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董袭忙了一个晚上,薛云轩自然不能大晚上地把他拉过来谈事情,而且晚上的时间对于薛云轩来说可是十分地宝贵,不管是修炼还是和章曼婷“温存”。所以也就只能放在这第二天早上了。
“云轩,你这么一大早就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吗?”董袭的语气和举止都有些急促,“咦,这两位不是郭典吏和戏县丞吗?这是……”
“董袭哥,你就坐下吧。耽误不了你去见桂香姐的。要不叫曼婷先去陪陪桂香姐。”薛云轩笑道。
“去去,瞎说什么呢!”董袭坐下来没好气道,“唉,我说云轩你怎么整出这么一件事呢?”
额?薛云轩眉毛一挑,不明所以。
董袭很快就解释道:“章曼婷明明是你的妻子,我的弟妹,可为什么桂香又称她为曼婷姐?而你又称桂香为姐姐。这事儿……”
薛云轩嗤笑道:“董袭哥,你这都还没迎娶桂香姐呢,咋就考虑这些事情了。不会是董袭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董袭面红耳赤,支吾道:“云轩,你最近怎么变得如此油嘴滑舌。我问你明明就是……”
薛云轩一摊双手,道:“各叫各的咯,这事本来就已经不对劲了,又何必争个明白呢。”
“那个好吧,说说你找我来是想干什么,连两位先生都来了,应该不是什么私事吧?”
“董袭将军心思敏捷,郭嘉佩服。大人,你就把要说的,该说的,都和董袭将军说说吧。”郭嘉朝董袭拱了拱手,插话道。
“别,该说的不该说都说说。”
薛云轩点了点头,酝酿了一番,开口道:“董袭哥,我就先说说这两个月来发生在池阳县的一些事情……”
董袭本就是自己人,而且薛云轩还希望其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自然将李光、贾严禄的事情全盘托出。
随着薛云轩的讲述,董袭的目光由平静转为严肃,最后转为愤怒,眉毛都邹在了一起。当然有关刘桂香被掳,险些失.身的事情,薛云轩自然不会透露,要说也是刘桂香自己来说,自己绝不能多嘴。而且众人都在极力忘记这不愉快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回忆起。
“云轩这些事情你都有证据吗?这里面无论是贪污巨款,还是掳掠良家妇女,欺瞒皇上,甚至结党营私,残害官员,这可都是杀头的重罪啊。贾严禄身为礼部尚书,朝中三品大员,更得皇上宠幸,若是扳不到他,这里面的后遗症可不小啊。”董袭听罢,一脸严肃地说道。
“可是董袭哥我已经将贾严禄抓捕归案,一直软禁在后衙之中,早已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不。想他们这些常年混迹官场的人可不会因为一件事就和对方不死不休,若是真这样,那岂不是满堂皆敌,毫无立身之所了吗?”
“可我就是要和这些个狗官不死不休。食君禄,享民俸,本就应替君办事,为民做主,可贾严禄他都做了什么!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一小小的三品大员。我岂能因为他势大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样自己又干嘛做这池阳县令,还不如回家种田。”薛云轩愤愤道。
“云轩,慎言。”董袭眼珠子朝郭嘉二人转了转,见二人并无异色,才一脸凝重地看向薛云轩感慨道。“哥哥不如你啊。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薛云轩示意了下戏志才,后者便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系列证据递到了董袭面前。“董将军,这些都是我们掌握到的证据。”
内宅中一阵沉默,只剩下沙沙的翻书声,薛云轩三人都静静地坐在那儿,或品茶,或发愣。
半刻钟后董袭总算是翻遍了所有的供词堂证,将它们全部收拾好放到一边,叹了口气。“云轩,你这些东西足以将李光至于死敌,可对于贾严禄来说,是能让他受到惩罚,可都不致命,用不了多久他便可完好无损地东山再起,到那时他一定会报复的。打蛇不死,必被蛇咬。”
“是啊,本以为剿灭了灭阳寨,就可以拿到贾严禄谋害朝廷命官的证据,没想到只抓住了三个打手,让主事的人跑了。而且这事儿根本就是李光自己按捺不住,私自决定的,要是生拉硬扯当然可以扯到贾严禄身上,可毕竟是牵强附会,一定用处都没有。”薛云轩很是惋惜地说道。
“云轩,没想到你上任才个把月,竟然就把灭阳寨这么大的山匪都给剿灭了,更是借此招安了不少的山寨,真可谓是少年得志啊。”董袭好一阵感慨。
“可是还是让逢纪跑了不是,此人必成我池阳县的心腹大患。董袭哥,这些状子我想请你带回京城,借着向皇上诉职的时候,告了御状。”
“告御状?”董袭眼睛一睁,“可就算是告御状也不见得就能告到贾严禄啊。”
“我们也没有期望就能告到贾严禄,只是先给皇上上点眼药,不管行不行,起码皇上必不会像以前一样如此宠幸贾严禄,那他的威胁就少了一大半。之后就只要把皇上邀到池阳县来即可。”
“皇上回到池阳县来?”董袭很是吃惊。
“郭嘉,你来给董袭哥解释一下吧。”
“是大人。”郭嘉上前一步说道,“董将军,皇上下旨让大人担任池阳县县令,督办剿匪一职,那他自然会派人前来打探情况。而以皇上的秉性以及他对大人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