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军中是什么职务?”
“队率。”怎么又是关于自己的问题,看来真的是打算拖延时间无疑了。只是他们要拖延时间干什么呢?
“那这队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的兵应该也是郝队率手下的兵吧?”
“正是。吾等皆是陈校尉麾下兵马。”
好谨慎的一个人,可是今天注定要你和你的陈校尉分道扬镳,刀剑相向了。算算时间,老爹应该也快出来了,那就撕破脸皮吧。
“郝队率,你应该不怎么受陈校尉待见吧,起码不是亲信,对不对?”
这……郝昭着实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幸好薛云轩也比较善解人意,这问题就不需要他当着自己上司的面回答了。
“你今天会被陈校尉找来陪同,是不是因为你手下的兵比较厉害,来充场面的呢?”
还别说,全被薛云轩说中了。陈贵的连瞬间涨的通红,薛家的臭小子这不是当面拆自己的台吗。
“薛云轩,本将不愿和你啰嗦了,还不赶紧让……”
“圣旨到!池阳县校尉陈贵接旨!”薛青云终于赶到了。
圣旨?所有不知情的人都愣住了。陈贵更是不堪,怎么突然冒出一道圣旨来了?可看着薛青云手中托着的那东西明明就是圣旨吗,自己还是跪下接旨吧。
“跪下,都跪下。“陈贵咋咋呼呼地第一个跪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他的亲信和一众军士。
薛青云也刚想摊开圣旨宣读圣谕,却被薛云轩拦下了,他要到校场当着所有守军的面宣读圣旨。
“郝队率,麻烦你带人去把正在城门值勤的将士们叫到校场来。”
“郭嘉,你带着县衙原班人马去接手守军弟兄的防务。”
“周仓,带着其他弟兄一同赶往校场。”
“爹,志才,衙门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尽快找到愿意出面的证人。关押在大牢的那些人也可以挨个审讯,想尽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薛云轩从自己老爹手中接过圣旨,看向陈贵道:“陈校尉,前面带路吧。”
校场,薛云轩一干人和陈贵这帮军中的将领站在将台之上,将台边上站的全是气宇轩昂的衙役,至于军中的亲兵护卫全部被赶到了众军士的队列中。只是这放眼望去,到场的军士好像还不足千人。
“郝队率,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军中疏于操练所以将士们一时间还集合不起来。”郝昭很是尴尬地回道。
“来了多少人?没来又是多少人?”
“来了九百三十一人,没来的六百七十八人,这里面还有不少的将官。”郝昭早已将陈贵丢到了一旁。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也许是因为这大人手持圣旨的原因吧。只是看县衙的人的样子,恐怕今天是要出大事了。
“三通鼓了吧?”薛云轩面无表情地问道。
“大人,三通鼓了。”马腾在一旁回答道。
“那这六百七十八人无论在军中是什么职位,全部逐出军营贬为庶民。”
“大人,这……”郝昭接不下去了,县衙的人怎么插手当地的军务?就算是有圣旨也不能这么做吧?
“薛云轩,你是什么意思?我的兵是你说了算的吗?”陈贵和一帮将领自然不干了。军中兵本来就少,再被裁掉,那自己这将军岂不要成了光杆了吗。还有被裁掉的军士可是不会登记在册的,那这么一大笔的军饷自己岂不是不能克扣了。再说了,你算什么人啊,你说裁就裁,这里可不是任你胡来的池阳县衙。
可薛云轩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愣是一个劲观察着脚下的将士们。“陈校尉,你们还不下去接旨吗?”
接旨?难道这是圣旨的意思?可是让自己特地跑到将台下接旨,陈贵是又不干了。
“小县令,干嘛这么麻烦,在这接不就行了吗?”
“就是,快点弄完,我们还要回去睡觉呢。”
“我酒还没喝完呢。”
“放肆,谁在这里喧哗。”薛云轩突然怒目圆睁地转过身来,指着一帮将领喝道,“刚才是谁在这里胡言乱语?”
众将官沉默了,可随即又觉得不对劲,自己看嘛怕一个小鬼啊,很快又肆意议论了起来,叫嚷着要快些结束。
“来人!将这些目无军纪的将领通通拿下,待宣读完圣旨之后,全部杖责五十,逐出军营,永不录用!”
“是!”马腾等人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不反抗的还好,反抗的直接些挨了一顿打,这些酒囊饭袋那是马腾等人的对手,可话又说回来了,哪会有不反抗的人呢。倒是陈贵被落下了,抓了他待会儿谁来接旨啊。
陈贵呆了,郝昭呆了,下面的军士也呆了,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要翻天了不成?
“大人,军政分离,你这样做对谁都不好吧?”这是郝昭的好意提醒。
而回过神来的陈贵则是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自己大意了啊,连尚书大人都敢得罪的薛家,怎么不敢动自己这些人呢。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插手军方事务。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陈校尉,你还不接旨吗?”
圣旨,还有圣旨。他们一定是仗着手中握有圣旨才敢这般胡来,对,一定是这样,就算日后追究起来,他们也可以推说是自己的人先对圣旨不敬。唉,那帮蠢货,真以为在这池阳县自己就是天了吗。自己还是先按着他们的吩咐把圣旨接了,日后再算账。
“陈贵接旨。”
校场上不管是守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