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缓言道:“妖圣此举可是代表着紫青教立场?”
青眼妖圣白眼一翻,大笑道:“本座今日只想以一名武者身份,证明紫青教《碧血真经》在龙翔寺《金刚佛印》之上,至于两派纷争暂且不论,反正你们迟早得归顺本教,要降伏你们也不急在一时!”停了下,又道:“其他废话就少讲了,本座并不是很有空闲,你们要一个个的上,还是一起上,本座绝无意见!”
他言语狂妄之极,戒怒火暴脾气,哪能忍耐,厉声喝道:“妖孽休得口出狂言,老衲偏不信你的《碧血真经》能天下无敌!”
青眼妖圣笑道:“不信就放马过来,本座手足不动,也能教你跪地求饶!”他这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都觉过于托大,戒怒能抗他那怪笑而面不改色,足见功力高强,或许是不及青眼妖圣,但绝不至于如此不济。
戒怒气极,对戒空道:“请方丈师兄准我出战,教训狂徒!”
戒空心道:“青眼妖圣功力虽强,但绝不可能站着不动就能胜戒怒师弟,且让戒怒师弟去试试《碧血真经》虚实也是好的。这青眼妖圣蛮不讲理,哪里像是一教之主,倒像市井无赖差不多,和他论理也是白说,看来只能以武决胜!”又想:“幸好他姐姐紫炎罗刹与紫青教高手没有同来,否则就难以应付。”低声对戒怒道:“此役关系着龙翔寺声威,戒怒师弟请务必小心!”
戒怒所修的《佛心涅磐诀》乃天下武技中最擅防守的一门佛家绝学,自信即使不胜,也不易落败。他心下自信,点了点头,闪身落场,就朝青眼妖圣行去。
楚云河在后边瞧得甚觉兴奋,心想:“这魔头气势如此惊人,说话必定算数,可他怎能动也不动就打败戒怒和尚呢?”又是紧张,又是期盼,更多的倒希望青眼妖圣能获取胜利,自己好从中学习获益。
这时十来个清醒的僧人,纷纷动手,七手八脚将昏迷不起的僧众逐一抬进了大殿之中。因为晕倒的和尚不少,一时还没人留意到楚云河。
戒怒大步向青眼妖圣走去,青眼妖圣果然站着不动。
戒怒心中惊疑,暗道:“难道他仗着真力高深,想以反震之力伤我?哼,凭我苦练三十年的佛心涅磐诀,再配上高强武技,除非他真力胜我三倍以上,否则决计抵挡不住!”
戒怒走到青眼妖圣五步外停住,沉声道:“请指教!”心头虽怒,但心知青眼妖圣名头甚响,乃排名前列的大魔头之一,是以丝毫不敢轻敌。
青眼妖圣微笑道:“不忙,你且先瞧着本座眼睛!”
戒怒一怔,不由自主与他目光对上。
青眼妖圣两眼青芒忽现,闪烁深邃光芒,吞吐不定,眼波流转仿如妖魅。戒怒只瞧一眼,目光立被吸引,再也无法移开半分,神情更逐渐变得痴迷。不过半晌,心智已为邪眼所迷,战意全失。
青眼妖圣哈哈一笑,喝道:“跪下!”
戒怒甚是听话,两膝弯曲,扑通就跪在了青眼妖圣跟前。
在场诸人无不大惊,万料不到强如戒怒,尚未交手就已落败。
戒空暗自心焦后悔:“大意,实在大意!明知他叫作青眼妖圣,怎能不防着他那青眼慑魂术呢?”
楚云河眼珠圆瞪,又惊又奇,心道:“这是什么邪术,眼睛闪了两下光就制服了戒怒老和尚?我楚云河他日练成神功,名动天下时,难免要与这魔头一斗,到时却要如何应付?”想起“神功”二字,又是焦躁又是苦恼,忽脑中灵光一闪:“现在全寺的和尚都聚在这样,不正是偷取神功秘籍的绝佳机会吗?”心下狂喜,又想:“去偷秘籍虽然有些对不住戒嗔大师,但我是百年难遇的天生武学奇才,日后成为绝世武者,大不了行侠仗义,多做好事,谅来大师也不会怪我!此乃千栽难逢的好机会,可绝对不能错过了!哈哈,妙哉妙哉!”见有和尚走近,心念一动,忙闭目装晕。
那些僧人认得楚云河,知他没有武功,晕倒也不奇怪,当下将他扛起,送入大殿之中。楚云河闭着眼睛,脑筋急转,飞快思索着对策。
青眼妖圣一个照面就令戒怒跪倒,大显意气风发,得意非常。心想:“大姐叫我在她闭关期间不可招惹正道门派,未免太过谨慎了!这龙翔寺号称正道之首,里边的老和尚远不是本座对手,却也没什么了不起!”
正想乘机羞辱戒怒一番,戒空方丈身后突然跃出两名老僧,火速逼近,一出戒刀,一使禅杖,急攻青眼妖圣。
青眼妖圣足下不动,随意出掌化解攻势,问道:“来者何人?”两名老僧一人身形枯瘦,一人则壮硕如牛,出招劲力鼓动,呼呼生风。
那使刀的枯瘦老僧道:“老衲戒伤。”另一僧嗓门奇大,声如雷鸣,叫道:“老衲戒痛!妖圣身为当今绝世武者,以邪术暗算我戒怒师兄,实在有失身份,我与戒伤师兄特来讨教高招!”话语间已向妖圣连攻数招,禅杖使得此起彼落,迅猛非常。
青眼妖圣哈哈笑道:“我紫青教在你等眼中本为邪教,本座使用邪术,有何不妥?”
戒痛一愕,顿时语塞,戒伤接口道:“此慑魂邪术可是《碧血真经》上的绝技么?妖圣说要以《碧血真经》挑战龙翔寺,怎又使些旁门左道呢?”忌惮青眼妖圣的青眼慑魂术,便以言语相激,要他禁用此招。
青眼妖圣哼道:“本座想怎样,还轮不到你这秃驴教训!你想见识《碧血真经》吗?那就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