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却是觉得靠山来了,顿时哭声更大了,嘴里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像话,宁楚格又气又羞,一张脸胀得通红通红的。但因顾及着宁楚格,连嬷嬷等人不敢太用力,新月还紧紧贴着宁楚格不放。
“皇额娘,这可如何是好?”兰馨见状朝着皇后惊呼道,语气担忧之际,只是双眼中的兴味透露了她的好心情。
“哎,自有那等人搞风搞雨,本宫实在是为难啊!“皇后叹息地摇摇头,拿着帕子遮住了嘴角的笑意,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舒畅。
两人说话也没打算瞒人,声音不大不小正是说给宁楚格主仆听的,连嬷嬷等人俱是一颤,双手用力起来,生恐让皇后再寻不是,新月胆气足了,更不甘示弱,眼睛一扫,云娃也扑了上去。皇后便假意让容嬷嬷领人下去帮忙,将新月护得纹丝不动。宁楚格心头如油煎一般,她再朝皇后兰馨看去,两人就如看好戏一般,宁楚格从没有过的恨意从心头涌起,原来这就是宫中,你自以为各扫瓦上霜,却不知有人当你好欺负。这皇后与新月又有什么不同,都是拎不清的疯子。
宁楚格牙一咬,却没时间耽搁,她必须脱身才是,无奈之下两排利齿用力地咬向舌尖,一口血喷了出来,也不管周围人潮滚滚,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啊!公主!“浅碧第一个发现不对,一边惊叫一边扑了过去垫在宁楚格身下。整个混乱的场面顿时一静,随即哭声惊叫声更加惨烈。
暖翠和晴岚心中本是焦急又没了顾虑,如狼似虎地朝新月主仆扑了过去,将她们死死压在身下,连嬷嬷则一下子扑到皇后跟前,磕头如捣蒜:“皇后娘娘,救救我家公主吧!”说完便大哭着磕头。
“快让人扶起来,快请个太医看看!”皇后也有些懵了,看宁楚格笑话是一回事,若是真是有个干戈,乾隆得生吃了她,急忙朝容嬷嬷喊道。
谁知连嬷嬷却抬起已经磕得流血的额头,跪行到宁楚格身边,一双眼一刻不错地盯着容嬷嬷,似乎怕她当场下毒手,让容嬷嬷进退两难。
“你们是怎么伺候宁楚格的,她身子骨怎么这么弱!”兰馨却有些不信,板起脸怒喝道,想要吓出真相来。
连嬷嬷可不是好糊弄的,刚才她悄悄搭了搭宁楚格的脉,知道无事心中已然大定,口齿更加凌厉起来:“皇后娘娘,兰公主,你们有所不知,自从上回公主抄了经书之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好,公主怕皇上以及娘娘担心,才死忍着不说,谁想到今儿被这么一闹,实在是撑不住了,皇后娘娘,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公主吧!”连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老泪更加纵横,真是见者同情,不好的猜测都暗暗朝皇后去了。
“按你说来,这倒是本宫的不是了!”皇后本来就是爆炭性格,她这次是来看戏兼捡便宜的,谁知宁楚格没一会就晕过去了,连嬷嬷更是话里话外把她给绕进去了,登时大怒。
“朕看就是你的不是!”皇后话音刚落,乾隆更加暴怒的声音就远远传来。
皇后的脸色一白,大气也不敢出了,兰馨忙拉着皇后行礼。
只是乾隆一阵风似地闪过,扫都没扫她们一眼,一把抱起宁楚格朝里屋走去,他只喊了声太医便一声不吭的,脸色青得吓人。弄得皇后等人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又是恐惧。
跟在乾隆身后几步的永瑢气得更重,只朝在场的人冷冷一扫:“护主不力,都去领三十个板子!”这神色冷得无人敢求饶,连一动都不敢动了。
此时一向看不懂脸色的新月却哀嚎起来:“六阿哥,你怎能如此残忍,奴婢就不是人了吗!他们都是受我所累,要罚就罚新月吧!”
她这话一落到在场人耳里,就恨不得拿针缝了她的嘴,连抬头看永瑢一眼也不敢了。永瑢的脸色却奇迹般地和缓了,嘴角甚至露出一点笑意来,一步一步地朝新月走去,皇后此时已经在兰馨和容嬷嬷的搀扶下起身了,见永瑢这个样子,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六阿哥,你想干什么?!”
“皇额娘,我不过想与新月格格说句话而已!”永瑢依然是那副温文有礼的样子,在皇后的瞪视下脚步坚定地走到新月面前。
“六阿哥!”永瑢面相生得实在好,又一眼不错地盯着新月,虽然眼中满是厌恶,但嘴角却是笑意,新月又是看不懂人脸的,顿时脸一红,声音也低了下去。
“我妹妹多谢你照顾了!”永瑢淡淡一笑,说出的话犹如从地狱爬出。
新月闻言脸也白起来了,那点旖旎被恐惧很快地盖过,不知所措地用力抓紧云娃的胳膊,云娃不由得痛呼一声。
太医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永瑢再也不看在场人一眼,瞪着太医就往里赶去。
“不愧是兄妹,一样的没脸没皮!”皇后此时才舒出气来,狠狠地啐了一口。
兰馨的神色却是惶恐,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只紧紧地抓住皇后轻语:“皇额娘,咱们一定要咬住宁楚格与那个福康安私相授受。”
“本就是事实,敢做不敢当了。”皇后眉一样,眼神又尖利起来,“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查个明白也是应该的。”
兰馨心中大定,用力点点头,扶着皇后也朝里屋走去。
“皇后娘娘。”新月见皇后也要走了,不由得大急,她与云娃现在虽然不被晴岚暖翠压在身子底下,却也不敢动了。
皇后顿了顿,她心底对新月厌恶至极,虽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