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的喧哗,似曾沾染着不会曲终人散的笑闹?来从天涯的明月,把皎洁的清辉投影在李虚毅身上,他只身混了进去,好在王家正在办理王承的欢庆宴。
李岩与王六又很是及时地提供了钱恨费与无由女的关押地点,李虚毅从西厢房绕到东阁,待看到卢静一人在那守着,本想尝试着再用一下三气剑的,可惜,憋不出来了!
“是谁?”卢静警惕地喊叫道。
白衣雪的轻元功落影尚且不留痕迹,等她出声之时,她早已被李虚毅用刀剑双刃心点了要穴,剩余的几名看护更好打发,剑出汪洋之后,立即歪斜得七八成行了。
“殿主,果然是你,”钱恨费激动地走了出来,“哎,若不是那个王妙非,忽悠我说阁台那边有‘草圣’怀素的《自叙帖》,我才不会输给她呢。”
无由女道:“没准还真有呢,我们现在有时间去看看了,你从画境中领悟的武功便已如此高妙,若再熔铸进书法,那还了得,走吧,反正殿主的武功已经复原。”
李虚毅苦笑道:“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我忽然也想见识一下怀素和尚的狂草,他可是与张旭齐名的书法家,不过,你们俩还真把我当成保镖了啊。”
钱恨费嗤之以鼻道:“明明是书童……”
李虚毅哑口道:“你……你若是看了之后,还不能挡下我二十招,看我不在军师面前数落你的缺点,嘿,你们最近走得挺近的,就是不知道某人是否对军师别有意思。”
这回换成钱恨费惊恼不能了,他轻哼一声,耳根却躁红了,无由女赶忙居中说话道:“快走吧,听说那边慕容延钊将军卸下尊熔鼎就立马走了,别教这书帖也出了怪异的事。”
李虚毅对此却莞尔道:“原来如此,哈哈。”
几人颇换了几套像样衣裳,反装成到访的王公贵族,尤其是王承对李虚毅兄弟俩极为亲昵,才稍见就嚷着闹着迎了上去,整个脸蛋都乐滋滋的,王妙非虽是识破倒也不好即刻为难。
“赶紧,这娃儿就交给你来抱了,”李虚毅抱接过王承后,看到对方歪皱开的嫩白脸儿,急中生智地将他递给了边旁的无由女,“咦,看这小家伙的开心样,我怎么觉得自己被耍了?”
王承奶声奶气道:“就是故意玩你,嘿嘿。”
可当李虚毅想要再将王承抱回时,无由女紧紧抱住他,以不容抗拒的声音道:“别过来,我不会再让我的孩子离开我的,从被刺客门掳走后,我找了多久!”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无由女料到众人不信,将王承的背部撩了开来,用悬在腰间的一瓶药水轻轻一,佛家一字相承的经文,就像是字句钩转一般,无不显现出来。
李虚毅惊诧道:“天呐,这居中的古字,不是六祖……么?”他没有把《六祖坛经》说出来,他记得慧嗔大师被杀就是因为此物。
李岩却在旁边道:“还不行动,我之前提过的那个计划可以启动了。”
掳走王承换取暖烟珩玉等等,刺客门岂是这么好对付的?
就在此刻,李虚毅很快就发现人群中有人疾速走了上来,他灵机一动,刀剑双刃心以轻旋之势飞快地打落灯盏,李岩等人自是会意,护住无由女抽身退出。
但王承作为开启秘宝的圆心点的可能人物,刺客门门主自然在他周边布置了一层密不可破的网格,李虚毅在黑暗中变换出极端诡异的声音道:“我弑帝,奉门主之命亲临此地,带走小公子是主上的意思,挡我道者,杀无赦!”
他本出于试验,哪知本还跃跃欲试的人,立马就变得风声鹤唳,于是哨声连吹,夜斑鸟与另一只巨禽鸟,像是待身在侧地从天边贴飞下来,李虚毅则戴上镂空面具抽剑断后。
“哼,好一个刺客之王,可你未免也太张狂了,还敢伪造门主之命。”喧嚣中有一个声音轻轻说道,李虚毅利用重瞳赤眸极望而去,此人一身黑衣,面目模糊而有些臃肿,显是易容过。
但他极快就辨认出来:“你是刺客门的副门主?”
那人用干净利落的声音道:“你说得不错,不过,我要感谢你,因为你帮我找到了一直想找到的东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虚毅道:“你在找什么……莫非,周扬变性后的周婉冰?揭下你的面具,我们来大战一场吧,不过,我对你的身份转换还是极为佩服的,对,佩服,这是个褒义词。”
无疑,眼前这人便是杀死慧嗔大师的真凶。
来自四面八方各门各派的悬赏,其中最大的一条便是栽赃他杀了慧嗔大师,无缘子与复姓家族等附带的人则像是帮衬似的!
慧嗔大师一生济世为怀,救助战争下的孤儿无数,江湖上许多门派都受过他的恩惠,是以,从名剑城开始告贴悬赏之后,大小门派蜂拥而下,反把李虚毅当成了恶贯满盈的杀人狂魔!
那人轻轻道:“你不是应该感谢我么?是我把你的名字重磅渲染,我想你肯定探听过,当下的武林,犹以你的名声飙升最快,几乎顶天了!”
李虚毅淡淡道:“是啊,这都拜你所赐,我即便是诈死,在路上都被人追杀了一十三次。”这一十三次,都发生在他装扮成锦龙会成员的时候,可奇怪的是,每次都是弱爆了的单挑。
而问他们的身份,无一例外说是锦龙会,有四个厉害的则说自己是青龙死士,解决赵匡胤的人,李虚毅向来都不手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