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传来窃窃私语声,多年来,独巨的名字几乎只是在那些武林中人嘴边说起过,其他人对此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而即便是那些武林中人也只有极少数真正见过独巨本人,因此,虽然众人都听到了那三个神秘人的说话,但都没有弄明白独巨究竟是何许人也。.k.
众人都望了一眼独巨,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都转过身去了,被那几个人粗鲁地赶走的衣着朴拙的老者又坐到桌边,朝那几个人消失的方向瞥了一眼,有些不屑地道:“这几个家伙来的时候那么嚣张,想不到走的时候竟也那样干脆。”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的名字倒也真古怪,独巨,这名字可少见啊!”
独巨不置一词地坐在那儿只管吸他的旱烟,老者又忍不住问道:“刚才好像有三个说话的人,他们是谁啊,怎么连影子都没见着啊?”
独巨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似乎打算开口了,但却终于又闭上了嘴,目光一转却向身后望去。老者好奇地也抬头往前望去,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正想问问究竟,却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叮铃铃”的清脆悦耳的声响,这声音夹杂在行色匆匆的旅人的脚步声中,居然经久不息,而且还越来越清晰了,像是离这边越来越近了。街两旁的人刚从那剑拔弩张的紧张中缓过气来的,一听这声音,便都禁不住伸长了脖子往前张望着。
“叮铃铃——”悦耳的声响在众人的关注中又近了许多,忽然间,前面的街道拐角处闪过两道身影,轻飘飘地往前走来,等走到眼前时才发现并排走来的,原来是一个穿红衣和一个穿黄衣的清秀女子,她们都手持长剑,面无表情,路人见状便都纷纷让开到一旁去了。
这一路上并非没有持兵器的女子,但为了行动方便,大都是孤身一人混入人群中,这般特立独行唯恐他人不知的情形却是少见。
这二人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忽然停住了,众人正自疑惑,不知她们是何意图时,却见她们身后忽而又闪过一道亮丽的紫色,随之而来的便是越来越清楚的“叮铃铃”的声音。当那身影停在路上时,众人猛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身着锦衣气质高贵的女子,只见她面如白雪,一头青丝只用金钗简单地别住了,眉目含情地打量着四周,纤纤素手上各挂着两只叮铃作响的铜铃。 .k.前面那黄衣和红衣,两个清秀的持剑女子分明地衬托了她那超尘脱俗的冷艳。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呆呆地望着她,然而见她一双妙目只是在人群里逡巡着,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好一会儿,众人才开始窃窃私语,看她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倒像是在寻自己的情郎似的,但是这满大街就没有一个,能让她垂青的英俊少年,莫非她在找的人那人刚好走远了?
这冷艳的女子一双妙目,只是一遍遍地环顾着四周,过了好一会儿,目光才停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面摊上独巨坐着的那张桌子上。
独巨像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似的,顾自眯缝着眼睛吐着烟圈,但坐在他对面的老者见这冷艳的女人目光似乎总是停留在这边,便有些疑惑地朝身旁望了望,却连一个年轻的壮小伙都没看见。
然而,这冷艳女子却径直朝他们那一桌缓缓走去,铜铃悦耳的声响离他们越来越近了,那两名女子则紧跟在她后面。老者诧异间,冷艳女子已走到他们跟前,并欠身施礼道:“晚池见过前辈!”一听到那如天籁般的声音,老者疑在梦中,开始以为是在叫他,然而仔细一看却分明又不认识她,便疑心她是对独巨说话,便对独巨小声道:“喂!是叫你吧?”
独巨却仍旧微眯着眼含含糊糊地道:“那也未必,论年纪或许还是你比我大一些,叫你一声前辈也不亏。”
冷艳女子没得到回应,便站直了身子,望着独巨嫣然笑道:“独巨前辈,您可真难找啊!”
独巨这才微微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道:“我老头子虽然穷得叮当响,不过好像还没有欠谁钱没还吧,竟然要追到这儿来要债?”
冷艳女子身后两名女子一听这话,不禁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冷艳女子含笑道:“前辈说哪里话,前辈若是不介意的话,晚池倒想孝敬您呢。”
“晚池?”老者疑惑起来,“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既而恍然道:“那不是……”
话说到一半便从中断绝了,江湖上关于晚池宫从来都没什么好话,而这位宫主更是以心狠手辣名扬江湖,前些天在这条街上,有一个说幽谷子坏话的人,便无缘无故地惨死街头,有些人便说是晚池宫的人干的。
“唉!”独巨叹道,“你这般低三下四的,一定是别有所图,我老头子可没什么让你图的。”
晚池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打住了,显然所求之事还真难以当众启齿,眼下满街的人都盯着她看呢。老者陡然见到晚池宫主腼腆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也会做出这般小女儿家的姿态。
晚池忽而有些羞涩地道:“晚池所求之事,前辈是一定知道的,就看前辈肯不肯从中帮忙了。”
独巨微微摇头道;“这些年来,我也难得见他一面,就算见着了,这种事情乃是你情我愿的,我一个老头子瞎掺和做什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然而晚池却有些不甘地道:“那前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