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突然之间,幺庭筠从前头窜了出来,她挥舞着手中的紫箫,轻袅地并杀过来,这一下,就是李虚毅有通天之能,也难逃一死了,可幺庭筠突然捂着肩头,一个失位,歪斜之下恰挡住了后头的代樱。
李虚毅记得,他根本就没有余力去用气剑攻击过幺庭筠啊?对,是幺庭筠在暗中帮助,之前在天字牢她就成全过一次。
便借着幺庭筠的暗中相助,李虚毅的长剑犹如游鱼出水,对准了赵德昭发出了强弩之末、却是最强杀伤力的一剑,是为三意剑的合藏式!
赵德昭只是冷哼了一声,一柄长剑顿从剑鞘中拔出,格挡声激切连连,诸侯剑法已是如风似雨地还攻过来,看其架势,武功已然抵达武皇级!
怎么可能?李虚毅感到不可思议,在秦淮艳会时候,赵德昭还是个不会武功的毛头孩子,可他在内剑阁修行才几年,就达到了这等高度,便是贺宏翁亲传,武功提升速度也没理由那么快啊!
原以为一击就能得势,现在先在心理上就少了一层守势,赵德昭的快剑便在他胸前雄拓地连舞了许多道攻痕,若不是有殷雷甲,光是这狠准的落位,便足够李虚毅死上一次了。
局势恶化得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刑界又根本不能提供帮助,不过,后者还是用神念偷传了一分解释: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这开封城还另有一人像你炼狱苦修那般,偷取了空间芥蒂的另一部分时间,比你的还要长久,这个人,他现在就在你眼前,可惜我现在才感应到。”
该死,赵德昭哪里来得这么好的运气,看来,连逢奇遇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人!
“李虚毅,受死吧!”赵德昭浅短地低说了一句,眉峰就像是长剑横着,其眼神略有轻微的晒笑,这重重的设计,不啻于是十面埋伏,就是穹苍殿再来几人,也是不能挣脱分毫!
“你难道不想燕国长公主的命了吗?”李虚毅情知这最后的威胁全然无用,还是不甘地说道。
赵德昭用剑招封成自守之势,代樱等一干人又是缠上了李虚毅,最前者从容引剑回鞘,似是在喟叹,又是在惋惜道:
“如果我用卢静的生死作为要挟,你认为你三哥会不乖乖就范么?你心高气傲,自认为凭借着一身武功,足以将锦龙会和宋廷的要员凌虐。
可是,我若不先示之以弱,又如何让你不设防,处处脱离手下的人马。孤身成为救世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其实死得不冤!”
便在李虚毅即将阴阳成永隔的时候,帝都酒家前的石板突然一震,就在人所不防的一瞬间,跌宕了下去,代樱等人身子一歪,对他的攻击顿时全然消退。
又有一人不知从何处钻出,速度飞快地将闪了出来,疾风骤雨地点了李虚毅的穴道,驮着李虚毅直往帝都酒家穿梭过去,细看时,只有一团灰影,竟不知是何人。
赵德昭恰巧不在坠裂的石板范围之内,他被手下两人左右扶住,恨恨道:“又是公子辰,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将擒住的夜斑鸟拖走,余下之人快去帝都酒家,看看是谁在暗中操持其中的机括,务必抓住李虚毅。”
恰有一人前来禀报,却是王审琦的贴身随从,他跪地道:“二皇子,陛下亲令,让殿下率众赶赴王朝会馆,据可靠情报,花蕊夫人现身开封,锦龙会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将她留住。”
赵德昭跺脚道:“为这妇人之事,便要放却一个江湖遗患,父皇,哎,花蕊夫人便真有沦陷天下男子之美色么!”后来,他似是觉察到自己的失言,很快闭嘴不再多说。
便在此刻,幺庭筠等人总算从摇震中缓过身形,她还侥幸着没有从地面跌落到一个布满刀剑的深坑里,代樱则懊恼道:
“都说帝都酒家是公子辰开设的,现在看来果不其然,驮走李虚毅的那人不是已死很久的‘怪老奴’么?这轻功还当真是天下独步。”
赵德昭吩咐道:“你们原班人马都留守此地,便是死守了此地,我也不要让李虚毅插翅飞了,一切要事,全听幺庭筠调遣,走吧。”
君命不可违,他又沉叹了一会儿,就坐上车辇,直奔向王朝会馆!
却听幺庭筠对着锦龙会的众人发令道:“你们都给我打气精神,务必找出李虚毅,听懂了没?这笔赏赐可是为数不少,外围各自布置五十人,不够的就近去寻求支援!”
其实,自从风霜傲死后,她便成了锦龙会名正言顺的二把手!
却说那老奴驮着李虚毅一直跑窜到了一处地下室,他放下后对着斜远处的鬼面人略微躬身后,便直接离去,可是鬼面人沉叹道:“此处很可能要泄露,我们去王朝会馆,我在那里还另外布置了一个地方,启动嵌连水域的孤叶舟吧。”
怪老奴恭敬道:“是。”
说毕又是扛着李虚毅往临近的一个暗室走去,而帝都酒家的上头有许多粗犷的询问声陆续传来,又有桌子、碗筷被摔砸在地的声音,想来是锦龙会的搜寻趁势而入了。
“又是你么?你便是公子辰?”李虚毅虽然穴道被封不能动弹,可是怪老奴没有点了他的哑穴,他便趁隙问道。
落在鬼面人手里,他最起码可以不用担心生死了。
鬼面人似是计划落空,言辞淡淡道:“你又重复问了一次,走吧,赵德昭破坏我的好事,我也不会让他轻易带走花蕊夫人的,哼,他肯定还不知道哪一个是,这就够了。”
李虚毅满腹狐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