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变魔躯?”刑破天轻蔑一笑,“又是什么邪术?不怕误伤了这只独臂蛤蟆,就尽管使出来吧!”心想:“如此近距离下,这婆娘不可能使出什么杀伤力强大的法术,解决了怪蛤,就马上轮到她!就算绿袍魔祖亲来,我刑破天也照杀不误!”
银蝎不顾手臂骨折,勉力结了法印,飞速念咒。t/
刑破天心下寻思:“那‘万变魔躯’闻所未闻,倒想见识一下!反正有这怪蛤在手,谅她玩不出花样!”本来以他身手足够阻止银蝎念咒,但听了“万变魔躯”之名,一时好奇,便未有出手。
刑破天不动,铁笔翁和书破卷却不闲着,一起扑上阻止。
书破卷轻功快捷,一瞬逼近,出掌便打。
刑破天看了书破卷出招,心道:“书老出手虽快,气势和劲力却大不足够,未必阻得了这婆娘。”
铁笔翁紧接出击,铁笔急点银蝎要穴,攻势仅比书破卷慢上半分。
银蝎身子微侧,硬接来招,嘭嘭连被二老重招击中,齿缝间立时溅出鲜血。
银蝎甚是彪悍,拼着吃招咬牙念完了咒语,两手法印当即嗡嗡闪现异光。
银蝎稍有移动,铁笔翁点穴术便未成功,怒道:“再来,看你熬得了多少招!”招法一变,舞动铁笔再点银蝎。
银蝎咒法既成,就没必要冒险接招,慌忙展身法退避。朝准一个空隙,两手法印推出,波的击出一道银光印符,隔空向数丈外的怪蛤射去。
刑破天见银蝎并非攻击自己,微吃一惊:“仓促出手,以至于失了准心吗?”稍一分神,那银光印符噗的就打在了怪蛤身上。
怪蛤中招,哇的发出惨叫,似乎痛苦非常,身体立遭银光逐步吞噬,化为液体一般。那银光漫延至怪蛤手臂,快速窜上,眼见就要波及到刑破天。t/刑破天连忙松手放脱怪蛤,以免被银光所伤。
银蝎厉声大叫:“贼汉子,忍过痛楚,就向他们还以颜色吧!”硬受二老攻击,受伤非轻,再施法术牵动伤势,话音刚落,哇的就口喷鲜血。
刑破天一愕,心道:“原来她是故意向怪蛤施法!明知攻击对我无效,便改为用在他男人身上,倒也有几分小聪明!”
怪蛤身泛银光,极其痛苦,好不容易熬过数息,身体呼的就恢复常态,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唯独断臂伤处愈合伤口,止住了流血。
书画二老见怪蛤并无异样变化,对望一眼,皆想:“这法术不过是用来止血的吗?也没什么了不起!”
怪蛤厉吼道:“你们三个都要死!”恼恨刑破天断他一臂,纵身扑上,挥爪便向刑破天击去。
刑破天一惊:“法师不擅近战,这家伙竟敢出动近身攻击,难道气晕了头脑?”自信功力远胜,也不在意出掌便挡,硬碰怪蛤爪招。
刑破天喝道:“不自量力!”掌上火力逼出,怪蛤手爪抵受不住,顿被破开。
此时奇事骤生,怪蛤的手爪破口竟然不见半点鲜血,霍然化为丝丝水银,如树枝藤条般反缠刑破天手臂。
怪蛤大叫道:“还老子一条手臂!”他那手臂化作数十道树枝状水银,猛向刑破天肌肉内缠钻。
刑破天臂上剧痛,脸色一变:“若被他这些古怪玩意儿钻入手臂,立刻就得残废!”心惊下火焰真气爆发,嘭的震得水银手臂飞散开去,他人则跃退数丈之外。
那被震散的水银迅速聚合,嘶嘶盘结,半会儿功夫就重新凝结,恢复手臂模样,连其上衣物都一并还原,当真是匪夷所思。
怪蛤意气风发,哈哈笑道:“这就是‘万变魔躯’的‘水银战体’,专门用于近身收拾你们这些武者,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刑破天虽即时退开,但手臂上护甲破裂,被水银缠钻,仍落得血迹斑斑。臂内残留了些许水银。刑破天默运神功,暗暗将之逼出体外。
书破卷见了,冲铁笔翁道:“老四,你收拾这婆娘,我去助少庄主一臂之力!”顿一下,又补充道:“千万别让她再有机会施法!”
秃笔翁应道:“是!”挺笔又攻银蝎,银蝎有伤在身不敢逞强,忙以古怪身法避过。
怪蛤尝了点甜头,信心大增,又待进攻。忽见书破卷飞身向自己杀来,哈哈怪笑道:“你这老鬼也赶来送死吗?”
书破卷来势凶猛,怪蛤不得不停了脚步,转向应付。书破卷从怀中抽出一竹简,一扯拉开七尺,竹简边缘尽是锋利刀刃。
书破卷绕着怪蛤奔行,竹简唰唰连割带斩,招式甚显凌厉。
怪蛤本是法师,武技平平,怎能抵挡?全身上下被切破多道深口,水银液体不住自体内溅出,却是不见有半点鲜血。
书破卷面色凛然:“被我的竹简割伤,居然并不流血,这‘万变魔躯’果然邪门儿!”
怪蛤身上伤口转眼愈合,若无其事,笑道:“老鬼,就你会动刀子吗?”
怪蛤独臂骤生变化,化为水银呼呼蠕动,手臂瞬间变为一柄银光闪闪的大刀,唰唰数刀就朝书破卷斩来。
书破卷练得“逍遥玄功”第二层,除去内力深厚外,更识得一套飘忽无定的青云身法。施展开来,人如云彩飘逸,轻易就避过怪蛤连环刀斩。只是慑于怪蛤声势威猛,招招夺命,一时不敢接招。
“书老退下,待我来收拾他!”刑破天沉声喝道。
书破卷一边闪避,一边叫道:“少庄主,妖人邪法厉害,还是夹攻妥当!”
刑破天心道:“我刑破天何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