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真是好兴致,江湖武斗即将开始了还有闲情逸致来讨论灭派已久的暗夜联盟,区区离弦笑先来拜会各派掌门。”当先从中天高瓦上飘落一个蓝衣长袍的持箫男子,一时的气度当世少有。
“原来,他就是在炼器预赛中排名前十的离弦笑啊?当真风雅俊秀得紧啊。”温文挨着李虚毅由衷感叹道。
“嗨嗨,炼器大赛还没决出冠军来就这样崇拜人家了,我的预赛名次还在他之前呢,低调点好吧?”舞破天不知从哪里探钻出来,散漫无边地回答了一句。
“哎,真是的,唐婉儿的预赛排名居然也这么靠前,我赢她的机会真是极其的茫然啊!”李虚毅有些丧气地想道。
“这还不简单,我们把各自壁炉的器物都调换一下,我敢拍着胸脯向你保准,别说是唐婉儿,就是那个天之凌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赢了她。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你要给我这样的机会,对了,你昨晚有揭开壁炉查看未成器物么?”舞破天开始大言不惭地吹嘘起来,及到后来又漫不经心地闲问道。
“所有进入复赛名单的壁炉器物,都会被暗锁在九曲锁盒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啊。至于天之凌,我还真不觉得你有挑战她的机会,她有些不可思议!”
李虚毅也不掩饰对于天之凌的崇拜,浅声微叹地说道。
“不可思议?难道你见过她,而且还喜欢上了?”舞破天闷声说道,后半句话语逗得李虚毅和温文都掩嘴失笑起来。
“看,她可能真的出现了,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一直缄默不语的温格突然声音轰炸如惊雷地说道。
李虚毅循声直往四面高瓦的墙院口看去,已有一根弦线从旭日中天的明处,极为精准地从某个未知方向透射出来,缠接在三棱回朔台的纯色柱子。
一道白净素衫捻了众人翘首各异的瞳孔袅袅飞入,绰影起现如同飘渺惊鸿,更顺着这根弦线的轻滑,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仙袂风姿宛若吴宫花苑的西施,只是不留木屐之痕。
“暗有遗孤失其所,夜泣江湖以苟活。”犹在天之凌沾地的瞬间,原本还显得谦虚拘礼的离歌笑忽然开口沉吟道,情辞宛转得就像是在回忆某段凄苦过往。
“联袂忘机非吾事,盟与天下争雄多。”天之凌气定乾坤地低声续接道,她的声音如丝缠绊,音调袅娜地飘飞于众人耳内,似无断绝时候。
与离歌笑忘机过去,并且从秦淮联袂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她今日的出现是要以暗夜联盟的旧时姿态争雄江湖,此次的炼器和武斗即是最好的实力证明!
“哼,还是不错的,这首七绝竟然是藏头之作,句首所藏的 ‘暗夜联盟’四字,竟是要宣告暗夜联盟的回归么?有意思。”
翟守珣玩味十足地说道,本就是幕僚的他对这些文字游戏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看来,这两个年轻人是有备而来的,还狂得到了一定火候,我武刚岂能容得他人的势头排我之前!”
武刚的青龙刀在地上刮出一道瓷白裂线,先前忙找着舞破天,他竟不曾插话其中议论,不过现在他已经能定神坐下。
“那我只能祝愿你能在抓阄之中运气好些了,若是率先抽到风霜傲,那还真是找输的局。这怪家伙的参赛了,锦龙会的思虑当真不是我们所能想到的。”
唐倩儿斜迎着武刚说道,不论风霜傲是否出战,她所要的就是堂而皇之的击败武刚,仅此而已。至于“天下武尊”的称誉原就不是她的目标。
“舞破天,你还准备参加今天上午的武斗么?”李虚毅在熙攘中仍旧保持一定兴趣地问道。
“你看我的脸像是肿了要被人踢么?要不是炼器需要,我根本不会比牛还笨地吞吃丹药,然后借此修习内元功法。”舞破天有些犟头犟脑地说道。
这反倒使得温文一愣,她忍不住逗笑起来,哪有谁这样自损的?而李虚毅莫名其妙地涌上了层层心事,他忙往风霜傲乃至他身后的一众锦衣男子看去,失望而回。
他的三哥李岩为何迟迟不曾现身金陵,难道说翟守珣所传的竟是惊天大谣言?就在这样的凝想侧看之间,天之凌已与离弦笑男才女貌地并肩沾地。
天下间的英少俊彦,仿佛明华锦灿的彩衣都失去了光鲜之色,遮袖衣袂都似敛了气息地静看两人,长琴凤箫,往来几是神仙眷侣。尤其是天之凌纤尘不染,恰是绰约仙子的冰姿。
倾耳相谈的碎句暗随着唾沫连片横飞,晓色如同雨后的霁雾朦朦得醉去了破红胭脂,终于在几根烛台星火尽数燃尽,引动所有人热盼顾视的激动之刻终于来到。
这次上台主持的不再是翟守珣,而是刚结成秦晋之好的陆渊和华香雪,作为秦淮艳会一时风头无两的佳好新人,两人即使脱去华盖绯红的彩饰衣服,也大有君子女娥的配对之像。
“二十岁以下的弱冠组比斗,就在这远近闻名的三棱回朔台展开角逐,以这舞台之大,能容纳很多挑斗的相对进行。五连胜或者七胜,就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了。”陆渊当先说道。
“现在大家也可以看到,这里的任意两个朔台都被来回交缠的韧线切成了四个中等区域,也就是说,按照江湖乱斗的规则,你们可以选择这任意八个中的一个来参斗。”
华香雪雪腮微有娇羞地看着陆渊说道,似是昨夜的春情还有溢出。
“你们手中所领受的十张门派符印纸,每次参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