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愈发的爱那我说笑了!”文娘听桑柔这么说,脸上飘上来一抹红,但是也上下打量着桑柔,“姐姐这身衣服倒不算是出众,可是这发髻和这金钗却是配的极好,真是美极了!”
桑柔听这话笑了,看着旁边的木佳说道,“这都是木佳的手巧,梳出这样的发髻,要是妹妹喜欢不如也让木佳给你梳个发髻?”
文娘一听高兴自是高兴,对桑柔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就劳累木佳姑姑了!”
木佳躬身施礼笑吟吟到,“为娘娘效劳是奴婢的福分,看娘娘这身衣服,奴婢觉得飞仙髻是最适合不过了!”
文娘听这话点头,坐在镜子前面自己三峡了及腰的长发,“木佳姑姑决定吧,本宫相信木佳姑姑的眼光,肯定是不会错的!”
木佳听这话便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只是快手的帮着文娘整理起来,这一双快手下去,倒是没多久的时间飞仙髻就成了,和衣服的确是相配,文娘看的满心喜欢。
桑柔也在旁边欣赏,觉得这发髻的确是很好,木佳却看着外边的天色,对两人说道,“二位娘娘,天色不早了,晚宴辰时准时开始,还是不要误了时辰的好!”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很晚了,匆匆的穿上大氅就做了软轿往凌合殿里面走去,这凌合殿是皇宫中固定的每年家宴的地点,一路上都是宫人们挂的灯笼,倒也是灯火通明的。
两人人到的时候,大殿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不过皇后、皇上和琪贵妃三个人还是都没有来的,桑柔看着坐在那里的娴嫔,自己走上前去,拉着文娘坐在了她的身边。
但是文娘却轻轻的拉了一下桑柔的手,轻声的说道,“姐姐,根据祖制,现在我还不合乎身份坐在前面,还是不要愈了规矩,免得落人话柄。”
桑柔听这话点了点头,心想的确是自己想的不周到了,毕竟这是祖制,即便是贺仲轩曾经说过等文娘生产之后就会给封号,可是到现在毕竟是没有封号的,所以的确是不能不守规矩,于是点了点头,文娘便坐在了桑柔的身后。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琪贵妃和珍嫔两个人并肩从大殿门口走来,桑柔看着珍嫔虽然脸色有些憔悴,但是依旧还是倨傲的样子,那份目空一切的样子还是没有半分的收敛。
桑柔看着珍嫔出来,心里面倒是还很平静,毕竟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一些口角,贺仲轩不可能根本就不顾及朝堂上大臣的感受,所以很是释然。
却听娴嫔在旁边轻轻的叹气,“这珍嫔一出来,琪贵妃的帮手多了,恐怕日子又要开始不平静了!”
桑柔听娴嫔这幽幽的叹气声,心里面似乎也像是平静的湖水里面扔进了一颗小石子,虽然不算是什么大波澜,可是终究还是有涟漪的。
想想自己和文娘也不过才过了一个月的安稳日子,看来这之后又要开始勾心斗角,不断算计了。
娴嫔说完这话便不说话了,只是拿起面前的酒自斟自饮起来,桑柔看着娴嫔有些苍白的侧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人一直对自己还算是客气,甚至有时候是不虚假的关心,可是自己却不能信任起她,毕竟是自己设计害了丽嫔,总归是觉得心里亏欠她的。
就在桑柔胡思乱想的时候,皇上和皇后走上了宝座上面,下面的众人宫斗山呼万岁,桑柔这才稍稍的醒悟过来,自己这愣神的时间大殿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凌合殿,歌舞升平,共度除夕,按祖制所有嫔妃都得参加,自然就连平常一直都在韶德宫静修的谨妃都不例外。
贺仲轩坐在宝座之上,一脸的温和样子,不像是平常时候的严肃。他的左手边是皇后,这桑柔是认识的,因为平常总是见到。
贺仲轩的右手边是一个中年的女人,面上都是严肃的神情,因为桑柔的地方不算是太远,所以看得清楚这太后虽然贵为太后,可是脸上还是布满憔悴,眉头微微的皱在一起,像是眼前的一切都引起不了她的兴趣。
贺仲轩其乐融融的随便说几句祝福的话,和下面的众人吃着酒,没有那么多帝王的架子,更多的是亲友之间的融洽。
桑柔这时候恢复了平常时候冷静的样子,不着痕迹的吃着手里面的酒,打量着对面的人。
下面的位子,左手边先是云康王,这位王爷脸上全是饱经了岁月痕迹,但是看上去却是无比的慈祥,看着任何人都是温和的态度,没有什么异样。
第二位的就是太后的另一个亲生子,也是贺仲轩跟桑柔说起过的那位王爷贺敏词,远远望上去,的确是气宇轩昂,剑眉高挑,虎目圆睁一派不怒自威的样子,如果不是听贺仲轩说起过这个人,就会以为他是个边关的将军,但是也是有勇无谋那种。
然后是七王爷贺麒安,身边只有一个小厮没有其他人,依旧是苍白的病态,面上没什么血色,头发随意的挽起,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正在正厅表演的舞姬们,怎么都是闲适、悠远的样子,桑柔左看右看都没看见叶鹂的身影,不知道这妮子去哪里了。
这边就是皇后、琪贵妃、珍嫔、娴嫔和桑柔、文娘,别的人都是坐在这些人的身后的,因为后宫的规矩森严,只有贵人以上的位分才能坐在前面一排,哪怕是家宴也是不例外的。
司乐局已经准备了很久的各种大型舞蹈,这一刻都派上了用场,音乐丝竹之声不断地响起,舞姬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鱼贯而出,摆出各种难度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