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静,桌案边旁,仅剩的炉香袅袅散尽。
花蕊夫人的嫩白双腿横陈,她并不安分地穿上衣物,反而又在李虚毅身边磨蹭起来,像是又要讨取一次征服的架头,但她看到后者的怫然神色,也便适可而止道:
“不错,说起来还多亏了你春宵合欢散。我的魅惑大法向来幽深,若要修成,对于男欢女爱有着特别要求,这么说吧,你所布置的无心之举,让我一朝练成,这武功嘛,本对男子才有威力,不过,我天赋聪明,又学了类似的点穴手。”
李虚毅刚想发问这魅惑大法的修成,为什么会与他有所相关时,许鸳如却是一语戳破要害道:“你是说,就昨晚,李殿主让你一连兴奋了两位数次?”
花蕊夫人像是花猫那般粘人地缠到了李虚毅怀中道:“你说得不错,可最主要的还是他身上的修为,直接加速了我对魅惑大法的内在提升,若按现在,凡是男子想要抓我,无异于是自造思路,李殿主,奴家今后就跟跟定你了,不管你去哪里,做富翁还是做乞丐。”
这是什么节奏,李虚毅心里渐有着发慌之感,本来被鬼面人缠着他就很有压力,对于这等尤物对其倾心,那还不成了孽缘了,兴奋了两位数?好吧。
他对着许鸳如道:“你是鬼面人,可以说让我的许多疑惑都得到了解释,比如说为你创造一套以情为主的剑法,分明是你在那天与我‘剑舞问情’之后的延续。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何要将我邀请进去?还有一点,你的身份,江水逝是否从一开始就知道?钱恨费当时略有醋意地说,我是为着江水逝主动跳下水,现在回想起来却一下子对上了。”
李虚毅许诺只要许鸳如只要解答了他的提问,便会替她解穴,让其离开,花蕊夫人随则娇嗔着不肯,可被他一个瞪视,立马就换了一种温柔态度,她所偶露的前胸,又像是擦枪走火般引燃了战意。
不得不说,花蕊夫人是天下男子见了,便期盼着能与她顾盼生香的,要不然,赵匡胤也不会恨不得早日攻打后蜀国,抢下这绝世尤物!
一丝晓色从窗外乍透进来,就像是暖色的烟气笼罩住了三人,许鸳如冰沉着脸颊道:“自然瞒不住江水逝,那个鬼点子便是她想出来的,她想知道在你心中她的份量有多重,哎,为情沦陷的女人!
至于我邀请你去帝都酒家,再明显不过,便是要让你将鬼面人的身份,往公子辰上引绕,而不是你身边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当日与你接吻时,你曾从我身上碰到了那枚戒指,我怕会暴露,所以就不得不如此。”
这一下,算是真相大白,李虚毅歇停在床榻上,颇觉着有点直不起身的样子,他有失望又稍有讶异地低声道:“你和许鸯亦现身过秦淮艳会?”
许鸳如本想让李虚毅转过身去再穿上衣服,可对方在昨晚不是早已将她全身看得干干净净了吗?是以,面色潮红地穿了一袭艳丽衫衣起身,回头一字一顿道:“还记得你离开之时收到的追慕信件么?这就对了。”
异军突起的李虚毅确实是江湖最具潜力的年轻人,可许鸳如对他并没有任何相恋的感觉,一时的爱恨,变得有些挣扎起来,许鸯亦便真的有这么喜欢么?甘心如此李代桃僵?
收拾好略显惶惑的情思,李虚毅翻身跳起,花蕊夫人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好说歹说都不肯从身边离开,便在这相叹无奈的一瞬,他想起了还在名剑城云岚峰修炼的花幽筱,心里是极深的愧疚。
飞鸟翔落淡蓝色的晴川,他望着柳絮漠漠,是啊,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去见她,长亭短亭的回程,手里的这颗黑珠子,又有着怎样曲折的变故?
悠悠之间,竟是想得有点伤怨了,年少fēng_liú的艳遇,哪里能抵得上花幽筱的回眸时的粲然一笑,李虚毅意识到,他现在应该妥善处理这些情韵朦胧的男女关系了。
仗着步伐如飞,成功甩开花蕊夫人后,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开败的杜鹃花,在闯出这座客栈之时,怪老奴以及围定在外的门人俱是充满了羡慕之意,可他们哪里敢拦,只这样的奔窜,便到了一处高旷之地。
五弦琴,一根箫,两处悠悠声韵,在一广场中吹拂到了尾声,以为是天之凌等人,李虚毅急忙奔纵过去,可是抵达之后除了一具死尸,便无其他之人,而当他用手翻开这具尸体后,脸上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这横尸之人,不是旁人,赫然便是大相国的主持方丈惠叶大师!
“好你个李虚毅,杀死慧嗔大师和寂灭和尚还不算,你是铁了心要杀死大相国寺所有人么?惠叶方丈不过是在品鉴时候对你的作品提出了不同意见而已!”
就像是飓风瞬至,惠宏、惠乔、惠夜先后浮掠过来,速度之快简直是超越旁人想象,当先说话之人却是惠宏。
李虚毅皱眉道:“你们又没有亲眼见到是我下得手,何况惠叶方丈并不是死于刀下,你们来之时也应该听到了琴箫之音,琴箫的主人才是杀死惠叶方丈的元凶!”
人影相继而来,便如惊风快雨不断,落停之后又是来了满堂彩声,连说之间,参与镖局大会的那一拨人全来了,也对,此地距离大相国寺本就极近。
江水逝与钱恨费紧随着,其后徐慕羽单手抱臂地从风中旋落,宋终与遮天四霸更是来了,一时高手并聚,就像是见证似的,来去无声,比竞拍时候竟然还要拥簇。
“是吗?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