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兔起鹘落间已经连拆了三五招,无不是以快搏快的险招,棋逢敌手的五五胜负手。却见陆渊脚尖在雕栏上轻旋点落,各自沉吟地怒看了武刚一眼。
要知道武刚先前突然势起地斩刀过桥,差点就把华香雪逼退到了秦淮河中。江湖上的咄咄逼人还可以暂时忍耐,但若是危及心爱之人那是断不可能的。
“我以为你们名剑城还真的只会暗算,却从来不在明面上与人较计,好说好说,既然你我二人各自代表了此次艳会的门派代表,不如,我们就在此刻决出胜负如何?”武刚把青龙刀往肩头一抖,声音粗犷地大笑起来。
“可惜阁下还不配握有名刀谱上有所提名的青龙刀,如果你能有刀枭当年之勇,我陆渊即使折剑认输又何妨?不过,我手持的这柄青冈剑却有家师亲自炼造。
就中的剑意不怒自发,恐怕还不是你能承受的吧?哎,话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冷笑几句,你们错刀狼堡肯定是后起之秀再无一个,否则你也不会先在这里打头阵了。”
“是啊,你们错刀狼堡自以为势力雄冠天下,炼器大赛和江湖武斗恐怕早就不放在眼里,可是武刚你也别忘了,这次的秦淮艳会只有在这两场比斗之后才轮到你我等中坚角色上位角逐的。”
华香雪字字顿顿地说道,风情摇曳如同梨花飘落枝头,款款飞旋,像是轻沾了春芳的淡香气息。她回逆在胸口的气喘已经抚平到只剩丝缕,望向武刚的眼神怒叱十分却仍带着形近挑逗的电波,丽质天生。
“我又如何敢忘,可是我们错刀狼堡对这些小儿科的比斗太不在意,之所以提议炼器大赛也无非要看看各路少年的天赋,不过这也不意味着我们放弃,就让炼器拉开序幕吧!”
武刚回身即退,还没等他兜身坐落椅子上,早有一个人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轻沾着他的后背又忽然隐匿。他细看时,那人不是华香雪的爹爹华光跃又是谁?
“哼,以偷袭的方式破坏名剑城与我华家的联姻,纵使你自恃武功高强我也得给你吃点苦头了。”华光跃的将双手往空中前探过去,掌劲歪吐时分早就连叠起无数掌印。
比起栈所使用的招式不啻天地之别,这掌印满引着怒佛金刚的条纹,乍经使出就缠绕不绝,仿佛武刚就是凫水泅渡的大佛,掌力横吞如溢。
“喂,小毅子你还忙着看呢,赶紧去炼器大赛报名啊,如果人数过多的话,怕是浮在水上的画舫不再是一船两炉鼎的配置了,说不定在篷窗里也有桌案配备。
不过,设在篷窗里不容易让岸上的人围观,或者说监督作弊,其实已经有南唐人马作为绝对的场外秩序维持,想要把挪带进去的主用兵刃直接作为炼器带出简直没有可能。
话说像这样声势浩大的炼器大赛我还真是没有看到过,光是那些落帆停泊在水面上的画舫,就让我极为羡慕你们南方烟山水秀的韵扬风情。”
温文眼见李虚毅全部心神都留意到了华光跃与武刚展开的比斗指教,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提醒道。滁州已是北岸城郭,从跋涉至此,她是真心喜欢金陵的水波烟云,充满了飘渺高歌的幻想。
“不对,你们快看,威赫镖局那几个老鬼头正往我们这边走来,更为重要的是我的磁刃精元又开始被牵引了。难道风霜傲这么快就把磁刃精元安放到了周英威手中?”温格突然出语惊悚地说道。
李虚毅顺眼望去,果然看见周英赫放弃了与武刚的小瓜葛,开始以四处搜寻观望的姿态,往围栏处步步收缩过来,连同翟守珣在内的眼神都变得极其古怪。
更重要的是其中一服饰锦色的劲装男子闲有五六人并随在后,这让他有些惊慌起来,如果他的身份被察觉,即使赵匡胤像诏令上所说的那般仁义为先,也极有可能斩草除根。
“你在看什么?”温文眼神忽闪地看向惶惶然地回转过身的李虚毅,她是不曾觉得其中危险的,有可能对方只是四处巡逻的呢?并不是每个偶然都是意外惊变的缘起。
裤缝相接的对擦声就像褶皱起伏,耀眼的锦衣布成花团锦簇的姿态,借着手中坚硬的铁刀剑柄撞开几个不知死活的拦路家伙,原本还是稠密如浓酒般波涌的人潮顿时散开成两路。
除了顽皮天真的儿童外,无论店主还是贫汉都开始避让一侧,虽然不曾亲见这些锦衣男子的暴虐行为,但能令得跋扈一时的护卫军就此龟缩的,其实力之强更是让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