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吊灯纷纷落地,狂砸下来,本来退防及时的几名锦龙会人员,因此连死了两名,那可是赵德昭新近拔选上来的新人,若这股对决再持续下去,只怕还会更快。
有轻微的摇坠从地面传来,似是枯蝉的鸣声,从地面暗哑地发出,就在那一刻,崔成伯与代樱同时以为这帝都酒家的地板,就要裂成长长的缝隙了。
他们对望了一眼,心里却益发知道,这两个年轻人若是联手,只怕是很少有人能以一人之力战胜的,所幸,李虚毅和徐慕羽都是仇怨极深的死敌。
“都够了,你们再斗下去,还不得把整个帝都酒家给毁了啊,”那老奴本是要扶起许鸳如给喝解药的,却被这波声势震慑,立马一缩,“不是说了不能让人拼斗的,是谁起得头?”
刚好这边,李虚毅与徐慕羽都是知道,再不收手就真的两败俱伤了,分退到了两边,又以简单的几招交击,收尾到了一百招之外,多重势力的介入后,更是宣告这场火星撞地球的争斗以和局结束。
徐慕羽首先道:“他使用了气修,我敢保证!”
他可不信,李虚毅能够在没有熔炼两种气修的情况下,能逼他用出绝招还不认输,势均力敌这是他所痛恨的一个词。
代樱与崔成伯几乎连眼神都没有交流就同时摇头,而贺宏翁与唐鸿是稍过了片刻,方才做出判断道:“这是法器之力,没什么可说的,最后的斗招,我也只见到元力全在你这边。”
这意味着,李虚毅赢下了这场邀剑,若非徐慕羽想要多加折磨,他其实也是不可能逆袭的,他对着李岩淡淡一笑,整个人却因为酒力退去,半残不残地软了下去。
再看名剑城的其他三位令使,各是脸色惨淡,白衣侯趁胜追击道:“还不交出麒麟紫英骨,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是强夺了也是不行。”
杨娉婷无奈,心里虽是极为痛惜,可有言在先,只能做了交接。
王妙非恨恨道:“我们徐城主无恙而回,总比某些人伤势累累,衣服上又承带了侮辱字眼的好。”
燕姬却是指着徐慕羽的衣服道:“你看,他的衣服也有各有前后两字,哈哈,他那边写着的是‘败将无名’,而李大哥的则是‘弑帝一个’,很对仗也很形象,嘎嘎。”
徐慕羽初始还不曾察觉,听了燕姬的指点后,又见穹苍殿人马忍俊不禁的模样,低头看了之后,果然如此,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这几字,李虚毅哪有时间把它弄到自己身上?
李虚毅轻轻一笑道:“我不过将你剑招奉还了回去。”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后面细想来,肯定是徐慕羽的完美主义发作,在最后一招的初始时刻,用七瓣莲花形的剑光,暗中勾画了剩余的字句。
而战神之体本就有着还施彼身的特制,又可能是九灵侍发威,就反向回拨了过去,就此,无巧不成书地造成了眼前景象,不过,这也可以看出,徐慕羽的真实战力,还留有不少余手,只是来不及了。
赵德昭顾看着贺宏翁,轻声吩咐道:“李虚毅几乎要成心腹大患了,之前我们以为他已身死,没想重出之后,武功不减反增,我们必须杀掉他,什么时机适合你看着办吧。”
贺宏翁应声点头,刚好代樱欲言又止的多情眸光朝着这边透射过来,他一反常态地回笑了一个,并朝着那个方位走去,也许在短暂的煽情之后,李虚毅的脑袋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斑尘漠漠,可这晚宴在穹苍殿人马的心坎,却扑入了开春三月的阳光,斑斓而明媚,仿佛还能看到有凤冠霞帔的新人,对举着交杯酒,一吻定情。
李岩拥抱着卢静,甜蜜地上前搀住这次的绝对功臣,也在此刻卢静对着王妙非郑重声明道:“我现在已嫁作人妇,不能胜任令使一职,所以,我申请退出令使团以及名剑城。”
骆雨还想上前挽留,可看到王妙非颜面大失的样子,顿时就不作声了,徐慕羽更教挂不住脸,搁下沉重的脸色,携带着几位令使尴尬坐着,恨不得宴会结束了赶紧走掉。
正当江水逝以为一切都大圆满的时候,李虚毅却是抱着许鸳如茫然四顾道:“告诉我,哪里可以救她?”
那老奴刚想上前,待听到许鸳如道:“在那边的房间里,江姑娘知道位置,老奴,带路吧。”
江水逝莫名一愣,又看见许鸳如眉色生春的样子,心里知道这丫头估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应承之后又对穹苍殿诸人道:“你们先吃喝着,我先去一趟。”
转走到一处幽阁,李虚毅对许鸳如虽是颇为感激,可又怕上次的亲吻事件重演,在将她搁放在床后,退避三舍道:“说吧,我知道你的毒素其实已经解掉,带我到这房间却是为何。”
许鸳如努嘴道:“你不给我盖上被子,我心口冷该怎么说啊?”
李虚毅莫名地无语了,这不该是那个鬼面人的风格么?不过,许鸳如的口吻宛若冰山上的霜雪,冷俏得很,像是戏谑又像是嘲讽,听着的意味完全不同,可他还是照做了,毕竟,没有她的周旋,也很难保证谁能与唐鸿拼毒。
许鸳如这才说道:“我这里得手了一个确切消息,那就是,王审琦整理出了江湖势力分布图,还有重点留意的人名及档案,是要通知各州郡县限期抓捕的,穹苍殿人马上榜不少。
近年来,赵匡胤决定逐一铲除天下各派,如果我们将此毁掉,宋廷紧密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