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柳嘉良来了之后,被桑柔拒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 时间推移,绮云居着实安静了一段日子。
月华殿那边一直都在动工,本来虽然是废弃了,不过还是很繁华的。可是,随着日子的延长,现在的那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瓦砾和废墟。
月华殿的工匠也一点一点的在减少,因为只剩下写收拾废物的工作,不需要很多的人了,于是这边就更是显得安静了。
到最后拆完了的时候,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想起的最合适的话就只剩下断井残垣,所有的侍卫都撤了出去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但是桑柔觉得已经没有什么盼头。
以前的时候还盼望着柳嘉良会来跟自己下棋、拌嘴,不过现在他也被自己上了心,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期待的了。
再之后就听说南方出了旱灾,尤其是苏杭等地,那边一直都是粮食大省,所以,说这件事之后,整个朝野都被震动了。因为这可能涉及到社稷的大事,贺仲轩也不怎么踏足后宫了,一直都在忙于政事。
不过听到南方在闹旱灾,桑柔心里面也是很着急的,前段时间父亲刚刚生病,现在也不知道好了没有,现在不过月余,又闹起了旱灾,于是整日在绮云居里面提心吊胆。想要出门打听,但桑柔又生怕有什么事情,于是,也不敢出门。
直到一天晚上,吉仁敲了门,彩蘋赶忙迎了进来,因为她知道皇上已经知道桑柔醒着,于是也不敢让吉仁之在外边等着了。
吉仁进了屋里面跟忙给桑柔施礼,“江妃娘娘吉祥,奴才这给您磕头了。”
桑柔看他行大礼,也不怠慢,对彩蘋说,“吉仁公公赶紧平身,彩蘋,给公公那把椅子来!”
吉仁赶忙施礼,“娘娘,您别麻烦了,这不是打奴才的脸么,奴才只是来帮皇上给娘娘带个信儿,说娘娘您的父亲已经到了京城了。”
桑柔本来是一派平静的神色,但是听到这话,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公公,你说,我爹爹进京城了?”
“是啊,娘娘,虽然皇上国师繁忙,但是从未忘记娘娘,上次娘娘说老大人病重之后,皇上差人送去药引,之后又叫奴才找人接回了老大人,现在他老人家已经痊愈了,皇上在京城给安乐宅子颐养天年了。”吉仁不忘嘴上的好话,“恭喜娘娘,这样的恩宠,可是独一份儿的呢!”
“公公,那您回去了替我谢过皇上,说日后我会亲自谢恩。”桑柔这样对吉仁说完,就准备打发吉仁走的,可是看吉仁也不动地方,还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于是桑柔试探着问道,“公公还有话?”
吉仁听了这话,面露微笑看着桑柔,“娘娘,皇上等着您回话呢。”
桑柔一听,反应过来,说道,“公公,请转告皇上,国事繁忙,万万要注意身体,本宫这边有上好的安神茶,如果皇上心烦了,可以来喝一杯,方能好睡。”
“奴才等会把娘娘的话转告给皇上,想必皇上听了定然欢喜。”吉仁觉得这梅妃和以前不同了,确实是解风情了许多,于是这样说道。
桑柔自是因为父亲病愈又到了京城欢喜,让彩蝶打了赏,送吉仁出去了,心里面也算是安定下来了,但是心里面有觉得好奇,这贺仲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为了自己做这样的事,可是却也能那样的残忍……想着,桑柔觉得头痛,于是也就放弃了不再想。
南方的旱灾越来越严重了,总是能听到关于南方的消息。虽然自己的父亲被接到了京城,桑柔不再担心,但是偶尔还是会怀念自己小的时候家乡,后面那片山野上经常开着的那片小紫花,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这次的旱灾惊动了朝野,大家都说这是50年难遇的一次旱灾,可是现在却发生了。朝廷需要救灾朝政就繁忙了许多,最后居然传出消息,说皇上派了七王爷戴天出巡,可以帮忙赈济灾民,也可以访查下面有没有贪官污吏。
桑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作何滋味,她知道只要七王爷走了,阿鹂和柳嘉良两个人也会跟着走了,本来是觉得这也挺好的,可是终究还是想,那个人要离开了。
可是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明明是自己拒绝了和他一起离开,可是现在却要在这里为他伤感。其实自己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了,皇上对自己还算是青眼有加,起码现在自己的父亲也在京城,虽然不得见面却也能安享晚年了。
可是彩蝶却不解桑柔的心情,听到外面说要派七王爷出游的时候,回来跟桑柔说,“小姐,阿鹂小姐要走了,可能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她了。”
桑柔却只能淡淡的笑对彩蝶说,“如果有缘终究还是会再见的。”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 她自己心里面也不清楚,这话究竟是说给彩蝶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人就是不禁念叨,当天晚上,只听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落在了院子里面。别人听着可能不知道,但是屋里面的三个人对这个声音是在是太熟悉了。
彩蝶听到这声音赶忙去开门,就见叶鹂蹦蹦跳跳的进来,直接扑到了桑柔的怀里说,“桑柔姐姐,我好想你呀,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桑柔轻轻摸着叶鹂的脸,笑着说,“姐姐也想你,自从你们去京郊巡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你,最近还好吗?”
叶鹂倒是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紧紧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