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不要说这个。刚才那个大汉说要转告王刚他们?这是真的吗?”
“真个鬼啊,这些官差会办自己的人?别开玩笑了?”
“就是。这王刚是李光的人,就算这薛家相办也没那个胆量吧。要知道整个池阳县可是李光最大了。”
“那薛举人呢?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独自审理案件呢,这也太胡闹了。”
“完了,朝廷看来是这样让我们池阳县自身自灭了,还是赶紧回去收拾行装,投奔外县的亲戚去吧。”
大堂外闹成了一锅粥,薛云轩的眉毛狠狠地拧在了一起,百姓们议论什么他听不真切,可这池阳县官府在百姓心中也太没有威慑力,大堂之外怎么能想菜市场一样呢。
“啪!”薛云轩狠狠地敲响了惊堂木。
会意的周仓四人纷纷气沉丹田,夹着内力吼出来了肃静,众衙役也纷纷大喝威武,水火棍敲得铿铿作响。
“带犯人王刚。”薛云轩下令道。
“带犯人王刚。”周仓接令。
“带犯人王刚。”守在外面的衙役再次接令。
没过多久围在外面的百姓便看见一大群衙役从西面走了出来,人群中是九个身穿囚衣,拷着手链脚链的犯人。百姓们很外辨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正是那些在县里为非作歹,最让百姓痛恨的九个班头。看这个样子,难道今天是真的要处置这些败类吗?所有人心里不由有那么一丝期望。
“志才兄,你看这群衙役。”县衙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扰了很多百姓,更不要说是一直待在客栈时刻关注着这里的动向的郭嘉,戏志才二人。他们听到动静也抓紧赶了过来,正好撞见了薛云轩下令提审犯人。
他们本就觉得站在县衙大门外的那队衙役有些不同,现在进来一对比,他们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同。这群衙役只要细心一点人都能看出是两队衙役。走在最前面的步子稳健,队列整齐,昂首挺胸,一股军队的气息迎面而来,而后面的则是垂搭着脑袋,无精打采。
“确实不一样。看来这些不一样的衙役应该就是小状元他们自己的人。没想到他们手里竟然有如此善于治军的人物啊。”
郭嘉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才来几天便提审这么一大帮犯人,这小县令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主啊。昨天深夜客栈外人声鼎沸,应该就是那时候抓来的吧。志才兄,我们今日好像可以免费看出好戏了。”
衙役们走到仪门处,啪地踹到了其他八个犯人,仅仅提着王刚走进了大堂。其余的衙役都安静地列队竖立在犯人的身后。这下一来,就连是好奇地百姓们也看得出这群衙役确实有一些人好像变了个样子,这些难道都是因为县衙有新官上任吗?
“跪下。”提着王刚的衙役狠狠将王刚按到在薛云轩面前。
“小崽子,你不要嚣张,竟敢抓你王刚爷爷,还抓了这么弟兄,你就不怕弟兄们起来反了你吗!你就不怕李大人……”
“啪。”马腾快走几步,狠狠地抽了王刚一耳光子,打得他眼冒精光,嘴角淤血,硬生生地让他闭上了嘴。
“云轩,你在干什么。”虽说薛青云是同所有人一起听到了鸣冤鼓的鼓声,可他还要换上主簿的官服,还要去安抚王倩儿不必担心,这才知道现在才赶过来。
薛青云走上官阁,想要揪起薛云轩的耳朵质问,却被薛云轩头一歪躲了过去。“臭小子,升堂你也不等老爹我,就自己跑来。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吗,尽瞎胡闹。”
“爹,我好歹也是一县的父母官,你这样子对我好像有些不敬吧。”薛云轩瘪着嘴巴,自己老爹是想怎样啊,就这样跑上来,自己好不容易树立的“威严形象”又没了。还是先把老爹弄下去再说,薛云轩只好搬出老爹最看重的尊卑来压他。
薛青云作势又打,突然想起这里是公堂,自己的儿子还是县令,官职上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确实应该给他留些面子,自己这样也于理不合。
“臭小子,回去再收拾你。爹在下面看着,又不懂的问爹,爹帮你解决,小心说话。”薛青云走下官阁,刚想在旁边小吏让出的位置上坐下,却看见跪在堂上的不正是县衙的王大班头,李光身边的红人吗,这是要闹哪处啊?
“王班头?你,你怎么穿出这个样子,这……”薛青云马上跑过去扶住王刚,眼神里有疑惑也有关心。
“哼,薛青云,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还不是你指示你儿子这么做的。想要扳到我们,没事,尽管来,大爷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只是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掂量掂量这么做的结果,李大人的怒火你们承受的起吗!”
“王班头,你在说什么啊,下官我怎么听不明白?”薛青云是真不明白王刚在说些什么,可人家早就笃定是你在后面指示,哪有那心情看你在这里演戏。
“云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云轩默不作声,伸手拿出一支令签把玩了起来。
“周仓,你说。”薛青云已经忘记了在长安城的昌平客栈自己碰了一软钉子的事。
“老爷,这……”周仓有些为难,不由自主地看了几眼薛云轩。
要是薛青云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周仓自然不会这个样子,定是有回必应,有令必遵。可是谁让薛青云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只是一介书生,只是少爷的父亲呢。
薛云轩没好气地瞪了周仓一眼,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