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修真也傻了,看着邪血肉模糊的后背,他突然想到:兴许邪与院长有不共戴天之仇,院长才会如此整他。想着想着心里竟有些同情他。
由于这些娃娃皆是天之骄子,禀性颇高,只要刻苦勤奋目前那些招式还难不倒他们。
在悍师眼里,他看的一清二楚:这里禀性最高的应是靖康与邪,二人不分伯仲。修真虽然身为贵胄子弟,练起武来也是一丝不苟,是可教之才。
午时休息期间,邪刚就餐完毕,极出现。
极惊慌失措,一鞠躬:“极大伯,不,院长。”
极显然看见灰褐衫下邪的后背灰褐衫悍师给的),他没有动容,甚至没有表情,只冷然道:“随我前去竹林。”
说完掉头就走,邪马上紧跟。
在竹林,站在两丈有余道上,左右两边都是近五丈苍翠欲滴的竹林。
极突然纵起,脚在三丈竹林处一点,马上侧飞到临近竹子尖顶,而后身子一转,消失不见。只觉得竹林里细细碎碎犹如一阵清风拂过,许久,邪又看见院长在竹林里穿梭飞翔,良久才停下,依旧心平气和。
邪惊呆,这身手宛若天人,嘴巴张得贼大,可以直接塞个苹果。
极负手而立,道:“这就是弥气飘踪,上乘轻功。今天我跟你讲此功要诀,你要牢记。”
邪忙不迭点头。
极说了一下要诀:一圆、二顶、三扣、四垂、五提。圆者:身、臂弯、胯、膝弯,皆要圆;顶者:手、头、舌,皆要顶,但非以拙力顶;扣者:胸、势,要顺势自然扣;垂者:肩、肘、气要垂;提者,内提调息也,五诀备俱,愈练愈精。
该身法动势以心行气,呼吸要深长如急息,久之浊力换尽,气沉丹田,不滞不散,不迟不断,腰似车轴,气若车轮,换势有如行云流水,迈步好像猫儿见行筵,抽身换影,翩若惊鸿,其妙无穷。
之后极手把手教授邪动作,邪果然一点就通,当下就有板有眼。极心底也暗暗称奇,当年他也是天纵奇才,可也没如此高的领悟。极心下一叹:“也许这就是命吧,他父亲妄当年也是如此,才从魔中兽中脱颖而处,成为王的一大将才。”
极虽对邪的表现极为满意,可没有丝毫赞许。邪看在眼里,仍觉得院长嫌他天资愚笨,心下暗暗发誓,勤学苦练,不给义父丢人。
到了未初,邪再次开始学武,下午总是练习巩固早上所学,学武对邪而言毫无痛苦而言,只是累点,辛苦点。
时间一晃而过,酉正至戌初接受药澡是他一天最快乐的时光,刚泡上时他身上有伤,又烫又痒,接着就舒服多了,销魂蚀骨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邪刚刚穿戴完毕,来了一奴仆,一身青色,青衣青裤青靴,脸色全青,应该就是青仆。
青仆抓住邪的衣角,疾走,一路东奔西走不久便在一处精致小院停住,青仆一脸骇色,不言一语转身消逝,只留下邪孤身一人。
邪看着正门上牌匾:御女屋。思索着是径直进去还是先敲门报个名号,正犹豫不决,院内传来一女声:来者可是极院长托付之人,如是,快请进,否则速速离去。声音婉约动听如百灵歌唱。邪进了院门,院内很宽广,后方有一排屋子,中间一屋门已开,有一珠帘,珠帘上系着铃铛,风过叮铃铃作响。
邪拉开珠帘进去,见到一美妇背影,婆娑苗条,黛衣翠鬟。
美妇缓缓转过身来,虽已近三十,依旧美不胜收,肤色欺霜胜雪,可惜时不待人眼角隐隐有了皱纹。
美妇细细凝睇邪,笑道:“你父亲可是妄,曾经的魔界三杰中妄杰。”
邪很惊讶,他再次见到父亲故人,幽幽道:“嗯,您认得我父亲,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老人家。对了,我叫你姑姑可好,您就是冰清仙子?”
美妇已得到答案,没有回答,只淡淡道:“好,开始。现在我向你讲授人界文明,你可得牢牢谨记,明夜此时我得考考你,答不上,看看桌子上金银两针。”
邪往那睥睨,金针长且细,银针短且粗,不知何用,但心底明白,断然不是玩笑。
今夜冰清仙子教他人界些字读法以及写法。
学完邪脑门嗡嗡作响,这可比学武困难艰巨多了。
邪刚到大门外,青仆铁青着脸已在守候,似没有离开过一样,谁都不知道他刚才是如何恐惧逃离,只有邪。
睡在床上,邪片刻入眠,太累太累,累得都懒得思索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