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要见她,传她进宫就是了,这么大的雪,您又有身孕,动了两次胎气了,你还乱跑!”念安瞪她,把她摁回了椅上,“我去让人召她进宫。”
“去吧,把小桐也叫来,那小姑娘很可怜,让她进来吃点好东西。”渔嫣点头。
“好嘞。”念安飞快地往外跑。
渔嫣做了会儿针线活,又忍不住想那只飞镖,傅全为什么要打那么一只镖?想告诉她什么?她不相信傅全是想来杀她和御璃骁的,若是那样,傅全上一回根本不必要用赤翅蜂来救他们。
百思不解,越想越糊涂,她索性放下了针线活,准备去找御璃骁说说这事。披了件绯色裹着白色水貂皮的披风,捧着暖手炉往外走。
宫婢见她出来,赶紧撑起伞,扶住了她。白鹰就在帝宫外的屋檐下,抬头看雪。
“白鹰,王上在何处?”她小声问。
“在御书房呢。”白鹰赶紧转身。
“你看什么呢?”渔嫣好奇地抬眼看,纷纷大雪,像鹅毛一般。
“嘿嘿,有句老话,瑞雪兆丰年,若能及时开耕,一定有个好收成。”白鹰笑着说。
“是啊……”渔嫣点头,慢慢往台阶下走。
“王后娘娘小心。”白鹰伸手搀了她一把。
“十月跑哪里去了?”渔嫣往四周看,疑惑地问:“好几天没看见它了。”
“哦,可能去哪里玩了吧?”白鹰赶紧说。
渔嫣拧拧眉,越加狐疑,“怎么没带它的小猫?它去哪里都带着那只猫的。”
“可能是猫怕冷。”白鹰又打哈哈。
“十月不怕冷吗?”渔嫣摇摇头,弯腰钻上了小轿。雪地滑,她怕摔一跤,又委屈肚子里的小宝贝。
这一路下来,小东西可受了不少惊吓了。她这当娘亲的,说什么也不舍得小东西再受伤害。
撩开轿帘往外看,大雪纷纷中,梅花开得正好。
“去折几枝梅花。”她小声叮嘱。
“是。”宫婢福身,匆匆往梅林走去。
“王后娘娘要梅花干什么?您不是说,万物皆有自己的归宿,花是长在枝头让人欣赏的,还要结出鲜美的果子,不要随意折花吗?”白鹰好奇地问。
“我想存几坛子雪,酿几坛梅花酒,不管我这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在她们成年礼的时候开坛,庆祝她们长大。”渔嫣笑着说。
“王后娘娘的心思总是这么巧妙。”白鹰笑道。
“行了,别拍马
屁,少不了你们的,多折几枝梅花过来,再让人去买些冰糖和蜂蜜。”渔嫣放下了轿帘。
外面传进白鹰吩咐人去办事的声音,她听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白鹰似是有心事,十月到底跑哪里去了?是不是朝中局势又生了变化?
一路忐忑,终于到了御书房的院子外。
扶着宫婢的手下轿,还没站稳,就听到了御璃骁有些恼意的训斥声。
“怎么可能这样?难道一点信用也不讲吗?”
“怎么了?谁在里面?”渔嫣收住脚步,小声问门口的太监。
“是户部的刘大人他们。”太监行了礼,恭敬地回话。
渔嫣点点头,准备回去,他谈政事的时候,她最好不要打扰。才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是那几位大人出来了。
“王后娘娘。”众人一见着她,赶紧给她行礼。
“各位大人免礼。”她微笑点头,扶起了年纪最大的一位,户部的王大人。
“王后娘娘,雪大,进去吧。”王大人温和地说。
“几位大人慢走。”渔嫣向几人点头,慢步往御书房走。
进去通报的太监才迈过门槛,又听御璃骁问:“去白城安那里的人回来了吗?十月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回王上的话,还未醒,不过今日比昨儿的情况要好多了。”
渔嫣拧眉,加快了步子。
“十月怎么了?”她一面进步,一面掀开了头上的披风帽子。
“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御璃骁赶紧绕过书案,过来扶她。
“我问你呢,十月怎么了?”渔嫣气鼓鼓地问:“你们就瞒着我一个人呢?
”
“十月受伤了,还没醒。”御璃骁拧着眉,扶她坐下。
“就是册封大典那天,这都好几天了呢。”渔嫣顿时急了,十月为她出生入死,她可不能让十月出事。
“来人,赶紧把那只小猫抱来,我们去看十月。”她起身就要走。
“你看你的急脾气,把小猫送去可以,你现在不能去,雪太大了,晚点,我批完这些折子,陪你出去。”御璃骁摁着她坐下,小声呵斥。
渔嫣捂了捂心口,轻声说:“你不能不告诉我啊,好歹我去看看它,和它说说话,说不定它觉得受了鼓励,就醒得快些。”
“好,我的错。”御璃骁宠溺地说了句,绕回桌后坐下,拿起折子开始看。
“那镖的事,你想出眉目了吗?”渔嫣轻声问。
御璃骁摇头。傅全打了只镖就跑,他猜着,是不是想引开他,傅全好单独见一见渔嫣?
“那镖是军中用的,但份量不足。”御璃骁低声说。
渔嫣想了会儿,轻声问:“骁勇军的兵器来自哪里?”
“之前一直与苏南的刘家做生意,他们负责骁勇军的兵器打造。”御璃骁抬眸看她,沉声问:“怎么了?”
“和夙兰祺做过生意吗?”渔嫣站了起来。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