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举世瞩目的人!原来的他,梦想很简单,跟着父亲学习医术,和无数的祖辈一般守着萧家庄。然后像无数的普通人一样,与姜芸碧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就过此一生……
而现在,他对生命早就已经变得漠然!生与死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想了却那个就好像毒蛇一般,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噬咬着灵魂的强烈念头……报仇!
所以就算面对着千百万道蕴藏着各种各样妒忌、嘲弄、轻蔑的目光,阿牛也很快就适应了下来。一套仪式完毕,阿牛接受了众长老堂主一番假惺惺的祝贺之后便要走出药王殿,尽快回去寻找到进入那个混沌世界的方法。
人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很多人看到的往往是别人身上的东西,从而选择疏忽自己。比如现在阿牛想走,但不见得别人就此轻易放他离开。
药神风一见阿牛要走,当下立即给了那些长老堂主一个眼色,一群人立即把阿牛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少主,听说你本来是名采药童子,当然,老夫在此并无不尊重少主的意思。老夫只是感到奇怪,老祖宗从末收过弟子,你是怎么获得老祖宗青睐的呢?不知少主是精于丹道,还是武道?”
“就是了,我们药门,势倾天下,少主如此年少就获得老祖宗的器重,想必一定有着非同凡响的艺业。少主现在作为老祖宗唯一的亲传弟子,不知可否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开开眼界啊?”
“少主少年有为,想必比我神武堂下的年青俊才更为优秀得多。少主你有所不知,我辖下那些狂妄的小家伙吵着说要看看少主的身手,不如少主现在就去演武场露两手,让那些家伙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阿牛一脸漠然,淡淡的看着这些须发皆白的老家伙们笨拙表演,心里一阵冷笑:“这么快就迫不可待的跳出来了吗?”
看到阿牛沉默,药神风连忙劝说道:“大家这么做就有些不对了,阿牛师弟刚拜入老祖宗门下,那能学到些什么本事呢?大家就不要难为阿牛师弟了。”
闻言,阿牛却转念想了想,觉得自己更应该借助药门的力量,起码可以通过药门的力量将仇人的一切情况了解清楚。当下心念一定,微笑着说道:“师兄,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么就一起去热闹热闹好了。我对丹药之道了解不多,那就去演武场吧。”
药神风笑眯眯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厉意,在心里暗道:“小兔惠子,一会我看你如何下台!呵,喊你一声师弟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一个蝼蚂般的采药童子,别以为那老不死的怪物收你为弟子就有所依仗了,我们慢慢走着瞧!”
药神风并不是药千秋的后代子孙,他的祖上只是药千秋收养的一个孤儿,药千秋用来摆在明面,达到控制药门的一个傀儡罢了。几代下来,一直至今,但是现在药千秋突然收阿牛为亲传弟子,这令得他心里有了一种莫大的危机感。
当然,现在药神风还没这个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对阿牛下手,所以他就抱着先给阿牛一个下马威,让阿牛出丑掉尽威信。然后再一步步排斥,直至让阿牛死了插手药门的心意,可见他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闹闹哄哄中,一众药门高层如群星捧月般把阿牛围在其中,带着他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演武场上,有大约几百名年青的蓝袍弟子在练功,功夫大多是二三流,有些人的武功甚至不入流。这些弟子有的在单独演练武功,有的在捉对练习对打技巧。刀光剑影,拳jiǎo_jiāo错,时不时传来些大呼叫好声,好不热闹。
远在百丈外的阿牛边走边凝神看了好一会儿,却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场内数百名年青弟子的武功似乎都很弱,动作缓慢,招式死板而僵硬。他一眼就能捕捉到这些弟子出招的运行轨迹,甚至他们每次挥剑、出拳、踢腿等细微动作,在他的眼里就好像小孩子耍把戏一般,幼稚得可笑。
“是我变得厉害了?还是他们太弱了?”阿牛心里不由生起了一丝迷惑。
一众人走到演武场,负责操练的一名白袍武师立即大喊了一声“停”,便立即跑过去向药门一众高层禀报:“门主,神武堂年青弟子正在练武,敬请门主示下。”
“嗯,今天是老祖宗亲传弟子阿牛前来,亲自指导你们的武功,你令所有弟子集中,观摩学习。”药神风沉声说道。
一声令下,所有弟子都不由纷纷望向药门的一众高层,心中十分迷惑;今天刮的什么风啊?这些一年半载也不来演武场一次的老家伙,现在怎么全部都跑来了?
一名长老满脸春风,瞥了阿牛一眼,旋即对神武堂的堂主张武笑声说道:“张堂主,你不是常常在我等面前吹虚,说你那个侄子是我们药门年青一辈的翘楚吗?机会难得,何不让他前来,向少主讨教一二……”
“欧长老,小侄正在执勤,这恐怕不太好吧?”张武瞟了阿牛一眼,表面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对阿牛毫不以为然。他看阿牛毫无半点修炼过内功的迹象,认为从场上的弟子中间随便挑上一个,也可以轻易的击败阿牛。
“张武,你就让人去换一下好了。本尊对阿牛师弟可是相当有信心的,若不然又怎么会得到老祖宗的青睐呢?”药神风笑眯眯的说道,顿了一下,转而对阿牛柔风细雨的说道:“师弟,你意下如何啊?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