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了不起啊,重庆那边那个三十万的单子都被你拿下来了!相对于新人来说,不简单啊!”
鹏城某处路边的排挡帐篷里面,灯光将数个人影照在篷布上,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嬉笑道:“来,大家拿起杯子,庆祝我们的小成事业顺利起步!”
“谢谢!”
“大家干!”
“干!”
“嘻嘻,听说老板的女人苦追小成呢!也对,小成人又帅,又有一股忧郁的气质,是个女人都喜欢!”
“这……这是传言,但不得真的!”一道苦笑声传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外面,可没跟她碰过几次面呢!”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那娘们确实对你有好感,人也长得漂亮,啧啧,我怎么就摊不上这个便宜事呢!说实话,小成,你会不会是真的是那个成晟集团的继承人啊?”
“哈哈!如果我是成晟集团的继承人,我现在还会在这里风霜雨露吗?”
“不是说他离家出走了吗?”
“少来了!全国叫成尚的,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哪会这么凑巧,来来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干!”
夜幕深沉,鹏城的灯火犹如璀璨如星光,公路上的轿车渐渐随着夜色变得稀少。路边上,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哼着旋律,,时而高亢歌唱,轻快奔放;时而低声悲鸣,婉转伤感,犹如醉鬼,踉跄蹒跚,一步一步行走着。
忽然,他猛地跪倒在地上,对着路边的草地狂吐起来,数分钟后,才颓然跪坐在地上,被风吹乱的头发遮住了眼帘,但是一滴滴滚烫的泪水犹如一串小溪一般顺着脸庞,凝结在下巴滴落了下来。
风声传来男子拼命压抑地低嚎哀鸣,短短时间的经历,却仿佛让他置身悲伤的噩梦中,一切一切,让他感受不到任何真实和梦幻的区别!
“阿尚……”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憔悴从身后回来。
男子的身躯一震,却没有回头,而是擦拭掉眼中的泪水,缓缓站了起来。回过头,发现一个无比苍老,仿若百岁老叟站在十米远的地方,用着无比痛苦惋惜的眼神望着自己。
或许是泪雾,成尚的眼前朦胧一片,但是他能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至亲,曾经也是自己濡沫崇拜的亲人。
“跟我回家……”无力在蔓延,悲怆了充斥了这个老迈的人的大脑,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竟然会让他,让成家陷入家不成家的悲凉境地。
如果这是惩罚,那么,这是成家难以承受之重的痛楚。
“当我把你们给予我的所有东西都还给你们的时候,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成尚远远看着自己的爷爷,嘶声道,“除了二十多年的亲情……如果有的话……”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成晟伤心的怒斥道,“一个女人而已,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要为了她而让一家反目成仇,家不成家,亲不成亲!”
“不要提起她!”成尚捂着耳朵咆哮道,“永远,不要在你们面前提起她!你们不配!”
你们不配!成尚的大吼,让成晟踉跄倒退两步,沟壑纵生老迈的脸上充满悲伤:“你是成家的嫡系子孙,你是成晟集团未来的继承人,阿尚,你恨也好,怨也罢,你身上流传着成家的血!这个世界上,怎么能因为女人而割断了亲情血脉!”
“亲情?哈哈,我们有吗?爷爷!我们有吗?”成尚状似疯狂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从小到大,我的母亲一直教导我,时刻鞭笞我,我身边有一头狼,要防备他,憎恨他!如果血脉意味着亲情,那么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又算什么?我的母亲无时无刻的提醒我,要抓牢继承人这个身份,孝顺自己的爷爷,奉承自己的父亲,憎恨着二姨,排斥着弟弟;或许爷爷你知道,或许爷爷你假装不知道,这个家里流转了十几年的气氛中,有阴谋,有怨恨,但惟独没有亲情!”
“至少爷爷是爱你的!”成晟无法否认,当初让陈其美入门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泪眼婆娑中,眼前的一切仿佛变得支离破碎,他能看到自己亲孙子用一种极其陌生的表情面对他。
“爷爷也是爱成文的,不是吗?”含着泪光,成尚咧嘴一笑,充满讽刺与冰凉。“是那个女人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止是冰冷冰冷的亲情,还有爱情!是她教我:‘即使亲情冰冷,也要用善良的孝心,濡沫的亲近呵护它,暖化它,我的爷爷不理解不要紧,我的父母不理解也不要紧,至少你是真心诚意的!’是她教我:‘父母不近人情的面目下,未尝不会有难言的苦衷,子女们要宽容,学会忍让!’……是她教我,这个世界上,爱情是怎么样子的,它充满了幸福,它无时无刻的替心爱的人着想,嘘寒问暖,一刻不忘;它否定了金钱至上的价值观,她让我学会了如何在充实的生活中,赚到钱时获得的快乐和满足!”
成尚悲怆一笑:“即使是过去了这么久,这些快乐的回忆无时无刻地刺痛着我的心。曾几何时,我轻松获得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它纯净的不似真实,但被我砸碎了!我不想将责任都推到你们身上是因为我承认伤了她的心!但是,曾经获得那么美好事物的我,已经无法再在那个冰冷的家庭里,虚情假意,那对我是一种折磨!”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任性,你妈妈会发疯的!不,她已经发疯了!”成晟沉痛的低吼道,“难道你真的希望成家因此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