《刀焰流觞秘籍》下半本的所藏地被赵无痕知道,绝对是白衣侯深为忌讳的事情,他不可能放弃这本刀谱。
“连层破杀,一为杀,再为屠,三为——不可能,怎么会怎样?这不可能!”石尧突然沉顿出声的尖叫,让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从闲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