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虚毅轻拍了下钱恨费道:“你小子肯定是近几天接触了太多的大家闺秀和王侯名媛,还老往着行宫想,密文之中的机变,全凭设计的心思改变,如果以此去推测,这话倒像是谁说的誓词!”
野心勃勃,而其中对自身的气度再放肆不过,谁?
江水逝道:“我猜测这或许是突然暴毙的刺客门门主留下的,我看过类似的一些书谱,有跳读隔字破解的,还有用回环衔接来切入的,又或者是首字连缀等。”
“‘站这有似记所某上’?首字相接后便是这样,就算用上谐音法也根本不通啊。”钱恨费用率意愁笔轻轻勾画着,眉头紧蹙,手肘横倚在桌面,凳脚被磨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李岩道:“再试试其他方法。”
就这样,几人捻连着灯火,还费了许多的哈欠,对于这些密文还是一无所获,李虚毅闲着无事,就把每个字都重写了,想着要用任雄剑再练习一下傲剑诀的招式。
剑气就像是破晓十分的鸟鹊,贴着某个字圈划出了点点淡痕,及此错连,勾折出青霜似的光色,都在字句旁,帮衬上细如蚊翅的圆圈,一连刻画了许多道,倒也乐得自在!
“等等,”江水逝揉了揉太阳穴,她从地上捡起被李虚毅玩弄下来的笺纸,“大院象雄国?或许我们已经找到了答案。”
李虚毅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什么?也不成文句啊。”
李岩沉思道:“如果以‘大’字作为隔字法的起点,那么,分隔着几字才会是答案呢?我们确实站在了即将破解的边缘地带。”
江水逝用手指指着卷轴上的字样说道:“对,就是这种思路,‘大’字之后,一连取字,排除之后可以看到,连隔五字,串成句子是‘大象国似记些于’,谐音归并,再把后续不全的尾缀割去,便是‘大相国寺,记’。”
李岩激动道:“没错,便是这样,大相国寺在北齐年间建立,名列四大古寺,其中的佛座极多,黄金最有可能是藏于这些佛像的盘座,又或者是塑身之中。”
白衣侯道:“那再破译开接下来的两道密文,不就能直接锁定了吗?”
李虚毅轻笑道:“对,我们再看看第二道。”
可当他将目光,像是江水流溢到下一重密文时,立马就沮丧道:“还是算了吧,全是些甲乙丙丁,我对这些阴阳乾坤的方位,直是比麻葛还要纠缠的。”
李岩凑过去道:“不就是些天干和地支么?嗯,别有不停的是还多了它们身后还缀有一个奇怪的符号,我们从未见过的符号。”
江水则低低默念道:“丁辰4,壬午9……确实很古怪,这一列字符有简直比天书还难懂,另外,就算是只凭着前面的天干、地支也猜不出是什么字。”
李虚毅很快就想到了刑界,急忙用神念将他催醒,问道:“是不是你们那时候的古符文?”
刑界伸了个懒腰,空叹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好吧,这玩意儿应该是在我之后出现的,所以,我无能为力。”
李虚毅故意卖弄斯文道:“我本将心寄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哼!”
江水逝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去相国寺吧,我这几天将会进入梦境中,会再进入梦机阁,仔细翻阅一下其中与之相关的文献。”
钱恨费道:“如此一来也还不错,最起码缩小了范围,大不了我们到时借着参观之名,把所有的佛像都检查个遍,还怕找不到吗?”
白衣侯忽然笑意连绵道:“我总算可以去看看瞻仰一下寂灭和尚了,最怕殿主突然要离开开封,而寂灭和尚又形将圆寂,我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他老人家了。”
李虚毅道:“圆寂?寂灭和尚是得道了么?”
白衣侯道:“是啊,我年轻时极为仰慕那些名僧,可后来只见了他们的空钵、木鱼和佛珠,有次侥幸遇到了大师所化的舍利子,还是半颗,想来都深觉遗憾。”
李岩道:“寂灭和尚无欲无求,无根无戒,尤其是在一‘贪’字上,须是修持了不知多久,及到最近方才勘破飞升,他所留下的恐怕会是舍利珠吧,这可比舍利子更高级一些。”
李虚毅听得砰然心动,舍利珠?如果能得到此物,他的仙傲逆鳞气无疑是打开了门径,重劫之波中的‘贪’字技法,由此也可以挥发出来,很可能,他的三气剑也就此有了试练的基础。
灯影摇曳中与遮卷的一蘅珠帘渐渐明灭,窗台上的雨点飘打在疏瓦上,就像是黑白散佚的记忆,与梁木一起滴垂,春日的灵风常常吹拂不到旗帜。--1515+dxiuebqg+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