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些事我不提,你也别当我忘了,你要敢说出去,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四弟妹,你是聪明人,我呢也不是傻子,你不说我不说,对大家都好,有些事烂了臭了才好,你说是吧?”
“只要你不说,我自然不会吐一个字在外面。”
“四弟妹,有你这话,二嫂我就放心了。都是一家亲的,我去瞧瞧谢容。”张氏进去看了谢容,说了些无非是养好身子,心思放宽的话,便跨着篮子回去了。临走前还说了句“可可惜惜打烂的蛋。”把几个没打烂的鸡蛋还是拿出来搁在谢花家的锅里。
待张氏走后,王氏朝着她的背景啐了一口口水“呸,烂胯的东西。”
谢花一直觉得张氏是最有心机的一个,面上笑得比菊花还灿烂,做的事却是让人防不胜防。王氏揭穿了她和来矮子的丑事后,她几乎就再没出来寻过王氏的是非,见着王氏那也是低着头绕道走了。还以为她是害怕了,原来是等待翻盘的机会,利用这事与王氏达成了共识,互相监督互相保密。
美事反成了心事,又想着以后制约张氏的手段失了效,王氏的好心情难免怏了几分。
王氏每日早上卧两个鸡蛋给谢容吃,中午晚上则是煨鸡汤,猪肚汤,猪蹄汤的换着给她补,养了几日脸上长了些肉也有些血色。谢容见家里人对她不离不弃,全心全意的照顾她,人也日渐开朗。才慢慢的说起自己在外面过的是种什么样的生活。
两人起先跑到州府,以为大地方好讨生活,结果到了州府完全是两眼一抹黑,怎么讨生活的经验一点也没有,本来身上就没多少钱,哪怕住最下等的旅馆,吃便宜的饭菜,没几天两人就一个子也没有了,没地方住就去睡破庙,没吃的就去街上行乞,或者捡些烂菜叶子回来用捡来的破瓦罐煮着吃。后来李宝在码头寻了扛大包的活,一日能挣二十文,两人赁了间破屋子住着。在邻居的介绍下,谢容接了帮人浆洗衣服的活,每日也能赚个十多文,见谢容能挣着钱,李宝就把码头的工辞了,说了太累了,想另外找份轻省的工。这一找就一直没找着工,期间谢容生了一场病,也只能忍着病痛日日双手泡在冰凉的冷水里搓洗衣服,因为只要停一天不做事,就要断一天粮。怀了身孕还是一样的劳作,直到前几日李宝娘寻到州府他们的住处,说是谢广赋和王氏原谅了两人,让他们回家来。
不但其他人听得唏嘘心酸,谢容自己也是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王氏只以为她在外头吃了些苦,却没成想女儿做过花子,还要赚钱养活李宝那个混帐,她是恨得咬牙切齿。恰巧李宝和他娘上门来看望谢容,王氏当时正在搅猪食,她根本就不听李宝和他娘的任何话,端着猪食到门口,舀起猪食就往两人身上泼,猪食才刚煮出来,烫得李宝和他娘直叫,王氏一句话也不说,只管泼,,两人跑,她追在后面泼,李宝和他娘被猪食烫得脸和手都是绯红的,衣服盖的地方肯定也是不好受,菜叶子米糠什么的糊得两个活像从猪食盆里捞出来的。
李宝和他娘退到坡下,猪食也泼光了,谢芬见他俩还不走,从屋里端出来一锅开水“娘,用开水泼,烫死他们。”
李宝和他娘哪里再敢呆下去,两人麻溜的跑了,李宝娘边走还边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谢花觉得惹恼了谢芬很恐怖,平时好欺负,发起怒来,不管不顾的灭了再说,很凑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