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初,巫门的人,三魔,忍叛,毛,水娃,瘦竹竿,滑翔鱼,还有胡将都依照邪的指使悄悄到了神人山脚下的明湖,还有所需的小舟,竹排,木筏一切准备就绪。
对岸就是隐派的总部,那是一座银白色建筑,燃着灯火,星星点点很有点生活气息。
邪站在岸边,显得十分镇静,胸有成竹,其实他心里十分不安,生怕有个三长两短,肯定前功尽弃,但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下面人觉得这么做是去冒险,而应该让他们觉得这次行动成功乃是囊中之物。
石老头奇道:“现在夜色已黑,可以行动。”
这时的邪神色凝重,也不管石老头的地位如何,他冷冷道:“不妥,不能轻举妄动,一切听我号令,乱我阵脚者死。”
石老头竟然也被邪的气焰弄的心虚,此时此刻的邪分明不是前几天在他面前还毕恭毕敬的那个小伙子。
邪接着吩咐道:“水娃,滑翔鱼,瘦竹竿,你们先前去探路,看看湖面上巡逻的蛙人小组,还得注意一下在那边巡逻的隐士动静。”
他们三个应诺了一声,脱去外套,里面还穿着一见衣裤相连,全黑闪着微光的东西,接着水娃扑通跳了下去,激起一个很大很大的水花,接着他人就跟水娃一般游走了;滑翔鱼当真是滑进了湖里,一点水花没有,他一没进水里,连一丁点水花都看不见;瘦竹竿还是拿着他的竹竿,纵了进去。
席大力大声不满道:“邪,那我们只能在这边干等着,等他们的消息,这不是很被动么?
邪用食指放在嘴边,做个噤声的动作,接着才道:“狮子吼,别扯着大嗓门,这事要是砸了,想必你狮子吼也逃不了干系。”
狮子吼不屑道:“你威胁我。”
邪冷声道:“不敢,现在我是主帅,我说了算,巫门跟我们的私人恩怨,今后再说。”
石老头看手下受辱,心里不爽,他怒道:“邪,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在这里未必你说了算。”
邪只得敷衍道:“元老,放心,他们要是无功而返,或者说被发现,我们还是要打这一战,绝不会灰头土脑回去,不过这么一来,损失很大,未必能成功,只能硬碰硬呢。”
接着邪嘱咐道:“大伙儿,也不要都闲着,这一段空闲好好活动活动精骨,待会儿也不会自乱阵脚,受不了寒冷的湖水。不过,要安静,不要闹出很大的声响,坏事。”
这下这边每个人都安静下来,也不吵不闹,巫门的人也不再找碴,他们各有事情可做,反而是邪,貌似镇静,其实他一直在注意湖面上的一举一动。
过了半个时辰,瘦竹竿反而最先回来复命,他发现了一条稍稍隐秘的水道,这条道上蛙人巡逻次数比较少,而且有一定的间隔,应该能够较为安全的潜入。
好了,水娃来了,可以率先引领一路人马。
邪向石老头征询意见道:“元老,贵派中什么人可以一招制敌,擅长以一打十。”
石老头反问道:“是不是用来对付岸边的弓弩手?”
邪点了点头。
石老头嘎声道:“万毒手,驱蛇人,你们带着一干人开路。”
万毒手:倒不是说这人的手有万毒是因为他的双手下毒太玄,简直是无孔不入,无时无刻不能下手,还擅长发暗器。
这时邪对身后人道:“毛出列,跟万毒手,驱蛇人一起前往打先锋。”
毛粗爽道:“领命。”
待约莫二十个的这群人分乘几艘,小舟或木筏,竹排)准备开驶时,邪对着万毒手道:“这批人马又万毒手负全责,所有人等都得服从。万毒手,除非特殊原因,暂别跟隐士起冲突,靠岸时等待第一批人马也即将靠近时,方可动手,给他们一个突然狙杀,听到没?”
万毒手虽说是巫门的人,往常跟驱蛇人萧峰也都是谁都不服谁?现在虽说是一个门外之人向他发号施令,可他竟也认真学着毛应道:“领命。”
第一批人马已经行进岸的那一边。
他们驶了约莫十分钟,水娃,滑翔鱼还没动静,邪有点担心他们出事,但岸那边并无喧哗,湖面也是很平静,应该没事,水娃,滑翔鱼的水下功夫丝毫不逊色于瘦竹竿。
总算等来了水娃,他一靠岸,就嚷道:“好险好险。”
邪皱着眉头,冰冷道:“怎么?被发现了。”
水娃觉察道邪脸色很难看,原本他想极力渲染蛙人小组巡逻的密集,认真,以此说明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然返回的能力如何超然,现在赶忙回道:“没有。”
“有线路了没有?瘦竹竿已经领一批人前去。”邪点到为止。
“有了,不过恐怕沿途会被发现,巡逻的蛙人太多太多,一艘还好,这么多小舟恐怕……”水娃嗫嚅着。
“被发现?这样吧,尽量靠岸,被发现也好,那时他们已回天乏力。”邪沉思了一会儿,才道。
这时滑翔鱼也来了,他眉开眼笑道:“邪,湖面上有盲点,蛙人小组很少巡逻。”
这时邪脸上才有了笑意,邪吩咐道:“好,水娃,滑翔鱼一并行动,减少风险,石元老带领一些人跟着滑翔鱼,那里有盲点,比较安全一些;我领一些人跟着水娃,如何?”
方才邪说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邪选择危险的水道,这让巫门的人心里有底,这才像个将才,能让他的手下心甘情愿为他效力,也只有为这样的人效命,心里才踏实,不像巫门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