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安霁现在是正二品官员,我如何能靠近。”翌日,三人锁在房门盘算再三,迷姿把萧莫和青石所说的主意一一否决。
萧莫撅嘴,“我们都想了这么多法子了,你都说不行,搞得你好像很了解安霁似的。”
迷姿低头不做声,前世两年加上今生半年有余,还要如何了解?
“那小姐……”青石正想开口,忽然知道说错了话,急忙改口:“迷姿,那依你看,安霁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们该如何接近他打听真切的消息?”
迷姿低着头想了很久,“安霁习惯从府外东边回府,你们说如果我现在偶遇安霁,然后顺势攀上他进了安府可好?”
“不行!”青石和萧莫异口同声,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萧莫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迷姿的视线。
迷姿诧异了,“怎么你两人都说不行,如果不接近安霁,那我如何能从他那里套取当初的消息?”
“可安霁是你灭门仇人,那么危险的人你去他身边,难道不是自找死路吗?”青石气急,“难道你当初在安府受的委屈还不够吗?”
迷姿想起当初的事,目光幽深:“当初……当初的我虽是相府小姐,可身材肥胖,又不是什么美人,自然是该受人欺负。”
青石愣住,看着眼前的迷姿,已然不是当日的凌然了。“可小姐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安霁他认不出你。”
“那不就是了。”迷姿微微一笑,风姿绰绰。
萧莫一时看呆了,“呀,主子你流鼻血了!”青石侧目,忽见桌上滴滴答答的鲜血流下,抬头却看见萧莫那红艳的鲜血直流。
迷姿也慌了,手忙脚乱给萧莫止血,“好端端的怎么就流鼻血了?”
“主子,前几****好像也流血了。”青石忽然记起,前几日迷姿穿了一件绿色衣裳,萧莫也是流鼻血了。
萧莫脸色尴尬,“我先出去止血,你们商量着。”说完忙不迭是的跑了出去。
迷姿还不知所以,青石倒是看出了些什么,“迷姿,你这名字,谁给你取的呀?”
“萧莫呀,以后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若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我是萧莫的远房表妹,知道了嘛?”迷姿压根就没往别的方向去想,只是想着日后如何才能接近萧莫,才能从安霁那里得知是如何栽赃陷害她凌家的。
青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知道了,主子的远方表妹,迷姿姑娘嘛……”
等萧莫止了鼻血进来,迷姿和青石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对,那我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然后一下子冲上前去,让马儿踢了我。这样我顺杆子上藤,那我便能进入安府了。”
“不行,万一马儿真的把你踢了,伤到哪里怎么办?”萧莫推门而入,刚好听见迷姿居然想要以身试险,怒声打断。
迷姿和青石一起回头,看着鼻孔塞着两只纸塞的萧莫,噗嗤一笑,青石道:“主子这样好生可爱,自己不知道吗?”
迷姿也是捂嘴偷笑,看着搞笑滑稽的萧莫,“可爱是可爱,就是有些像小猪插大葱。”
“那是什么?”青石不解,萧莫却沉了眸子,“你才装大象呢!”
三人嘻嘻哈哈笑做一团,笑完之后,萧莫正色道:“笑完了,刚才的主意还是不行。”
“为何?”迷姿以为蒙混过关了,没想到玩笑过后萧莫还记得,“如果不这样做,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靠近安霁,什么时候才能洗清家中冤屈?”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如何是好?”青石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也是着急。
萧莫想了想,“真的不行可以假装,只是你等我去查查,有什么法子吧。”
“好吧。”迷姿看着萧莫妥协,态度也软了下来。
过了两日,迷姿正在品香居外打扫,“姑娘,请问这里招人吗?”头顶一道清脆可人的声音幽婉响起。
迷姿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貌美女子,诧异道:“我们这里不是风花雪月之地,姑娘是找错地方了吧?”
女子摇摇头,“敢问这品香居,是姑娘您的吗?”
迷姿微笑,“我也算是老板之一,那敢问姑娘想要来我酒楼做些什么?”
“卖艺不卖身。”女子浅浅一笑,如枝头新绿,看上去好生耀眼。
迷姿楞了一会儿,“可我们酒楼只有说书先生,你会说书吗?”
女子抱着琵琶,低头浅笑:“说书不会,琴棋书画虽不甚精通,但也算熟悉。”
“这是何人?”萧莫从雅间下楼的时候,便看见大堂原本属于说书先生的地,此时白纱飘渺,只能隐约看见其中有一女子正奏曲。
迷姿正醉心欣赏,忽的听到萧莫的声音,“哦,是位流浪至此的女子,卖艺不卖身,你听这琵琶声可好?”
萧莫这时才仔细竖起耳朵聆听,“曲子好,就是不知道人如何?”说完看着那白纱飘渺:“为何不让她露面?”
“不可。”迷姿摇头,“犹抱琵琶半遮面,越是看不见人们才越感兴趣。”说完指着大堂中皆是侧目看着女子的客官,微微一笑。
等到女子表演完毕,在后院之时萧莫才看清了女子的长相,头盘飞仙髻,几朵零碎的金花别于发髻之上,更凸显出她高贵的气质。自头上垂下的两条缎带,在微风吹拂之下轻轻飘扬,给她高贵的气质之中又添几分犹如仙人的飘逸。眉如弯月,眼若明星,顾盼之间端的是娇艳动人,勾人心魄。胸前是一抹红缎裹胸,外披红