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明川初入追影境,功法操控起来犹如娃娃学步自然生疏的紧,但亦是如此,道可哉也要大吃一惊了,原来道可哉其人生性洒脱,不拘一格,所创功法也不按常理出牌,那这天煞诀又包涵众多门派功法精髓,有些相合有些相冲,道可哉干脆大行其反,将这一具肉身不管不顾,引动天地之力迫使天地融于本尊,自行修炼。
不管是道、佛、魔、散、奇这些不同修炼法门都是要借天地间真元之力强行逆天改命,不断突破,说来说去不过是以人为本,修的是也是天地一粟,而天煞诀却是引动天地共鸣,让天地来修炼自身,却是以天地为本,修的便是这一方天地。
听起来大同小异,其中关键却是天壤,不管修炼之人在多强悍怎么可能与天地同寿,与日月争辉呢?
但是这却又与数万年修真历史完全不符,凡是懂些道法或出自名门的风采之辈只要一听,不是出声嘲笑便是视为歪理邪说不能苟同,其中违背常理之处颇多,更不会去冒着性命之忧来以身试法。
若是交由不会道法,或者练气期的小娃娃修炼,那又是大大的不妥,因为若要引天地之力需要的是自身有多少的天地之力,毫无根基或者练气期的人修炼又能引动什么天地之力呢?而达到筑基期以上的人哪个又不是修道多年,思想固执,怎肯修炼这种荒诞怪异的法决呢?
百明川不同,出生以来便是一个山野小子从未接触过任何道法而又达到筑基期初期境界,所以思想上毫无排斥,想都不想直接便修炼起来了,不过引起的天地之力却又不成比例的强大,恐怕那便是千元子那精纯本命真元的关系了吧。
道可哉眼见百明川引动如此浩大真元,不住点头道,“奇哉奇哉。”
无数真元疯狂的涌入百明川体内,百明川只觉腹中顿时饱满起来,不一会,只觉涨的难受,想要动弹,却觉无尽如山压力将自己禁锢,心中只觉不妙,原来引动天地之力时神识海中那团真元受到感召,与天地共鸣,那团真元本是千元子的本命真元,就相当于接近千元子境界的同级别高手在修炼,自然真元力不是目前百明川所能承受的。
突然发生这般情况道可哉又怎么能知道,只是微笑着看百明川练功,百明川急忙调动全身真元进行抵抗,功法流转至极,突然脑中嗡鸣一片,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无数真元力又冲入神识海中,被那光团一吸,这才解了百明川的危难。
那光团吸收了这无尽真元,光滑飞速流转,原本薄薄的光幕又厚实了一层,有些地方略有实质,看起来十分丑陋,只余下一道涓流真元慢慢滋润着百明川的身体。
百明川这一晕,按照镜花水月内的时间足足有三年,这才转醒过来。
当百明川慢慢醒来,心神一动探查了一下自己身体状况,只觉腹中真元充足,境界又有一些明显提高,这才伸了伸懒腰,全身一阵骨骼轻响。
道可哉眼见百明川转醒,小扇一合,笑道:“小娃娃,你这一睡可是好久啊。”
百明川闻言,起身一拜,道:“道大哥,明川不觉昏睡了过去,不知我睡了多久啊?”
道可哉伸出三个指头,百明川疑惑道:“三个时辰?”
道可哉轻笑一声,“三年。”
“什么?三年?”百明川一听,心中大急,道:“道大哥,你怎么不唤醒我呢?那宋小姐还等我去解救呢。”
“小娃娃莫要心急,这镜花水月中的三年相对于外面有可能是十年八载,也有可能是几十年,亦或不过一日之时、一个时辰、乃至一炷香、一盏茶,你刚刚昏睡三年正好是外面三个呼吸的时间。 ”
道可哉说完,又瞟向百明川,只见百明川听的不禁咋舌,便哈哈大笑,“这镜花水月的神奇你慢慢就会知道了,你身体内怎么会有一些被人强行提升的痕迹呢?不过已被天煞诀修复,你大可放心,时间尚早,我在送你去一位前辈哪里转转,说不定有莫大的好处呢。”说完大袖一卷,带着百明川飞往第一处幻境之所。
百明川被道可哉卷在袖中,动弹不得,抬头一望,只见道可哉嬉皮笑脸对百明川道:“小娃子,莫怕,让这位前辈指点一下,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百明川奇道:“这里还有别的前辈么?我怎么没见。”心中只想等会遇见那位前辈求那前辈放自己出去,又觉得道可哉刚才所说三年只等于外面三呼吸之言十分荒谬,心中有些担心宋昕昕的安危。
道可哉虽是一缕残魂,但好歹也存在了数千年之久,怎能瞧不出百明川的一点小心思,当下也不点破,只是笑而不语。
百明川被道可哉卷在袖中飘了一会,却是来到第一处洞府,道可哉另外一只手在虚空一抹,只见又现了那片幻境,长袖一掷,道:“去吧。”这就将百明川扔进了那幻境之中。
百明川嗖的一下被丢入幻境中,只觉周身时光流转,眼前一花,跌落在一处殿堂之上,额头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半响这才爬起来,只见眼前端坐着数百人,皆都身着道袍,神采熠熠,威严正坐,好似在等待什么,也有人低声笑语,只是与百明川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好像在说什么掌教千年大寿,难得开堂讲道云云。
百明川摸了摸额头,对着最近的一个人搭讪道:“这位仙长,小子百明川,不知道……”话还未说完,却见那道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好像从未听到自己讲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