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轩努了努嘴,自己哪里是充孩子,自己本来就是孩子。不过老爹既然看破了自己的意图,那就不要装了,有时候装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被冠以神童什么都又要懂那么一点的孩子,还真够累的。
“我手里只有那王刚交出来的账本,和在山道上劫下的脏银。”
“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
“那哪能定他的罪。李光完全可以说这账本是王刚伪造的,毕竟王刚是污点证人,本就是将死之人,临死前反咬一口随意污蔑也不是不可能。而那些银子更不可能作为罪证,他完全可以咬死不承认啊。”
“啊,爹,那怎么办?”薛云轩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有了这些东西足够定李光的罪了,不认罪的话就打到他认罪为止。反正都知道李光不是个好东西了,那就一句话,自己觉得你有罪,那你就有罪。
“你刚才说是定远镖局押的镖?”
薛云轩点了点头。
“那那些押镖的人你可有带回来几个?”
薛云轩摇了摇头。
“那你就叫人去定远镖局说明利害,让他们明日到堂作证,指证这些银子是李光委托他们押运的。还有王刚那账本上的人,也要差人去问个清楚,能到堂作证最好。”
“爹,你这一件事还到有可能,可第二件,那些人会承认吗?贿赂官员也是条大罪啊。”
“我们可以告诉他们若是站出来指证李光接受贿赂就不追究他们行贿的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这恶人也要一个一个地治。我们没有多大的实力,可不能一棍子把他们全得罪惨了,要是把他们逼急了,抱成一团,我们就要惨淡收场了。”
“爹,还是你厉害。”薛云轩朝薛青云竖立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啊。
“还有一件事,虽然说有些晚了,但也不算太晚,李光并不知道我们要办他,他家里然就算得到我们逮捕了他的消息,留在家里的一些东西也来不及全藏起来。你马上派周仓他们去李府抄家,说不定还能搜出一些罪证。”
薛云轩一拍脑袋,这个倒是自己疏忽了。可是,不对劲啊?
“爹,这事你直接和周仓他们说不就可以了吗?”
薛青云呵呵一笑,戳了戳薛云轩的脑门,道:“我去说,你说他们会听爹的话吗?”
“谁敢不听,我赏他二十大板。”薛云轩听了一愣,立马跳起来表明自己的“忠心”。
“行了行了,不用了。爹只是主簿确实没有直接命令衙门官差的权利,这事你没有错。云轩,爹有一句想要对你说。”
薛青云突然又满脸严肃地看着薛云轩,让他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
“爹知道你把县衙牢牢地握在了自己手里,这确实是一个县令应该做的事。但你要记住了,你绝对不能做那些对不起百姓,对不起薛家的事。若你真的做了,就算你还是个孩子,爹我也会大义灭亲。记住了吗!”
原来自己的小动作,爹都看着眼里,只是不说破,在后面默默地支持着自己而已。
“爹,我记住了。”薛云轩也难得在自己老爹面前严肃了一回。
“好了,你回去吧,爹看会儿书也要休息了。别忘看把那三件事吩咐下去。”
薛云轩走出书房,也不管额头有没有汗水,伸手擦了擦。他实在想不到老爹找自己的谈话,谈的却是这些。这样也好,早点把事说清楚,也好过隔阂越来越深,有了老爹的支持,自己以后做事也不用这么畏手畏脚。只是有些对不起那梦中的龙王大人,这是自己第三次拿他来当挡箭牌了。
边感慨边赶往二堂,按着老爹的指示,薛云轩召集了麾下所有的干将,先将书房的谈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众人。既然爹给自己留面子,自己也不能一直防着老爹啊。而且有些事情上老爹的处理方法看见的东西也比自己这个毛头小子来得强,是时候放些权给自己老爹了。
而老爹说的三件事,薛云轩也马上吩咐了下去,郭嘉带人去镖局,周仓马超去抄家,戏志才则是去联系账本上的人。凭着他们各自的本事,一定能将安排下去的事办的尽善尽美。
“去了这么久,不会真被你爹打屁股了吧?”这是薛云轩回到内宅听到的第一句话。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没有。”
“我有什么好失望的,你被打了屁股,下不了床还不得麻烦自己照顾着。我才不希望照顾你这臭小子呢。”
“嗨,你难道还没照顾过我吗?那之前睡觉的时候,我的鞋子衣服是谁脱的,被子又是谁给我盖上去的?”
“哼,那还不是因为你睡相太差,害得我都没地方睡躺了。”章曼婷据理力争,“臭小子,你下午有空吗?”
“你要是再叫我臭小子,我就叫你疯婆娘。我哪里臭了,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疯婆娘?我看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薛云轩昂着头,和章曼婷大眼对小燕,一点都不示弱。
“行行行,给你这县太爷留些面子,娶了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竟然都不知道珍惜还次次和我作对。算了,你,下午有空吗?”
“等等,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你是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可你这样好不遮拦地说出都不知羞吗?至于次次和你作对,这就更没有了,你乖乖听话,我也一定乖乖听话。”薛云轩也觉得奇怪了,本以为自己是和那柳嫣是对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