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王爷他吉人天相。”晴岚劝道。
“但愿如此吧。”宁楚格无精打采地说了一句。
“公主,木兰围猎又要开始了,今年可算可以去长长见识了。”暖翠在旁特意说道,“往年都大事小事错过了。”
“那倒是,我都多少年没去过了。”宁楚格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你们将东西都打点仔细了,皇阿玛是说要带了我,但也没最后准信,谁也不许张扬。”
“公主放心。”暖翠等人都应了。
乾隆虽然心里一大堆事,儿子陷到江南也不知什么光景,自己的养心殿还出了内鬼查不出,那葛贝子一家就是抱着免死金牌的滚刀肉,可木兰围猎是传统还是得去,蒙古人那边不能不安抚,便与太后商量一应出巡事务。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皇阿玛的恩人,咱们也不能让人说忘恩负义。”太后却先与乾隆说起葛贝子的事。
乾隆眉头一皱,却哈哈一笑地搪塞过去,太后虽不满意,但到底不说了,又说起出巡的人选:“皇后一年到头辛苦,不如带她与兰馨永璂出去热闹热闹。”
“皇额娘今年也一块走,这宫里的事总要留一个人主事。”乾隆不太想面对皇后的晚娘脸,便推脱道。
“留下舒妃也够了,正好可以照看。”太后却很坚持,但又叹了口气,“主要也是想让兰馨去看看,能留宫里一辈子吗。”
乾隆想起兰馨也不由的戚戚,虽说冷了一阵,到底是疼爱过的女儿,想了想,叹道:“罢了,皇额娘的想法倒是好的,远远的嫁了,对她也好。”
“正是如此,可不得皇后一道去,晴儿紫薇也到了年纪,正好一块挑挑。”太后微微一笑,为晴儿是真心想挑个门第高有助力的,至于紫薇太后一道都是弱柳扶风的,看着一个已经够扎眼,打发不了宁楚格将紫薇远远打发了也舒点心。
乾隆听了也觉得有理,便点点头,他想的却是晴儿便随便太后合理范围内打发,至于紫薇,身份尴尬,但实在是不错的女儿,相处下来也有真心,便想看看围猎时的才俊,寻个好的才对得起那个孩子。
两母子在各怀心思你来我往中,便定下了人选,乾隆、太后带队,蒙古的颖妃是必带的,皇后并兰馨永璂,宁楚格并晴儿,和敬,其他所有阿哥都带了去,另带了几个低位的嫔妃解闷。另外前朝也各有人选。名单下来,宫里宫外都开始为围猎张罗起来。
而此时葛贝子却是心急如焚地终于接出了女儿葛松儿,葛松儿在里面倒也没受什么委屈,只是衣衫妆容脏乱了点,她自己倒还不在意地走出牢笼,还有兴致与狱卒调戏一二,倒是葛贝子忙不迭地迎了上去,扶住她殷勤地问道:“松儿,你没事吧?”
“你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有数。”葛松儿面对葛贝子时却没了那般花痴笑容,只是神色很冷漠。
“那松儿,咱们回去吧。”葛贝子面对葛松儿的冷脸也不敢说重话,只好言说道,甚至有些低声下气。
“你还是把那惹事的书斋关了吧,你以为自己能有天大的本事。”葛松儿一声冷哼,但还是提醒道。
葛贝子踟蹰了半响,低着头艰难地说道:“这事还得与你妹妹妹夫商量。”
葛贝子的话却挑了葛松儿的脾气,她直接将葛贝子的手摔开,冷笑道:“看着吧,六阿哥如今是下江南,我就等着咱们全家抱着一起死吧。”说完也不等葛贝子回话,自个疾步走了。
葛贝子脸苦成一团,又想叫住女儿又不敢叫住女儿,狠狠地抹抹脸跟上葛松儿的脚步,也许当年没救人就好了,虽然苦点但也弄得如今这般地步。
“葛贝子父女都是过河卒子,后面一定有大鱼。”和珅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现在很后悔趟这趟浑水。
“那么要盯紧了他们父女,小月莫愁,你们多与葛松儿去套套交情,我有预感,突破点就在她的身上。”纪晓岚却是跃跃欲试。
和珅见他这样子,又长长叹了口气,准备干脆消极罢工算了。
“和珅,你跟甄家肯定有关系,你也打听打听。”纪晓岚却不会让他偷懒。
和珅白他一眼,但见纪晓岚却说起了丰绅殷德,只得忍气答应。
“老当家,听说是狗皇帝的儿子亲自来的,咱们可以为大当家的报仇了。”而远在江南的一群人却群情愤慨。
于万亭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只说道:“我已将会里的事都交给了箫剑,你们与他商量吧。”
“可是箫剑他不知去哪儿。”五当家常赫志满心不忿,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外人怎么就突然成了大当家的,哪一个指头比得上去了的陈家洛。
“哎!”于万亭看他一眼,又叹了口气。
他的弟弟六当家常伯志忙推推自家兄长,笑着劝解:“老当家的,他只是太想陈兄弟了。”
“我明白的,家洛是我徒弟,我更是心里难过,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我眼看着是油尽灯枯,以后还要看你们。”于万亭喘着气推心置腹地说道。
常赫志等人听了自然感动,又看于万亭病弱的样子,也不敢继续打扰,便都推搡着告退。
于万亭见他们要走,突然眼睛闪了闪,叫住了余鱼同,说道:“余小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沅芷对你一片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